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

    張遠山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着偌大的張氏莊園裏面燈火輝煌,一手建立起來的基業,好不氣派。

    只是現在的他真的高興不起來,面色的瞬間蒼老,不禁皺紋叢生。剛剛許多多來電話說,張恆銘丟下她一個人,失去了蹤影。當他也給張恆銘去了電話時,電話那頭顯示的是無法接通。

    他將手上點燃的香菸放進嘴裏,猛吸了一口,然後吐出來。濃濃的菸圈四散,飄蕩在整個房屋內。面前的木質地板上,也不知道扔掉了多少個菸頭。

    自從卓敬堯的出現,整個張家都雞犬不寧。兒媳婦被他強行擄走,女兒又愛他愛的無法自拔。這一切就好像因果循環一樣,在早之年他得到不該得到的,正在一口一口的往外吐呢!

    卓敬堯的身影浮現在他的腦海中,同樣浮現的還有那天張紫萱收到屈辱的畫面。想到卓敬堯那囂張跋扈,不可一世的樣子,他狠狠的將手裏的菸頭擰滅,就像此時擰滅的是卓敬堯一般。

    這一直以來,他還是低估了那個毛頭小子。他的實力,完全超乎了他父親在他的這會。

    三天的時間已經過去了,三天前他曾在張紫萱的病牀前承諾她。三天的時間一定會讓她去到卓敬堯的身邊,只是這三天中,他連卓敬堯的面都見不到。

    安靜的房間裏,響起了高跟鞋與地板碰撞的聲音,並且想着門口的方向而去。

    “站住,你要去哪裏?”

    冰冷的聲音,落進張紫萱的耳朵,讓她不由的停住了腳步。

    張紫萱轉過頭,看着張遠山的背影說道:“你答應過我的事,爲什麼沒有辦到,你有耐心看着蘇槿言那賤人在卓敬堯那裏承歡,我可等不了!”

    這是她第一次與張遠山這樣對話。無論何時,張遠山在張恆銘和張紫萱的心中都是嚴父的存在,從來都是說一不二。這是這一次他完全的辜負了張紫萱的期望。

    “怎麼,你現在還要去找卓敬堯嗎?”

    張遠山沒有回頭,只是冷冷的問着。他知道,張紫萱在張家可以胡作非爲,但去了卓家,她就是一個柔弱的女子,經不起任何的風吹雨打!

    現在的張紫萱,已經完全的掉進了那個旋渦。她的內心就有一種想法,那就是嫁給卓敬堯,成爲他的女人,再受着千萬人的膜拜。

    這個想法就像一朵盛開的罌粟花,在她的心底生根發芽,肆無忌憚的蔓延着。

    “既然你靠不住,我就要自己爭取屬於我的幸福。”

    “你身上受的傷害好了?你怎麼就這麼不記心呢!”

    張遠山轉過身,扯着嗓子向張紫萱吼着。對於那次她所受到的傷害,其實張遠山更加的痛心。

    當張紫萱第一次面對着發火的父親,心中沒有一絲的畏懼。因爲她知道,只要能嫁給卓敬堯,張家的一切她都可以不要。更要緊的是,到時候,張家的再次輝煌,還得靠她!

    “不就是有個蘇槿言那個賤人嗎,她是你們張家的兒媳,現在她都已經有半年沒回到張家了,一直佔據着我的位置,我臉上都替你們掛不住!”

    想到蘇槿言對她的傷害,張紫萱愈加的憤怒。如果蘇槿言此時站在她的面前,她保不準會親手撕了她。

    張遠山從不允許自己的兒女跟自己這樣的對話,即使他再錯也不可以。這是他作爲一個父親的原則,也是他的底線。

    他揚起手掌,一巴掌直接呼在張紫萱的臉龐上。

    清脆的聲音,迴盪在整個房間裏。

    張紫萱捂着那已經紅腫的臉龐,晶瑩的淚珠從自己的眼角里滴落。她不相信的看着眼前的父親,爲了蘇槿言那個賤人,他竟然打了她!

    此時的張遠山也極其的後悔打那麼一巴掌,畢竟那是他的女兒,他的掌上明珠,從小到大是他最疼愛的人。

    他也無法向她道歉,只能淡淡的說着,“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你不得踏出張家一步!”

    只不過,他的話音剛落,張紫萱已經出了這個別墅的房門。

    她隨便的找了一輛車,向着遠去疾馳而去。

    “紫萱……紫萱……”無論他怎樣的叫喊,那個汽車的黑影離自己越來越遠,直至完全的消失在他的視線中。

    無盡的憤怒,涌上他的心頭。他死死的捂着自己發疼的胸口,從包裏掏出速效救心丸,倒了兩粒吞了下去。

    對於卓敬堯的恨意,油然而生,並且是那樣的激烈,是時候他要重出江湖了。

    張恆銘帶着許多多回到家,看着此時氣憤不已的張遠山,不由的心裏一緊。

    “爸,小妹她又若您生氣了?她就是那個脾氣,您別理她,消消氣!”

    張遠山轉過頭,寒冷的目光從她們身上掃過,只是一眼就看到了張恆銘臉上的瘀傷一片,慘不忍睹。

    他身上的肅殺之氣陡然增加,面色愈加的凝重,如果沒有猜錯的話,肯定是拜那個男人所賜。

    在他的眼裏,這羣年輕人本來就是毛頭小子。他們的事,他也不想過問。

    只是現在的卓敬堯,顯然已經超出了他那個年齡應該有的能力和成熟。

    許多多感受着那凌冽的眼神,不禁的低下了頭。故意的用雙手撫.摸着自己小腹。

    “你先送她上去休息吧,等會下來,我有話要跟你說。”

    冰冷的話,直落張恆銘的耳朵。一股涼氣爬上他的心頭,整個身子不由的一顫。

    他從來沒有見過張遠山這樣的嚴厲跟認真。更重要的是,從他的身上,體現出隱隱的擔憂。

    張恆銘攙扶着許多多走上了樓,很快便走了下來。

    看着張遠山面前一地的菸頭,滿臉的疑惑。

    “你臉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張遠山冷冷的問着,雖然他已經猜到了結果,但他還是想要聽他親口說出來。

    張恆銘捂着現在已經浮腫的臉龐,支支吾吾的半天,說不出一個字來。

    “你不說我也知道,肯定是卓敬堯乾的!”

    只是他說到卓敬堯三個字的時候,語氣瞬間加重!

    “我不能跟蘇槿言離婚,我也不會跟她離婚的,他以爲得到蘇槿言就能牽制住咱們家嗎?”

    聽到張恆銘的話,張遠山的心中不由的落寞了幾分。

    此時的張恆銘跟卓敬堯相比,差的太遠,完全就不是一個級別的。如果將整個力豪集團交給他打理,肯定會出問題的!

    “這個事往後在說,完了肯定要把她接回來的,現在還有更加重要的事!”

    聽到張遠山信誓旦旦的告他,會接回來蘇槿言。張恆銘的心裏不由的激動萬分。那臉上掛着的邪惡的笑容,拉扯着他臉上的傷口生疼。

    “你那次不是認識了一個叫孟曉光的人嗎,給我安排下,我要跟他見面!”

    孟曉光的名字異常的熟悉,可是就是不知道在哪聽到過。張恆銘在腦海裏極力的尋找着這個名字,蘇慕白的身影浮現了出來。

    他掏出手機,撥通了手機上存的號碼。畢竟,敵人的敵人,那就是朋友!

    ……

    翌日清晨,卓敬堯習慣的張開眼睛,只是身旁已然沒有了蘇槿言的身影。

    他性感的嘴角輕揚,勾勒出一抹苦笑。他不禁的問自己,是不是安逸的日子過久,連她的離開,他都沒有發覺。

    輕微的開門上傳來,蘇槿言端着一碗騰着熱氣的碗,小心翼翼的走了進來!

    “你起來了,這是我親手給你熬的湯,你趕快趁熱喝了吧!”

    她這麼早起來,就是給自己熬湯去了?

    卓敬堯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蘇槿言,現在的她,完全就是一個賢妻良母型的居家女人。

    他端起她手裏的湯,輕抿一口。然後一口氣的喝完。

    蘇槿言看着這個如此享受的男人,心中瞬間升起一絲玩味。

    “你就不怕我給你放毒藥嗎,還這麼放心大膽的喝完了!”

    卓敬堯擡頭,看着得意洋洋的蘇槿言,不由的劍眉金鎖,身上的凌冽氣息陡然加重。她敢給他下藥,簡直是膽大包天。

    就在蘇槿言還沉浸在報復後的快.感時,寒冷的氣息刺過她的肌.膚,直達她的體內。

    一種無法抗拒的力量,讓她徑直倒在那個人的懷裏,沒有任何的防備。

    她還沒有反映過來,這個男人就已經封住了她的脣。

    他嘴裏還沒有嚥下去的湯,徑直的流進了她的嘴裏。細細微微,帶着他獨有的氣息,讓她一陣迷戀。

    兀的,他抱緊了她,強迫着她將嘴裏的東西嚥了下去。

    “女人,你是想謀殺親夫嗎?現在我不怕了,要死咱們就一塊吧!”

    蘇槿言從他的懷抱裏脫離出來,她對於面前這個男人的霸道,毫無任何的抵抗能力!就像飄落的雪花,遇水即融。

    她劇烈的乾咳,不停的撫.摸着自己的胸口,努力讓自己呼吸平緩一點。

    蘇槿言回味着他剛纔的話,清秀的臉龐不禁染上看一抹紅暈。

    謀殺親夫?這是一個什麼樣的罪名。她現在還沒有離婚呢,爲什麼就算謀殺親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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