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在張遠山的苦苦哀求下,她才答應嫁給張恆銘的.
她答應過他,會照顧張恆銘一生一世.可是現在,她的身旁站着的明明是卓敬堯,而不是張恆銘。
“如果不想讓你的女兒出現什麼意外的話,在我改變主意之前,帶她快滾!”
卓敬堯攬着蘇槿言腰肢的手,微微的用力,她不自然的緊貼他的胸膛。
張遠山心疼的抱着自己的女兒,踏着沉重的腳步,快速的走了出去。
相對於張遠山來說,他女兒的性命,纔是至關重要的。
醫院裏,經過醫生的全力搶救,張紫萱有幸的在鬼門關走了一遭,活了過來。
病牀上的她,已然沒有了往日的張家大小姐的鋒芒。蒼白的嘴脣下,喘着微弱的氣息。
看到自己的女兒甦醒過來,張遠山心中的石頭終於落地,重重的長舒了一口氣。
他擔心的看着張紫萱,害怕她再有什麼樣的生命危險。
“到底是怎樣的一回事,他會這樣的對你?”
張紫萱感受着從她父親身上傳來的肅殺之氣,不禁的膽寒。
她不敢將那件事告訴他,畢竟自己有錯在先。如果張遠山知道了,許多多跟她也難逃懲罰,那麼今天所挨的一切屈辱與折磨,不是白受了嗎?
只見張紫萱吐着微弱的氣息說道:“你那兒媳婦,心裏十分歹毒,她辜負了我們張家,還魅惑着敬堯哥哥跟她上了牀,我就說了她兩句,結果就……”
當說到自己的傷心處,張紫萱強行的從眼角里擠出來兩滴眼淚,臉上還掛着若有若無的淚痕。
張遠山自然知道她嘴裏的兒媳婦是誰。如果真的是蘇槿言搞的鬼,那麼他不得不改變自己內心的計劃。
當年就是在他的精心策劃下,蘇槿言最終錯過了卓敬堯,而跟了張恆銘在了一起。
如今,那兩個人現在已經在了一起。但所幸,現在的他們兩個人並不知道當年的事情,還沒有認出彼此,那麼現在還有挽回的餘地。
想到這,老謀深算的張遠山,嘴角自覺的勾勒出一絲邪笑,眼睛裏的寒光,更加的凌厲。
病牀上的張紫萱,看到面前自己父親詭異的表情,不禁的驚呆。
她心裏想着,難道父親已經有了對付蘇槿言的方法?還是能確保她安然的回到卓敬堯的身邊?
一想到這,她立馬拖着虛弱的身子坐了起來。
蒼白的面龐上有了精神,心中激動萬分。成爲龍灣的女主人,之後接手整個卓氏集團,是她一輩子的夢想。如今蘇槿言橫亙在她的眼前,她恨不得現在就讓蘇槿言消失。
“爸爸,你是不是有什麼辦法,能讓卓敬堯喜歡上我啊?”
“這件事,你就不要操心了,你好好養傷,馬上要過年來了,你媽也馬上回來了,我不希望再出現什麼亂子!”
張遠山的臉上掛着濃重的怒意,命令着張紫萱一般。
一聽到她媽馬上要回來,張紫萱的面色立馬沉重了下來。
她打小就不喜歡現在的媽媽,因爲那不是她的親生母親。她的親生母親在她生下來的時候,因爲難產就早早的離開了人世。
龍灣
蘇槿言胡亂的躺在牀上,空蕩蕩的房間,並沒有卓敬堯的身影。她也不關心他去了哪裏,反正那麼大的活人,肯定是丟不了的。
張紫萱的畫面一遍一遍的從她的腦海裏閃過,讓她渾身發抖。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對於卓敬堯就越來越陌生,爲什麼他對待敵人很這麼狠心,尤其是背叛他的人,這個男人越來越讓她捉摸不透!
越是捉摸不透,她越是想要鑽研。只不過,她的秀眉已經緊緊的擰在了一塊,腦袋想的生疼。
“算了,不想了,還是睡覺吧!”她自言自語着。
只是,剛剛蒙上被子的她,就聽到手機鈴聲響了。
看着手機屏幕上顯示着柳依依的名字,她纔想起來,已經了許久沒有跟柳依依聯繫了,也不知道這姑娘現在在忙的幹啥了。
“喂,死妮子,怎麼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她的語氣了充滿了埋怨,但心裏還是無比的想着這個丫頭。
畢竟,在這個冰冷的城市了,她並沒有什麼朋友。像柳依依這樣的朋友,她也就有這麼一個!
“蘇姐姐,我找你有事呢,你要保證,我說了之後,你一定得答應我?”電話那頭,柳依依神祕兮兮的說着。
“什麼事啊,搞這麼神祕,你說吧!”
“你看窗戶外
面,我來找你了!”她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此時的窗外,冬日的陽光,隨意的傾瀉在地上,已然看不見還下過雪的痕跡。
只見一輛尊貴的紅色法拉利,緩慢的開進龍灣的莊園。
在蘇槿言看來,那輛車是那樣的面熟,只不過開車的人顯示不是車的主人。
那不是權宇的車嗎,他怎麼來了?可是,那樣笨拙的駕車姿勢,顯然不是那個大魔頭啊,那到底是誰?
一想到剛纔柳依依的電話,蘇槿言性感的嘴角處,露出一絲詭異的壞笑。能將權宇的車開出來,那肯定是非一般的關係。
她撒開腳丫子,就向樓下跑出,好久不見的丫頭,讓她的內心,有那樣的一絲欣慰。
蘇槿言筆直的站在那輛紅色的法拉利面前,擋住了那輛車的去路。她透過擋風玻璃,清晰的看到坐在駕駛座上的人,明顯的就是柳依依小姐。
柳依依拉開車門,從車上跳了下來,徑直的就向蘇槿言的懷抱奔襲而來。
一襲紅色的披風,烏黑亮麗的秀髮在空中隨風飄舞。黑色的長筒皮靴下,包裹的是修長的玉.腿,嫵媚的身材。婀娜多姿,玲瓏有致,給人一種極具誘惑的犯罪感。
“我說柳大小姐,最近送外賣都能送出這麼豪華的車來,看來很掙錢啊?”
聽到蘇槿言故意的調侃她,柳依依的臉龐不禁的潮紅。
“我怎麼看着這輛車這麼眼熟呢,這不是權宇的車嗎,我聽人說他可是惜車如命的人,你是怎麼樣才他的手裏,把車開過來的?”
如果送外賣能送出個法拉利,那誰都去送外賣了,大街上哪能見到什麼其他的人嘛?
其實本來權宇該帶她來的。只不過,那傢伙臨時不知道有什麼重要的事,就要走,她只好自己開車過來了。
“蘇姐姐,今天權宇家裏舉辦一場豪門派對,你要不要去啊?”
聽到她故意的轉移話題,蘇槿言沒有多問,一切都盡在不言中。
權宇家裏要舉辦派對,還是豪門的,一想到面對着那羣穿着光鮮亮麗的銀冠禽獸,蘇槿言就無奈的搖了搖頭。
“我不去,沒意思,誰都不認識,去了幹啥?”
“走吧,他死活非要要我去,我又誰也不認識,你就當這是陪我了!”
蘇槿言很不情願的走回到臥室,站在櫥窗面前。看着掛在裏面的那件豔紅色的尊貴晚禮服,不由的發呆,真的要穿這件去嗎?
在搖擺不定的困惑中,那件尊貴的晚禮服還是穿在了她的身上。
頓時,她整個人的氣質,瞬間上升了不止十倍,在柔和的燈光下,她的肌.膚瑩雪亮澤,吹彈可破。
當她出現在柳依依的面前的時候,柳依依瞬間就怔住了。她看着這樣美不勝收的她,一個如同仙女下凡的女人,站在哪都會搶走所有人的風頭,成爲一抹驚豔的美景。
“哇,蘇姐姐,你真是漂亮到了極致,滿身的尊貴氣息,不輸於古代任何一個王妃貴族,你簡直就是上天下凡的仙女啊!”
聽着柳依依漫無邊際的誇獎,她清秀的面龐上,掛着一抹紅暈。那抹紅暈,甚至比她身上的衣服更加驚豔。
她轉身,上了那輛紅色的法拉利上,等待着柳依依能帶她去了權宇家舉辦的那場豪門派對。
只是,一天沒見人影的他,會不會也在那個派對上出現呢?
柳依依緩慢的發動了車子,慢慢的掉頭,然後在緩慢的前行着,只不過那輛尊貴的法拉利跑車,在柳依依的座下,簡直就是耕地的牛。
看着周圍的踏板車,一輛一輛的超過自己。柳依依不禁的怒火中燒,好歹,她開的也是法拉利啊。
就這樣,在無盡的怒火與嘲諷着,柳依依奮力的踩着油門。
尊貴豪華的跑車,發出一陣低沉的怒號,徑直的向前衝去。
只是,坐在副駕駛座上的蘇槿言,咧着嘴,大聲的叫着。此時她的目光呆滯,已然沒有了那副女神的氣息。
在生死麪前,誰有會在乎這種東西呢?
“柳依依,我就想問你,你的駕駛證什麼時候拿下的?”
蘇槿言的嬌呼,在整個法拉利車內迴盪着。
“你說拿駕駛本啊?今天上午啊,昨天剛學會,今天就有本了,啊哈哈……”
“那你以前開什麼車的?”蘇槿言問道。
“開什麼車,除了腳踏車就是碰碰車,這原理一樣,我都已經掌握好了!”
什麼,只見天際的輪廓上,幾隻烏鴉正迎面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