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默塵眯了眯眼睛,透出一絲絲兇惡的光——嶽凰,不要逼我親自動手殺了你!
“我知道了,你繼續派人盯着白果果和孫路羽,有什麼發現立即告訴我。”
“那少夫人那邊……”
“她的事,你告訴老爺子,除了我之外,誰都別想插手,否則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這個時候,房間里正在睡覺的嶽凰,只覺得頭昏腦漲,喫下去的安眠藥已經開始起作用了,讓她的意識越來越渾濁,她覺得很累,可是卻沒辦法睡着。
整個人就像陷進了沼澤裏一般,掙扎着越陷越深。
“莫七言!”
她努力撐開自己的眼皮,看見了白默塵那張熟悉的臉。
“是師父啊……你怎麼在我家?”
今天不是她和林森的婚禮嗎,爲什麼師父會在這裏?
白默塵看着她紅彤彤的臉頰,認命地從抽屜裏拿出一袋感冒沖劑,給她泡上。
這一幕太熟悉了,他還記得,那個時候是他回家發現左司莫正抱着她要去醫院,他把她搶了過來,也是給她泡了感冒沖劑。就是那一天,她在迷迷糊糊中把身·體交給了他。
“小鳥兒,爲什麼我們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長達十年的喜歡,就在這幾個月裏,土崩瓦解,只剩下一片廢墟了嗎?
還是我,對你,原本只是不甘心?因爲得到了你這枝紅玫瑰,所以你就變成了衣服上的蚊子血了嗎?
他把嶽凰圈在懷裏,然後將水杯放到她的嘴邊。
嶽凰本來就覺得口乾舌燥,嘴脣一碰到水就大口大口喝了起來。
一杯水很快就喝完了,嶽凰覺得自己的身子終於不像之前那麼難受了,有一股暖暖的熱流在自己的胃裏面浮動,很舒服。
白默塵把杯子放下,重新給她蓋好被子,然後把空調調到合適的溫度之後,下了樓。
“誰讓你們給少夫人安眠藥的!?”
他早就吩咐過,不能給嶽凰這個東西,這些人一個個都沒聽進去嗎!?
周管家低着頭站在那裏——他也不知道嶽凰的安眠藥是從哪裏來的啊!
“少爺,少夫人的藥不是在園子裏拿的,可能是在外面……”
負責管理白家園子藥瓶的顧清木硬着頭皮解釋到。
白默塵臉色一變——他都忘了嶽凰現在每天都會去公司。
“行了行了,都下去!記住,以後絕對不能讓這些東西出現在少夫人房間裏!”
顧清木本來想問問是不是要他們每天都給少夫人搜身,但是管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後帶着他離開了客廳。
因爲口渴起身的嶽凰從書桌前的屏幕裏看到這一切,臉上盪漾起久違的笑容——師父,原來你還是……
她喜滋滋地仰頭喝下手裏的水,門啪的一聲打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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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起來找水喝,現在渾身上下一絲·不掛啊……
白默塵一看她這個樣子就活了,一把抱起她然後把她丟到被子裏。
“你到底還是不是個女人!?”
看着他怒氣衝衝的臉,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她笑得時候總會露出右邊的小虎牙,白默塵被她這顆白白的小虎牙晃得眼花。她……有多久沒這樣笑過了?
嶽凰伸手摟着他的脖子,“除了你還會有誰直接闖進來?”
白默塵看着她笑盈盈的樣子,覺得很不對勁兒——她的心情怎麼突然變好了?又想做什麼?
“少爺,駱小姐來了。”
門外響起周管家的聲音,嶽凰伸手把白默塵抱得更緊了。
“周爺爺,讓駱小姐上來吧!”
“少夫人,這……”
白默塵從來都不讓前來拜訪的外人上樓的啊。
“放心,少爺同意了的。”
白默塵沒有開口反駁,周管家只好走了下去。
“大少爺,在這個房間裏的時候,你可是我的丈夫,不是那個要讓駱詩妍做你未婚夫的人啊……”
嶽凰貼着他的身子,雙手掛在他的脖子上,仰起頭用清亮的眼睛看着他,含嬌含俏。
白默塵用手把被子拉起來擋住她露在外面的身·體,挑了挑眉。
“所以你讓她到我的禁地來做什麼?”
這個時候門外響起敲門聲,嶽凰把白默塵脖子上的領帶一拉,原本就斜着身子的他一下子就倒在了嶽凰的身上。
“進來。”
牀和門之間還隔着一道屏障,以至於駱詩妍沒有發現什麼不妥。她走進來之後,周管家按着規矩把門關上。
白默塵撐着身子想起來,嶽凰死死摟住他的脖子,直接吻上了他的嘴脣。
你是我的,誰都不可以搶走!
哪怕是做戲也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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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駱詩妍的高跟鞋敲在木質的地板上,聲音終於出現在了臥室裏。
“你們……”
白默塵俯視着一臉醋意的嶽凰,竟然沒有起身。
“誰讓你進來的!?”
嶽凰一陣無語,他剛剛明明是自己沒有阻止好嗎?
“奇,她……你不是說你和她只是交……”
嶽凰開口接着說到:“交易嗎?”
“她的確是個交易。”
白默塵撫·摸着嶽凰的臉說,然後撐起身來。
駱詩妍的面上一喜——果然,她和這個男人那幾年的癡纏,不可能他一點兒都不放在心上!
嶽凰抽出被子下的浴巾把自己裹起來,然後光着腳也下了牀,挑釁似的坐在了白默塵的腿上。她依偎在他身上,朱脣微啓,“駱小姐不知道,交易纔是最可靠的嗎?不然以大少爺的性子,現在早就把我趕出去了~”
“下來!”
嶽凰撇了撇嘴,站起來坐到一邊去——還真是不配合,這兩個人難道真打算和好了?那白默塵爲什麼還要那麼擔心自己?
“這麼兇做什麼?”嶽凰緩緩走到駱詩妍身邊,還繞着她轉了一圈。
“你幹什麼!?”
駱詩妍朝白默塵的方向靠去。
“我只是想看清楚這個害得我流產的女人,到底長什麼樣子,免得我那還沒出世就被你害死的寶寶到時候找不到債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