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七言自己都不知道,她這個時候的嗜血的微笑,和左司莫簡直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白默塵盯着莫七言的眼睛,突然把傾身上前那衣服蓋住了她的頭。
莫七言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了,趕緊把自己的臉和衣服都給擋好,華麗麗給狗仔隊留下一個包得都看不出男女的背影。
躍躍正好在這個時候把糖醋魚端上來,一看這架勢,伸手就把百葉窗給嘩啦一聲扯了下來。
“真是喫飽了沒事幹,整天就知道跟蹤跟蹤!但是,尤奇,你這又是勾搭的哪個妹子?不怕我找小鳥兒揭穿你!?”
躍躍是嶽凰的死忠黨,當即就一屁股坐在了白默塵的旁邊,莫七言的對面。
“好了好了,窗子都關了,還裹着幹什麼?快把衣服拿來!要是讓小鳥兒聞到你身上的味道了,看我怎麼收拾你!”
莫七言無語地把衣服拿了下來,露出自己那張升級版的嶽凰的臉。
“咦?”
躍躍剛纔沒有看得多仔細,現在坐在她面前才發現不對勁。
“你是小鳥兒的什麼人?親戚嗎?”
“小鳥兒?你說的事Yvette還是嶽凰嶽小姐?”
“嗯?他們不是一個人嗎?”
躍躍一邊把衣服放好,一邊繼續做她的好奇寶寶。
“不是啊,Yvette是Yvette,嶽凰是嶽凰,他們不是一個人啊。”
躍躍把目光轉向白默塵,希望從他那裏知道答案。
“嗯,兩個人。”
“……這說了和沒說有什麼區別。還是你告訴吧,你叫什麼名字?和小鳥兒什麼關係?爲什麼說Yvette和嶽凰是兩個人?你怎麼會認識尤奇?你怎麼會和尤奇來這裏?你爲什麼要點糖醋魚?你爲什麼和小鳥兒長得這麼像?你爲什麼喫蛋糕的方法都和小鳥兒一樣?還有還有……”
莫七言已經很久沒有感受過躍躍這樣炮轟式的問話了,感覺有一種被審問的既視感。
不對,躍躍這傢伙分明就是在審問她!
“小姐你是誰啊?你又和Yvette什麼關係?你爲什麼要問我這麼多問題?你認爲我一定會回答你嗎?”
哼,不就是話癆嗎?誰還不會說廢話啊!
“你……我叫躍躍,這裏的店長。Yvette的朋友。你要是想站着走出這個門,就給我老老實實回答問題!”
“店主?老闆是誰?我要投訴!誰允許你這麼威脅我了?我告訴你,姐從小就練武,你還在玩泥巴的時候姐就已經開始和別人打羣架了,不是被嚇大的!”
哼,誰還不會裝腔作勢啊……
反正小U又不在這裏,還有誰會那麼暴力?
她纔不怕呢!
就在這個時候,身後傳來了一個她都想要媽自己烏鴉嘴的聲音。
只聽見那個聲音萌萌的卻又粗狂地喊着——“老闆!”
莫七言當即就像開溜,但是一看對面坐着的兩尊大神,果斷選擇了拿起筷子,埋頭開始喫糖醋魚。
白果果這樣自來熟的人,莫七言是一點兒招架之力都沒有。以前是這樣,現在還是這樣,一點兒長進都沒有。
“哈哈,好了,給你!記得有空找我聊天喲~咦,不過爲什麼你和老闆在一起?上次工作室的事情還沒有談清楚了嗎?”
“嗯,不過現在已經談完了,我工作室還有事,就先走了,再見!”
莫七言抓緊機會,轉身就開溜!
可是還沒跑到門前的時候,一個穿着女僕裝的女生,就把咖啡店的門直接關上了,然後還把牌子翻到了“停止營業”那一面!
她看着堵在門邊的三個女僕裝美少女,深感無力,逃無可逃,只好轉過身去有氣無力地瞪了躍躍一眼。
“你們到底想幹什麼?以前把Yvette關起來,現在輪到我了嗎?”
白默塵一聽到關起來這三個字,臉猛地沉了下來。他一步一步走到莫七言面前,伸手輕易地就捏住了她的下巴。
“你這種只知道模仿Yvette的女人,有什麼資格在這裏提起她的名字!?”
“呵,至少我沒有惹她哭過!沒有把她關起來不讓她出門過!沒有在她精神崩潰的時候還給她不斷施加壓力過!白總,白默塵,Yvette有你這種師父真的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
“你!”
白默塵的手瞬間收緊,莫七言只覺得自己的下巴就像是要被活生生地扯下來一樣。
但儘管如此,她還是瞪大了眼睛恨恨地盯着近在咫尺的白默塵。
“你敢說你不想控制她?你敢說不是你把她關在籠子裏的!?我真不知道有什麼資格在這裏提起她的名字爲什麼會愛上你這種自私自利的男人!”
白果果和躍躍兩個人直接在後邊嚇呆了。
特別是毫不知情的躍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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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尤奇!她說的是真的!?”
“躍姐姐,那不是老闆故意的,是被……”
“也就是真的了!?”
躍躍的眼睛一下子撐得通紅,帶着比莫七言還要兇狠的光。
“該死!”
白默塵低吼着鬆開了手。
莫七言看着他想要安撫躍躍,可是卻又像是不敢開口的樣子,心裏的疑惑更大了。躍躍爲什麼會……
“你聽我說,不是那樣。”
“你是不是關了小鳥兒?”
“我……”
“你,是不是關了小鳥兒!?”
“那是意外……我不是……”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像一塊石頭一樣砸在了莫七言的心湖上。她看得出來,躍躍對自己的事,比她自己還要上心。可是,在記憶裏,她和躍躍的關係也只比普通朋友近一點而已,而且還是是因爲這個店裏的糖醋魚。
所以,她恨不能理解躍躍現在這個狀態。再加上白默塵那個可疑的態度……
“你爲什麼要關她!?你爲什麼要把她關起來!?尤奇,你這個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