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副總經理,你……”
“叫我的名字。”
“……”
“林森,兩木林,三木森。”
“所以你是五行缺木了?而且看上去還缺得厲害。”
“她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也這麼說。”
林森的眼眸又黯淡下來,莫七言不喜歡這樣負面的情緒,就扯開話題。
“我是喜歡白默塵,怎麼了?”
一抹憂傷從他冰冷的眸子中閃閃而過,“現在,我覺得你像她了。”
“……能不提她嗎?提起來心裏難受。而且,我從來沒想過要做誰的替身。”
就算是答應了白默塵那個荒唐的請求,她也沒打算回到從前,做那個只知道忍受別人打·壓的女人。
“對不起,只是突然想到了很多關於她的事。”
“你和她什麼關係?我從來都沒聽她提起過,也沒有聽先生說起過你。”
莫七言望了眼還在專心尋找自己需要的藥瓶的白默塵,心不在焉地問。
“我是騙了她的人。”
“什麼意思?”
林森有騙過她嗎?
好像還真有……
“算了算了,你別說了。真搞不懂你這人怎麼回事,不管和你說什麼你都能弄得這麼傷感,,讓人覺得一點都不舒服,咱能不能積極樂觀一點兒?”
他一愣,低頭笑笑。
“可能是因爲今天經歷了地震,所以有點兒感慨。”
“那就好,要是你平時也是這個樣子的話,可真不招人喜歡。”
誰會喜歡一個負能量爆棚的人呢?
“嗨,白默塵你動作真快!”
“手都那樣了你就不能好好待着?”
他抓住莫七言揮舞的那隻手,一臉不滿。
“這隻手又沒受傷……”
“把腳伸出來!”
“哦……”
好凶……
不過爲什麼自己有點小雀躍呢?難道自己現在喜歡被他虐?
莫七言使勁搖頭,把自己這些不切實際的想法統統甩開。。
白默塵不愧是曾經小有名氣的骨科大夫,處理起傷口來動作又快又熟練。
腳踝的扭傷處理好,他又拿出一張醫用棉紗,往上面倒了些莫七言不認識的藥粉,伸手就按在她的額頭上。
“嘶——”
“知道疼就別亂動!”
“你就不能溫柔點兒嘛……我現在可是患者。”
“你這分明就是自找的!”
他用膠帶小心給她把紗布固定好,動作輕柔,說起話來卻讓人一點兒都不喜歡。
“我——林森呢?”
說來慚愧,莫七言根本不知道那個救了自己的人什麼時候離開的。
“他去哪裏還要和你彙報嗎?!”
“白默塵,你今天到底怎麼了?感覺你有點奇怪。”
莫七言盯着收拾好東西坐回自己身邊的男人,再一次問到。
他把垃圾丟進垃圾桶裏,丟了個白眼給莫七言。
“你爲什麼哭?”
“……m(⊙▽⊙)m,我不是說過了嗎?我真沒哭,我那是因爲辣椒放太多,給辣哭的,懂?”
又不是小孩子了……連莫小歆都不怎麼哭的好嗎?更不要說她這個當媽的了。
“嗯。”
[?_??]
“嗯”——是什麼意思?
他擡頭平視着前方被堵塞的道路,眉目間有愁緒流轉。
“你別這麼嚴肅,我沒別的意思,就是這麼說話說習慣了,你……”
“莫七言。”
他打斷她。
“嗯?”
“有一件事我一直想問你,你一定要如實回答。”
莫七言舉起右手,一副起誓的模樣。
“只要我莫七言知道,絕對知無不言,言無不進!”
他的目光移轉到莫七言的臉上,像老鷹盯着自己的獵物一般鎖定她臉上的那雙明亮的眼睛。
“嶽凰,有沒有學過醫?”
莫七言心裏咯噔一下,只覺得背脊都竄過了一絲寒意。
從對面的白默塵的臉上,她明白自己的眼睛已經泄露了情緒,於是順水推舟地說:“學醫!?Yvette還懂醫術!?”
“她也許懂,也許不懂,但是對醫療儀器,她一定接觸過不少。Uyless有沒有提起過這些?”
莫七言搖頭,“你怎麼會這麼想?我從來都沒覺得她和醫生沾邊,她連手被水果刀劃個口子都一驚一乍的,還不知道怎麼處理傷口,看上去像個白癡一樣……”
說到這裏,她故意做出了回憶往事的沉思模樣,而白默塵在這個時候也終於移開了審視的目光。
“曾經奶奶的儀器出過一次問題,差點斃命。”
“你難道懷疑她!?”
“我也不願意,但,當時病房裏只有她一人。”
莫七言沉默,她現在其實心裏很不是滋味,但是自己現在的身份,讓她不能有更多的情緒表現出來。
她甚至用最平靜的聲音說:“如果真是這樣,她的嫌疑的確最大。”
她心底裏當然知道那天究竟發生了什麼,但是她這輩子都不可能說出真相。
儘管因爲監控被動了手腳,所有的證據都指
向了她,她也要保護那個人。
那個想要還是白老夫人的人。
那個人曾經告訴過她,白老夫人活了大半輩子,知道的事情太多,如果不除掉,遲早會釀成大禍。
可是,莫七言下不了手,當然也不可能允許那個人下手。
“所有人都這樣認爲。”
“那你爲什麼還要……”
還要裝作什麼事都沒有,和“嶽凰”恩愛如初?
他擡起右手,按住自己心臟的位置,“這裏告訴我,不會是她。”
“是嗎?那你認爲是誰?”
他搖頭。
“毫無頭緒,證據都指向了嶽嶽,可越是這樣,我就越肯定不是她。”
莫七言不語,這不是悖論嗎?
他繼續自言自語着——“她雖然很多時候都迷迷糊糊的,但如果真要策劃一起事件,絕對不會留下這麼大的漏洞。
反而,我覺得她是有意替人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