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七言笑了笑,現在說這些實在是已經沒有必要了。那個Yvette已經死了不是嗎?
她坐在副駕駛座上,和孫路羽對視着,那個根本沒有和自己怎麼接觸過、又疑點重重的男人,一點兒都沒對她的容貌感到驚訝。在他的心裏,車子上的那個女人才是嶽凰——他無比堅定地相信着這一點。
他的眼睛裏甚至沒有一點莫七言在別的人臉上看到過的遲疑和驚訝,只有一個護衛應該有的警惕和防備。
“其實,你如果想知道Yvette的事情,可以去找咖啡店的躍躍,我見過她一次,她好像知道很多我都不知道的事情。Yvette的死,可能她也知道是怎麼回事。”
“我聽說,Yvette是出了車禍……你也覺得不是意外嗎?”
“身爲朋友,都不覺得這是意外,不是嗎?畢竟,意外得太巧合了。”
左莜莜看着朝自己車子走過來的人,突然鬆開了剎車,方向盤往左一擺,壓過黃色實線就開始逆行。
“去找躍躍,你應該也想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吧?”
“嗯。不過,那個男人很忌諱,可能他已經知道了,這樣一來,躍躍大概是什麼都不會說了。”
莫七言想起了那天躍躍的奇怪表現,只覺得不對勁兒得很。首先,如果她真的是獵人,怎麼會那麼不警惕,直接對她一個沒表明身份的人出示信物?難道就憑她認識左司莫?就憑她在說起左司莫的時候那份熟稔?
“她是不會說……但是既然有線索,我就不可能放過。”
不可能那麼簡單的——莫七言心裏這麼想。
果不其然,兩個人還沒走進店裏,就從透明的櫥窗看到了坐在那個白默塵每次和嶽凰一起坐的位置上。
“那個人來了,也問不出什麼了,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左莜莜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你是不是在害怕,Yvette?”
莫七言心裏一震,“Yvette?你是不是因爲剛聽到她的死訊,所以太難過了?我雖然也叫莫七言,但和Yvette真的沒有關係。”
“有沒有關係,進去就知道了。Yvette在尤二面前的樣子,做不了假。”
莫七言不再掙扎,這個時候還強行要走,不過是證實了小U的懷疑而已。可是,她沒有想到,小U居然這麼肯定她的身份。
在所有曾經認識的人裏面,她還是第一個。
莫七言被她拉到了白默塵面前,腳步因爲她的推搡有些踉蹌。
白默塵伸手扶了她一把——竟然。
“謝謝白總。”
“躍躍,拿紙筆。”
“是。”
“小U你想幹什麼?”
“尤二,你既然是她的師父,總該認得出她的畫吧?”
白默塵沉默着點點頭,目光再次移到了莫七言的臉上。
“那麼,就讓事實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