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正中間的牆壁上掛着掛着她和張恆銘的巨幅結婚照。照片上的她,穿着一條白色的落地婚紗,手捧着一束鮮豔的玫瑰花,挽着張恆銘的胳膊,笑魘如花。張恆銘身着高級定製純手工意大利西裝,紅色的條紋領帶,使他意氣風發,挺拔的身姿,俊美的面龐,怎麼看都覺得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蘇槿言癡癡的看着這些東西,晶瑩剔透的眼眸散發出極度冰冷的寒光,瞬間使得屋內的溫度不斷下降,炎熱不堪的夏日房屋內,彷彿裹上了一層冰霜。

    房間內氣氛異常的壓抑,空氣彷彿凝固了一般,蘇槿言感覺自己像被一塊巨大的石頭壓住一般,喘不過氣來。

    她想出去,想逃離這個家,想要去呼吸外面那新鮮自由的空氣。

    暮色降臨,華燈初上,遠處霓虹閃爍,道路上的車輛穿梭,從遠處看,猶如一條巨龍一般。

    這正是屬於都市的夜生活的開幕式。

    蘇槿言來到一家名爲“香約”的酒吧,這個酒吧裝修的相當豪華,給人高大上的感覺,門口站着兩個迎賓服務員。

    蘇槿言走進酒吧,燈光雖然耀眼,卻沒有那麼喧鬧,音樂雖然勁爆,卻是如瀑布般那麼讓人暢爽,那些穿着花花綠綠的女人,在舞池中央奮力的扭動着自己的身姿,他們或失戀,或失意,或傷心,因爲各種各樣的原因,相聚在這間酒吧裏,忘我的排遣着自己內心的情緒。

    蘇槿言忽然有那麼一種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感覺,她徑直的走到吧檯,看着帥氣的調酒師,輕輕的扭動着身子,及其優雅的調配出他們需要的每一杯酒。

    調酒師看到蘇槿言坐了過來,禮貌的問道:“你好,小姐,需要一杯什麼?”

    蘇槿言以前從沒-來過酒吧,要不是張恆銘這次讓她徹底傷透了心,她也不會選擇來這種嘈雜的地方。

    “你們這裏什麼酒最烈?”蘇槿言輕聲的問道。

    “小姐,我覺得白蘭地最適合您的口味。”調酒師說道。

    “那好就一杯白蘭地。”

    此時,卓敬堯正坐在酒吧陰暗的角落裏,端着一杯紅酒,緩緩的搖曳着。

    蘇槿言端起來那一杯剛調好的白蘭地,輕抿了一口。這酒的確很烈,烈的她的眼淚都流了出來,舌尖發麻。

    她從不喝酒,唯一的一次,還是被張恆銘下了藥的酒,讓她置於死地。

    她想着這一年多的種種,痛苦的回憶無邊無際的襲來,相對於自己遭受的屈辱,這杯烈酒又能算的了什麼。

    想到這,她端起酒杯,一股腦的喝完杯裏的酒。

    此刻的她,因爲不勝酒力,清麗的臉蛋慢慢泛起了紅暈,如同熟透了的櫻桃,被酒精麻痹了的大腦,一片空白,她只有一種感覺,這酒,很到位。

    就在她放下酒杯的時候,一擡眼,看到有四五個男人向她走來,現在的她,眼神有點恍惚,看着那幾個身影或長或短,開心的笑了。

    領頭的那個男人大腹便便,個子矮小,醜陋的嘴角還長着一顆瘊子,尤其是脖子上的金鍊子尤爲顯眼,他走到她的身前,站住腳步,“小姐,好酒量,賞個臉,陪你森哥喝一杯?”說完,順勢就把手中的那杯雞尾酒遞到了蘇槿言的眼前。

    “哈哈,好酒量,你說了也不算啊,我能喝多少,我自己心裏清楚,我不認識你,我不會跟你喝酒的。”蘇槿言帶着玩味的笑道。

    說完,轉身把空酒杯遞給調酒師,“帥哥,再來一杯,真好喝。”

    她已經意識模糊了。

    “哼,小妞,森哥的面子你都不給,活膩了?”旁邊的一個跟班小弟威脅道。

    “森哥很厲害嗎,我怎麼不知道,本小姐今天不開心,你們有多遠就滾多遠。”蘇槿言頭也不擡的說着。

    “嗯哼,這小妞脾氣還挺火爆,我喜歡,來把這杯酒灌也的給我灌下去。”這個胖子給身邊的人交代着。

    “你這小婊.子,你不是不知道我的厲害嗎,今晚我就讓你嚐嚐我的厲害,我會讓你跪下來求饒的!”這個胖子,咧着嘴,淫賤的笑着。

    那幾個人聽到命令,三下五除二的把那杯就灌進了蘇槿言的嘴裏。

    蘇槿言無力反抗,一陣乾咳,原本透紅的小臉瞬間煞白。

    “把這小娘們帶到我的房間。”這位森哥說完便準備帶着手下往出走。

    這裏發生的一切,都被不遠處的卓敬堯收入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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