在不該靠近的時候靠近左司莫,他的怒氣……
可能是要拿命來平息的。
“是。”
嶽凰鬆開白默塵的手,走進了工作室。左司莫正站在畫板前,那上面畫着的,分明是她當初穿着那件他親手縫製的衣服的樣子。
“我不是說過了嗎,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能進來?這麼多年了,你還不知道我的規矩嗎!?”
嶽凰小心翼翼地把門關上,“我怎麼可能不知道,左先生,我不是都已經……”
“叫我司莫!”
他不喜歡從她嘴裏聽到那麼疏遠的稱呼,這讓他覺得她更加遙不可及了。
“……司莫,我已經答應你們左多爾提出來的條件,爲什麼你們還不離開?”
嶽凰在他說第一句話的時候,就知道讓她進來是Amy自作主張的結果,但是並沒有拆穿。
“離開!?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了?”左司莫突然把她按到了牆上,冰冷的臉上透出陣陣殺意。
莫七言,你是不是隻有死了,纔會永遠留在我身邊?
嶽凰輕輕掩去自己心裏的驚慌,在獵人面前,一旦亂了分寸就是死路一條。
“左……司莫,從小到大你們左多爾都在用別人的鮮血提醒我們莫家每一個人,要記住自己的身份,你認爲我會忘?”她的臉上帶着幾分自嘲,笑不達眼底。
“如果你這個奴隸總是忘記自己的身份,我不介意用同樣的方法幫助你永遠記住!”
“你想做什麼!?”
一旦涉及到身邊的人,嶽凰連強自鎮定都做不到了。
左司莫很滿意她眼中露出的驚慌,伸手輕輕撫·摸她光滑的臉龐。
“我最喜歡的就是一點一點毀掉你,你不是喜歡客廳裏的那個男人嗎,讓你看着他一點一點被侵蝕,想必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
“你混蛋!”
這個人一定是瘋子,一定是瘋子!
左司莫輕輕握住她脖子上的骨灰項鍊,嘴角微挑,“我是你的主人。”
這個明顯的警告,嶽凰連裝傻的機會都沒有。她一直都害怕白默塵會和自己身邊的親人那樣,意外死亡。左司莫拿着她母親的骨灰,意思不言而喻。
“是。”
這個字,是她這輩子說得最多的。
這個時候,門砰地一聲被踹開了,白默塵走進來一把將嶽凰拉進懷裏。
“Uyless,也請你記住你的身份!”
左司莫收回自己撐在牆上的手,“Amy!”
“對不起,左先生,我沒能攔住……”
“滾!”
Amy張了張口,最後什麼都沒說,紅着臉退了出去。
而白默塵的目光落在了那幅畫上。
畫上面的嶽凰,穿着別緻的黑色裙子,手裏抱着圓滾滾的冰淇淋,笑容明媚。
同爲畫家的他,怎麼可能感受不到這幅畫裏的情緒?
“Yvette是我的囚奴,怎麼,白少爺有意見?”
聽見他這句話,嶽凰一下子就急了——絕對不能讓白默塵知道這些,不然他會有危險的。
“左司莫!”
“呵,我的奴隸生氣了,看來她不想讓我告訴你這些。”
“嶽嶽,你說。”
“默塵……我……”
嶽凰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告訴白默塵自己是爲了保護他嗎?
“你答應了他什麼?”
今天他在客廳都聽見了,左司莫顯然是故意沒有防着他。
“他爲什麼說他是你的主人?”
“……默塵,別問,求你。”
她還沒想好該不該說,或者該怎麼說。她現在最怕的就是白默塵發生什麼意外。
白默塵聞着空氣中若有若無的玫瑰味,這是曾經嶽凰身上沾染過的味道,他一遍又一遍地告訴自己要相信嶽凰,絕對不能再懷疑她。
他低頭溫柔地看着驚慌失措的嶽凰,彎腰吻上她嬌嫩的嘴脣。
“好。”
只要你不願意說的,我都不強求。
但是,你絕對不能離開我,絕對不能背叛我,知道嗎,我的嶽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