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槿言心裏非常清楚,如果真的落入張紫萱的手裏,肯定就凶多吉少。

    她想向周圍的人求救,然而沒有人肯因爲她趟這渾水,畢竟,在他們眼中,跟她素不相識,何況,聽張紫萱說的,他們對她的印象並不好,圍觀的人羣頂多指責幾下張紫萱做的有點過分了,僅此而已。

    張紫萱看穿了周圍人的想法,隨意的擺弄了幾下凌亂的頭髮,穿上那隻丟失了的鞋,走起路來更加大搖大擺,得意洋洋。她咬着嘴脣,那些因爲蘇槿言而受到的屈辱浮現在她的眼前,這更加堅定了她心中的想法。

    她想到了報復,喪心病狂的報復。

    那三個女人架着蘇槿言走在張紫萱的身後,隨着她上了她的紅色的寶馬車。

    張紫萱啓動了車,向着郊區外的方向揚長而去,紅色的寶馬車發出低沉的吼聲,在拐歪處並沒有減速,差點撞到了送外面回來的柳依依。

    柳依依盯着寶馬車,由於車速過快,並且車牀玻璃上貼的是茶色的玻璃膜,也看不見裏面是誰,但敏銳的洞察力告訴她,這輛車肯定有蹊蹺。

    想到這,柳依依狠狠的擰了下電動車的油門,像那個飯店疾馳而去。

    到達飯店門口,柳依依將車子停在那,急急忙忙的推門而進,她的目光在周圍快速的掃視了一圈,並沒有發現有蘇槿言的身影,她的心即可提到了嗓子眼。

    “經理,今天來找你報道了那個女的呢?”柳依依抓着經理急忙的問道。

    這位經理早就覬覦柳依依的美色很久了,從來都是接近不了她三米之內,今天她竟然主動的靠近自己,這讓他有一種做夢的感覺。

    這位經理眯着色色的眼睛,手指在柳依依細緻的皮膚上滑過,“依依,你剛纔說什麼,我沒有聽到,你能靠近點嗎?”

    柳依依一眼就看出來他心裏的小九九,就在那個經理還沉浸在喜悅中的時候,他的手指咔嚓一聲響,瞬間就失去了知覺。

    “我再問你最後一遍,蘇槿言在哪?”柳依依依舊面不改色的問道。

    鑽心的疼痛讓那位經理苦不堪言,不斷的發出哀嚎,“你說…的那位姑娘被…被在這喫飯的人帶走了,上…上了一輛紅色的寶馬車……”

    柳依依一聽到那輛寶馬車,腦袋嗡嗡作響,果然,蘇槿言真的出事了。

    她拿起手機撥通了卓敬堯的電話……

    坐在車裏的蘇槿言感覺情況越來越不妙,“你這是要帶我去哪?”她急切的問道。

    “去哪,到了你就知道了,只不過你知道了又有什麼用呢,我真的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你滿臉傷疤的樣子,那樣是不是很刺激啊?”張紫萱憤憤的說着,心裏想着終於輪到她出一口惡氣了,想想心裏就激動的不行。

    那隨行的三個人也咧開嘴放肆的笑着,笑的聲音是那樣的陰森恐怖,讓人聽了心裏直發毛。

    反而蘇槿言沉靜了好多,她不知道今天自己能不能安全的逃離了張紫萱的魔掌,她也不知道爲什麼張家所有的人都對她恨之入骨,要置她於死地,難道真的是上輩子欠他家的太多,還是當初嫁給張恆銘本身就是個錯誤。

    蘇槿言感覺到車子越來越顛簸,路上的動靜也逐漸減弱,好像他們來到了郊外的什麼廢棄的地方。

    她被蒙着眼睛帶了下來,一路上被推推搡搡的進入一個空間裏,因爲看不見,她並不知道現在這是在哪。

    卓敬堯接起電話,感覺到了什麼事情的發生。

    “少爺,都怪我不力,蘇小姐被張紫萱帶走了,張紫萱還要揚言毀她的容。”電話那頭傳來柳依依急切的聲音。

    “我知道了!”說完卓敬堯掛斷電話,臉上的神情依舊平靜,看不出來有什麼事困擾着他。

    他又拿起手機,撥通了古風的電話,“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現在給我追蹤到張紫萱的車在哪?”

    古風聽到卓敬堯冰冷的語氣,就知道肯定是蘇槿言出什麼事了。

    古風安排手底下的人去找,並且火速來到交警隊,調取路上的監控視頻,以便追蹤到張紫萱的車子。

    交警隊見來的是卓家的人,立即投入十二分的關注,密切配合古風尋找監控錄像。

    很快,古風在監控裏發現了那輛紅色的寶馬轎車,車牌號跟柳依依提供的完全吻合,但這輛車的蹤跡在郊區外就失去了蹤影,由於張紫萱消失的地方廢棄了好久,就沒有安監控的必要。

    這對古風來說,是一個極大的挑戰。

    這時天空上響起了轟隆隆的聲音,三輛直升機從低空掠過,好像在搜尋着什麼。

    卓敬堯聽了古風的彙報,果斷的判斷出張紫萱帶着蘇槿言的去向,他一聲令下,所有人的集結了起來,浩浩蕩蕩的向着那個方向而去。

    此時的蘇槿言被牢牢的

    綁在一根柱子上,渾身上下緊緊的纏繞着麻繩,動彈不得。由於剛摘了眼罩,她受不了強光的刺激,又把眼睛閉上,反覆了幾次,她終於張開眼睛。

    環視周圍,這是一個廢棄的寫字間,斷壁殘垣的,十分破爛,她的身前,站着四個一樣輕浮的風塵女子。

    這四個人當中,當然有張家尊貴的大小姐,張紫萱了。

    此時的張紫萱,手裏拿着一把明晃晃的水果刀,不斷的轉悠着。

    水果刀反射的強光照在蘇槿言的眼鏡裏,讓她很難張開。

    “怎麼,賤女人,你害怕了,你偷男人的時候怎麼不害怕?”張紫萱得意的說着。

    “哼,紫萱,你爲了我也是煞費苦心啊!”蘇槿言苦笑着。

    “啪”的一聲,一個清脆的耳光落在蘇槿言的臉上,“紫萱這兩個字也是你這種人能叫的?”

    張紫萱用盡全力的一巴掌打的蘇槿言有點發懵,眼睛裏冒着金星,嘴角霎時溢出一絲鮮血。

    “我真不明白,我跟你們兄妹倆有什麼深仇大恨,你們要這樣對我?”蘇槿言聲嘶力竭的吼着。

    “你想知道嗎,就因爲你這種人喜歡犯賤,不該碰的人,誰讓你碰了?”張紫萱咬牙切齒,“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是怎樣勾.引卓敬堯的,你身爲張家的媳婦,喫着碗裏的看着鍋裏的,你自己說你賤不賤?”

    蘇槿言看着張紫萱已經走火入魔的樣子,也懶得跟她解釋,她不知道今天會落得什麼下場,心中竟然有點淡淡的不捨,腦海裏無故的浮現出卓敬堯的身影。

    張紫萱拿着刀背在蘇槿言的臉上滑來滑去,一邊滑着,一邊問“嫂子啊,你說我給你弄一個什麼樣的造型好看呢,桃心的,十字架的,哎,要不一邊一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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