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跟在她身後的還有一個人,一個男人,林森。
此時辦公室裏的戰爭還在升級,但好在兩個人只是你一拳我一拳,沒有說什麼不該說的話,不然被林森聽見了可就真的麻煩了。
“尤總!”
爲了以防萬一,嶽凰還是主動地開了口。
兩個人聽到她的聲音,終於停下來,左司莫和白默塵的嘴角都有一抹烏青。看在嶽凰眼裏,幾句喜劇色彩。
“你好自爲之!”
左司莫丟下這句話就轉身離去,依舊風度翩翩的模樣,就好像剛纔對白默塵大打出手的人不是他一樣。
白默塵做回自己的椅子上,冷冷地打量着林森。
“今天不是週五,你來做什麼?”
嶽凰知道他們要談公司的事情了,正準備轉身離開,卻不料被白默塵叫住了。
“少夫人,請你到隔壁休息片刻,大少爺有新的指示。”
嶽凰看了白默塵一眼,再狐疑地看了看林森,最後選擇了乖乖地走到隔壁關上門。
這裏是一間簡單卻不失風格的房間,主要是用來白默塵需要加班的時候休息或偶爾太晚在這裏過夜用的,像酒店房間的那些基礎設施這裏都一應俱全。
辦公室裏傳來悶悶的說話聲,但是公司的隔音一直做得都很好,所以具體內容根本聽不清楚。
嶽凰想想也是,如果她在這裏聽得見的話,白默塵是不可能把她留下的。
今天中午因爲心煩意亂,沒有喫午餐就直接去了Leon的診所,又被他折騰着做了各種測試,現在她是覺得又困又餓。於是她拿起水果刀開始削果盤上擺着的水果,但是等她喫完一個蘋果之後,白默塵和林森的談話還沒有結束,她就把手洗了然後爬上軟軟的大牀補覺去了。
今天Leon吞吞吐吐的樣子,讓她覺得可能和自己的病情有關,但是她自己並沒有覺得自己哪裏不好,依舊沒心沒肺,什麼慘絕人寰的事情都能很快看開。所以她也只是在回來的路上憂心了那麼一小會兒而已。
閉上眼睛之後,嶽凰沉沉睡去。
大概過了三個多小時,白默塵終於結束了和林森的談話。其實不過是駱詩妍那邊的一點小小的事故而已,但是分公司的人都怕擔責任,所以就推推拖拖到了他這裏來。
打發走林森之後,白默塵直接推門而入,他認爲這次左司莫的發瘋,不過是他和嶽凰再一次聯手演的苦肉計而已。
但是看到嶽凰進來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把她留了下來。
他一進門就沒看見嶽凰,習慣性地往牀上望去,果然看見了睡得正熟的她。白默塵關上門走了過去,本來是想叫醒她,卻發現她在哭。
“夢到了什麼?還要和我玩這招嗎?”
每一次他們之間的關係出現什麼問題,嶽凰總是會“恰好”出各種各樣的事情,讓他因爲她受的傷、或驚嚇或因爲對她的愧疚、擔心,而閉口不提之前的疑點。但是,次數多了,他也會覺察出不對勁兒的,就算他曾那樣愛這個女人。
他們之間,分明背後有人在下棋,下一盤大棋!
白默塵用力推了嶽凰一下,直接把她從睡夢中弄醒。
“我……我只是太困了……”
嶽凰趕緊從牀上爬了起來,光着腳站在了地板上。
雖然她到目前爲止,沒有替王斕做任何對不起白家的事情,但是現在一看到白默塵,她就會覺得自己對不起他。
“說吧,這次你和Uyless,又想從我這裏拿到什麼?”
他把身子斜靠在椅背上,一臉戲謔地看着嶽凰。
這個表情,嶽凰在很多人臉上都見到過,但是從來沒有一個人,讓她像現在這樣覺得心口刺痛。
“師……尤總,我不懂你的意思。”
差一點,她就叫出了師父着兩個字。
白默塵一邊從頭到腳地打量着她,一邊冷笑着說:“不懂?”
嶽凰被他這樣毫不掩飾的厭惡的目光,燒灼得渾身難受,只覺得自己像被剝光了衣服,站在陽光底下一樣。
“我真的不懂。”
今天左司莫只是送她去了Leon那裏而已,兩個人全程就沒有說過一句話。
“他的技術,是不是比我更好,讓你叫得更歡?”
白默塵每說一個字,就向着嶽凰靠近一步。
“尤總,我……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我和左先生只是朋友關係……”
白默塵一把抓住她的右手手腕,“朋友?呵,那你的‘朋友’可真多啊!我今天也來做做你的朋友怎麼樣?”
他抓着嶽凰的手腕用力一甩,她的身子一歪,倒在了沙發上。
“師父,不是你想的那個……”
“住嘴!”
白默塵一聽見她這樣叫自己就覺得噁心。
“尤……尤總……我和Uyless真的沒有什麼……之前照片的事情我們不是已經說清
楚了嗎……我沒有……”
呲剌一聲,白默塵撕開了她的衣服,居高臨下堵住了她的嘴。
嶽凰感覺到嘴裏一陣接一陣的刺痛,鮮血順着她的嘴角流出,滴落在白默塵的白襯衫上。
“嗚……嗚……”
默塵,你不能這樣……
默塵,不要這樣……
口中的腥甜讓白默塵的心裏更是氣惱,雙手直接熟練地捧住她的腰,然後把她壓在了身下,一隻手解開她的內衣,另一隻手扒開了她的裙子。
嶽凰眼睛睜得大大的,水霧瀰漫的看着自己上方這個男人,這個自己愛到骨子裏的男人。
又是這樣,又是這樣狂風驟雨般地不管不顧,又是這樣把她折磨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最後,嶽凰攤到在沙發上,只剩下呼吸的力氣,而白默塵在她面前淡然地穿好衣服。
“你的‘朋友’和我比起來,誰更厲害?”
他臉上熟悉的笑容此刻落在嶽凰眼中,就是一顆顆威力無窮的子彈,每一顆,都正中紅心,把她傷得體無完膚。
他從衣服裏拿出一張黑曜石製作的銀行卡,扔在她一絲·不掛的身體上,然後轉身離開。
嶽凰兩眼空洞地在那裏躺着,一動也不肯動,直到房間裏的光線慢慢變暗,直到隔壁的辦公室裏一直不曾聽覺的嗡嗡的聽不清楚的說話聲,再也沒有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