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槿言安安靜靜的躺在牀上,此時她的渾身快要散架了,真的不知道卓敬堯哪來的真麼強大的戰鬥力,迷迷糊糊的,她又睡着了。

    卓敬堯給古風交待完以後,打算回卓家一趟,現在是元旦了,總不能一直跟蘇槿言在一塊膩歪,不回家看卓母,這樣也說不過去,他也不是這樣的風格。

    他也只能一個人去,現在帶蘇槿言過去,也不太合適,畢竟蘇槿言現在的身份還是張恆銘的妻子。

    名貴的勞斯萊斯在公路上疾馳着,很快他就到了母親家的門口。

    只是,門口的一輛黑色的賓利轎車引起了他的注意,他的面色凝重,潑墨的雙眉緊蹙,深邃的雙眸裏射出一道寒光,比這冬日的陽光更冷,他知道,肯定是張遠山帶着張紫萱來了。

    卓敬堯緩慢的走了進去,果不出其然,張遠山帶着他的寶貝女兒正坐在真皮沙發上,跟卓母在愉快的交談。

    卓敬堯走到沙發前,隨意地坐下。

    劉媽知道卓敬堯來了,給他斟了一杯熱茶,恭敬地放在了他的面前。

    卓敬堯禮貌地說了聲謝謝,雖然劉媽在卓家是下人,但是卓敬堯一直視她爲自己的家人,從來都是以禮相待,並沒有主僕之分。

    卓母見卓敬堯直接坐下,並沒有任何表示,原本平靜的臉上增添了些許慍色,“敬堯,怎麼見了你張伯父不到招呼?”

    “外面冷,讓敬堯先暖會吧!”張遠山給卓敬堯打着圓場,笑呵呵的說道。

    然而張遠山今天就是專門爲了卓敬堯來的,他現在可真的不敢得罪他,哪怕一丁點。

    卓敬堯的眼光落在了不遠處張紫萱的臉上,今天的張紫萱格外的安靜,一改往日的潑辣,臉上也沒有打多少的濃妝,手指緊緊的摳在褲縫中,提心吊膽着。

    “你就不打算說點什麼嗎?”卓敬堯冷冷的說道。

    “敬堯哥哥,真的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求你原諒我?”張紫萱嚇得差點從沙發上滑落,顫抖着聲音。

    卓母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他們的表現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什麼事,媽,你還是讓張伯父給您說說吧,我背上的傷是怎麼來的?”

    張遠山的老臉此時再也掛不住了,雖然他在商場中摸爬滾打了幾十年,不管遇到神祕樣的事,他都弄從容面對,就他臉上掛着的微笑背後也不知道殺死了多少人,然而,今天他不得不面對卓敬堯的質問,不得不給一個合理的解釋。

    “大嫂,是紫萱不小心才傷了敬堯的,我們今天過來就是賠禮道歉來了!”張遠山低着頭說道。

    “什麼,敬堯的傷是紫萱造成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卓母喫驚的問道,她不相信張紫萱會主動的刺傷他,真背後肯定還有她不知道的事。

    “伯母,都怪我不好,是我的錯,求你給敬堯哥哥說說情,我不能離開敬堯哥哥。”張紫萱強行的擠出眼淚,跪在地上,來表現的自己很委屈,也很無辜。

    她向卓母求着情,不斷的擦拭着自己的眼淚,以博得卓母的同情。

    卓母看張紫萱可憐,將她扶起來了,並將她臉上的淚水拭去,說道:“放心,有伯母在,你就是我卓家的媳婦。”

    張紫萱聽到這樣的話,內心無比的興奮,她的眼眸閃過一絲的得意笑容,心裏想着:“蘇槿言,我看你還怎麼跟我鬥!”

    張遠山趁着這個機會說道:“大嫂,我有個事不知道該說不該說?”

    “咱們都是自己人了,有什麼就說吧!”

    “我想在這個元旦之際,把紫萱跟敬堯的婚事定下,這樣,咱們兩家也能親上加親!”

    卓敬堯的面色愈加冰冷,“我不同意,我現在還不想結婚,再說了,我對她並不瞭解!”

    卓母本來準備說話,但被卓敬堯搶先說了,一聽到他不同意跟張紫萱的婚事,心裏更加氣憤。

    現在整個客廳的氣氛充滿了火藥味,一點就着。

    “這是你父親生前定下的,再說咱們跟你張伯父家原本就是世交,門當戶對的,你憑什麼拒絕。”

    “我……”卓敬堯剛要說話,卻別卓母打斷。

    “好了,不要說了,我說過了,這件事不容商量,我已經替你做主了,還有,你張伯父今天在這,我說一句不該說的,希望你以後跟那個蘇槿言保持距離,她是張恆銘的妻子,是你張伯父家的人,我不希望咱們家裏發生這

    些不倫不類的事。”卓母打斷他的話,不容置疑的說道,語氣決絕,根本不容改變。

    而旁邊的張紫萱的心裏早已經樂做一團,她拿出身後的一個包包,興奮的說道:“伯母我就知道你爲我好,我嫂子就是那人,您別太在意,這是我爲您精心編織的一件毛衣,您看看合不合身?”

    “紫萱真孝順,看來做我的兒媳婦是我的福氣啊!”卓母高興的穿上那件毛衣,開心的嘴都合不攏了。

    卓敬堯的臉色依然平靜,那種冷冽的氣息在他的身上若隱若現,他知道卓母一人將他拉扯大不容易,以前卓母的話,他從來沒有不聽過,但就今天跟張紫萱的婚事,無論如何他都不能接受。

    他非常清楚張遠山心裏打的什麼算盤,難道就一個張紫萱就能拯救了他們張家嗎,顯然異想天開。

    卓敬堯不想看到他們張家父女的醜惡嘴臉,他站起身來說道:“如果你們是來賠禮道歉的,那就拿出些誠意來,要是你們是來逼婚的,你覺得你有幾分勝算?”

    卓敬堯赤.裸.裸的挑釁着張遠山,眼角的餘光掃在他的臉上。

    張遠山的嘴角抽搐,說不出話來,他的意圖,完全的被卓敬堯看穿,現在他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能奢求卓母。

    卓母依然穿着那件毛衣,聽到卓敬堯的話,立即停下了手上的所有動作,冷冷的說着:“卓敬堯,你敢違揹你父親的意願,你想過後果沒有?”

    此時的卓敬堯已經準備走出客廳門,“那就走着瞧!”

    說完,卓敬堯並沒有回頭的走出這裏,沒有留下一絲的迴旋餘地。

    卓母氣的扶着桌子,眼前一陣眩暈的感覺。

    張紫萱立即遞上來一杯熱水,扶着卓母說道:“伯母,我理解敬堯哥哥,咱們還是給他留點時間,這也是人生大事,不能急於一時。”

    她安撫着卓母,而此時她現在在卓母心中的地位又高了許多。

    雖然張紫萱嘴上這樣說,但她的眼角還是閃過一絲狠毒的光芒,她心裏現在恨透了蘇槿言,由於她的存在,讓她入主卓家的時間一推在推,她早已迫不及待的成爲卓家總裁夫人了。

    卓敬堯坐在勞斯萊斯車內,冬日的陽光照在他俊美的臉龐上,瞬間又增添了幾分帥氣,那樣的迷人。

    這時,他的手機響了起來,卓敬堯熟練的按下了接聽鍵。

    “卓少,那個公司是S市剛剛崛起的一家新的公司,公司的註冊人是一個叫範永良的人,在短短的幾個月的時間,公司的業績就達到了幾千萬的數額,並且他們的公司主營業務大部分跟咱們公司重疊,這裏面有什麼問題嗎?”

    卓敬堯此時的心裏還想着剛纔的事,並沒有將古風調查的這件事放在心上,只是淡淡的回了句:“接着觀察,有什麼情況給我彙報。”

    “好的,知道了,卓少。”

    隨即,卓敬堯掛斷了電話,但這也爲將來的卓氏集團的危機埋下了伏筆。

    蘇槿言百無聊賴的躺在牀上,雖然渾身無力,但是怎麼都睡不着,家裏就她一個人,這讓她如何是好。

    忽然,蘇槿言想起了柳依依,這個認識了沒幾天的朋友,每當她有什麼困難的時候,她都挺身而出,雖然認識的時間很短,但是她覺得,這樣的朋友很值得珍惜一輩子的。

    由於被卓敬堯強行的辭職,蘇槿言已經有兩天沒去上班了,也不知道現在柳依依過的怎麼樣?

    她拿出手機,撥通了柳依依的電話。

    “依依,我是蘇槿言,你現在在忙嗎?”蘇槿言問道。

    一聽是蘇槿言打來的電話,電話對面的柳依依興奮的大叫了一聲,“槿言,怎麼好好的想起給我打電話了,我今天沒上班,我在休息呢!”

    蘇槿言非常喜歡柳依依這個人,不僅長得漂亮,待人真誠,最重要的是心腸好,不像許多多那樣,陰狠毒辣。

    “你休息就好,我都沒衣服穿了,要不咱們去逛商場吧?”

    “好啊,正巧我也休息,咱們一塊去,你要是不叫我,我恐怕得宅死在家了!”

    “那咱們在貴都百貨商場見面吧!”

    “嗯,我這就換衣服,咱們一會見!”說完便掛斷電話。

    可是掛斷了電話的蘇槿言就犯了愁,去逛商場是好事,那錢呢,現在她渾身上下一毛錢都沒有。

    蘇槿言拿起手機,看着通訊錄裏的卓敬堯的手機號,反覆地撥出去,掛斷,撥出去,再掛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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