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過頭,看着駕駛座上的卓敬堯,他俊美的臉龐平靜如水,深邃的眼眸,像極了這個黑夜。
“這都是他乾的?”卓敬堯薄脣微啓,盯着車外的夜,淡淡的問着。
此時卓敬堯身上的肅殺之氣仍然縈繞在蘇槿言的心頭。
她沉默不語,表示默認。
“卓少,這都是我自己的私事,再說,咱們很熟嗎?”蘇槿言低着頭,不想讓他看到自己發紅的臉。
卓敬堯冷哼了下,“熟不熟你還不知道嗎,咱們是如何深入交流的,你沒忘吧?”
他的話直接擊碎了蘇槿言內心的防線,她不由的陷入昨天晚上的回憶,是的,的確是她主動纏住他的,只不過那時因爲藥力的原因啊,她又不是故意而爲。
她的眼眸不由的氤氳起一層薄薄的水霧。
她擡起頭,故作鎮靜,:“現在這麼開放的社會,一夜.情是在普通不過的事了,希望卓少能忘記這個事,大家都是成年人,都有自己的責任,何必呢?”
“我第一次。”卓敬堯比沒有因爲她的義正言辭而敗下陣來,輕描淡寫的說出四個字。
蘇槿言再也裝不下去了,剛纔的話是她窮盡所有的勇氣說出口的。
她快被氣炸了,嘴角不停的抽搐,那四個字,每個字都在她的心上激起千層的浪。
她直勾勾的看着身邊這個絕美的男人,她真的想不到,這樣高貴優雅的男人,爲什麼會說出這樣的話,好像現在所有的責任都在她這一樣。
明明昨晚失身的人是她啊。
蘇槿言忽然覺得,旁邊坐的是一直披着羊皮的狼。
只是她的話音剛落,便被一張性感的雙脣堵住。
蘇槿言的大腦瞬間空白,只感覺到一條水蛇一樣的舌頭在自己嘴裏狂卷一片,霸道不失溫柔,狂野帶着細膩,本想反抗的雙手,被死死的箍住。
她只能被動的迎合着,忍不住的一聲嚶嚀。
車內的氣氛瞬間被點燃,空氣彷彿凝固了一般。
短暫的失憶讓蘇槿言迅速的恢復了理智,她用盡了渾身的力氣,推開了卓敬堯。
她的身體在顫抖,清麗的臉頰上掛着兩道清晰的淚痕。
卓敬堯從車前的紙盒裏拿出兩張抽紙遞給蘇槿言,他似乎也發現了剛纔的失態。
“我累了,我要回家了!”蘇槿言說着就準備開門下車。
“我送你!”
冰冷的語氣帶着不容半點的拒絕。
蘇槿言看着那張已經恢復平靜的面龐,只好乖乖的在車裏坐着。
一腳油門,名貴的勞斯萊斯發出低沉的怒吼,飛馳在這條回家的路上。
一路無話,蘇槿言緊緊的捏着裙角,直到滿手是汗,裙角已溼,她都渾然不知。
飛馳的汽車穩穩的停在了張氏大宅的門口,蘇槿言看着空蕩蕩的門前,知道張恆銘還是一如既往的沒回來。
她早已不過問張恆銘的個人事情了,好像他們不是夫妻一樣。
蘇槿言下車,並沒有跟卓敬堯告別,隻身一人默默的打開.房門走了進去。
看着那個落寞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裏,卓敬堯心裏泛起一陣刺痛,他也不知道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