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槿言跟卓敬堯在不大的餐桌前相對而坐,開始喫起了早餐來。

    蘇槿言餓極了,好久都沒有喫過這樣的早飯,雖然只有幾片面包,兩個煎雞蛋,兩個煎鵝肝,但對她來說,完全是一頓豐盛的早餐。

    就這樣,蘇槿言狼吞虎嚥了起來,根本不管自己還有沒有形象可言。

    卓敬堯望着她的樣子,忍俊不禁,他薄脣勾起一個魅惑的弧度,“慢點喫,又沒人跟你搶!”

    此時蘇槿言的嘴裏,完全的被面包占據,她支支吾吾着想要說話,卻說不出來。

    她端起牛奶,喝了一口,雙手撫.摸着自己的胸前。

    “哇,好飽,這樣子喫纔有感覺!”

    卓敬堯立即對她的話和行爲嗤之以鼻,他從小就接受豪門的教育,無論做什麼,動作必須標準和優雅,這樣才能體現出豪門的氣質。

    當他看到蘇槿言樣子,趕快坐的遠遠的,生怕被這樣不良的風氣感染了。

    他睨起雙眸,視線鎖在面前的這個女人身上。幾日不見,她的確清瘦了不少,臉上的顴骨凸出,精緻的鎖骨一深一淺,就連她原本引以爲傲的小胸脯,都快變成了飛機.場。

    蘇槿言發現他在盯着自己看,尤其是他停留在自己胸前的目光,好久都沒有離去了。

    她羞紅着臉,故意的將身子向那邊側了側,來躲避他的目光。

    “你在看什麼?”蘇槿言喫完最後一口麪包,輕聲的問道。

    “我?我在考慮晚上喫什麼?”

    一聽到他要喫,還是在晚上,蘇槿言的大腦就有了片刻的短路。

    此時她紅着臉,嬌豔欲滴,就像剛綻放的玫瑰一樣。

    “改天行不行?”蘇槿言考慮到自己的身體,就在剛去洗手間的時候,發現了自己剛來了例假,這也代表着她沒有懷孕。

    一絲失落,逐漸佔據了她的內心。

    “爲什麼要改天?”卓敬堯的眼底閃過一絲戲謔,滿是玩味的問道。

    他就是單純的想晚上做什麼飯,沒成想蘇槿言竟然想到那方面去了。

    “那好吧,你說啥時候就啥時候!”蘇槿言大義凌然的說着,有一種豁出去獻身的感覺。

    “那今晚就給你煲木瓜湯吧!”

    蘇槿言錯愕的看着卓敬堯,她知道他會煲湯,煲的鯽魚湯還是自己最喜歡喝的,可是爲什麼這次要煲木瓜的呢?她一時反應不過來。

    “爲什麼是木瓜呢?”蘇槿言疑惑的問着,根本不知道卓敬堯在搞什麼鬼。

    只見卓敬堯的嘴角輕微上揚,勾勒起魅惑的弧度,他臉上的戲謔漸濃,灼熱的目光,緊緊的盯着蘇槿言的胸脯。

    蘇槿言本來還在懷疑,可是下一秒鐘她終於反應了過來。

    只見她的雙手死死的護在胸前,一臉的緊張。

    “你看你,快趕上給國家省布料了,身前身後已經分不出正反面,當然要喫木瓜了啊,要不然怎麼長肉?”卓敬堯邪惡的說着,說完不忘了向那邊瞟上了兩眼。

    “你……你無恥,我喫飽了,我要上班去了!”蘇槿言氣急,只好趕忙從他的身邊逃脫。

    有那麼一種感覺,她總是往他已經挖好的坑裏跳,明明知道他在捉弄自己,可是爲什麼老是上當呢?

    蘇槿言回到臥室準備換衣服去上班,當她站在鏡子面前的時候,上下的打量着鏡子裏的自己。

    “木瓜,不是豐胸用的嗎?難道自己真的瘦了?”蘇槿言開始自言自語着,對他所說的話格外的在意。

    眼看着上班時間馬上就要到了,蘇槿言快速的穿好衣服,今天她特意的繫上了絲巾,爲的就是把脖頸處的傷痕遮起來。

    “我要去上班了,晚上見!”蘇槿言拎起掛在牆上的包,徑直的就想逃出去,她不敢在面對他,生怕自己又一次的掉進他的圈套裏。

    “等等!”卓敬堯不由分說的將她這個軟弱的身子拉到自己的懷裏,嗅着她身上的特有的味道,滿臉的享受。

    “我要遲到了,你趕快放開我!”蘇槿言極力掙脫着,感受着她灼熱的氣息撲鼻,清秀的臉龐上已經氤氳起一抹緋紅。

    現在可是大清早,蘇槿言總感覺坐那樣的事不合適,尤其是馬上就到了她上班的時間了。

    “別動,昨天晚上張紫萱成了那個樣子,你又搶了張家那麼大的一單生意,你就不怕他們報復你嗎?”

    雖然卓敬堯平淡的說着,可是他話裏的每

    一個字都有可能實現。蘇槿言自然對張家的作風瞭如指掌,如果這次張遠山不有所動作的話,那已經不是張遠山了。

    只是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她還有什麼退路嗎?她做的每一件事,都對得起自己的良心,每一件事都不違背自己的原則,即使張紫萱威脅到她的生命,但到最後,還是她送張紫萱進的醫院。

    “我爲什麼要怕,她那個樣子完全是咎由自取的,我只是做到了我分內的事情!”

    卓敬堯聽着她說完,憐愛的撫.摸着她帶着紅暈的臉龐,並沒有說話。

    這個女人,還是一如既往的單純,她真的以爲張遠山會嚥下這口氣?還是以爲張遠山沒有實力動她?

    “要不然,你來我公司吧,我給你安排一個職務,然後我還能貼身保護你!”他輕啄着她的耳垂,吐着幽蘭的氣息。

    他要貼身保護她?而現在他們的姿勢,不就是‘貼身’嗎?難道去了他的公司,他們還要保持着這個姿勢?

    蘇槿言一陣汗顏,只是現在她在那個公司的事業,已經進入上升期,她也不可能跳槽去別的公司,更何況她現在的事業全憑她一個人努力掙來的,坐那樣的位子,她更心安理得!

    “不用了,我現在在公司過的挺好的,我有一羣愛我的同事,還有兩個姐妹,這樣的工作,纔是最有意義的。去你的公司,很容易給別人落下口舌,這樣與你與我都不好!”

    “是嗎,那就好!”卓敬堯鬆開了她,淡淡的說着,然後轉身上了洗手間。

    蘇槿言隱隱感覺到他有點生氣的感覺,她的心裏,也開始空落落了起來,只是她現在能做的只有這麼多了。

    等卓敬堯從洗手間裏出來,房間裏已經沒有蘇槿言的身影,這個執着的女人,肯定是趁着他去衛生間的功夫,走去上班了。

    只是客廳裏桌子上很顯眼的位子上,放着一張粉紅色的便籤貼紙。

    卓敬堯拿了起來,上面寫着,“我先去上班了,今晚很期待你的木瓜湯,希望你的手藝如鯽魚湯一樣的美妙,便籤貼紙最下方,還畫着一個笑臉,彷彿在衝着卓敬堯在笑。”

    看着看着,卓敬堯也不自覺的笑了起來,然後他掏出手機,打通了古風的電話。

    “今天公司的會議我就不參加了,你自己看着辦就行,反正別讓他們找到我,一切都好說!”

    卓敬堯說完,直接將手機關機,因爲今天一天的時間,他還有很重要的事要做,那就是準備今晚的晚飯,爲了今晚,他都把公司裏的事情,推得一乾二淨。

    他也不用擔心卓母跟陳廾燭會找到這裏來,因爲知道這個地方的人少之又少,他完全能安安心心的做自己想做的事了,如果明天公司裏出了什麼事,那也是明天,跟今天沒有任何的關係。

    蘇槿言很快的來到了公司的樓下,柳依依還是在原來的地方等着她的到來。

    等蘇槿言一下車,柳依依迅速的跑了過去,攙着她的胳膊。

    “蘇姐姐,昨晚卓少是不是把你伺候的非常舒服啊,你看你臉上的那抹紅暈還在了!”

    蘇槿言急忙從包裏掏出鏡子,仔細的觀察了起來,鏡子裏的自己,一如既往的清秀,那有柳依依說的那樣的不堪。

    “死妮子,你一天就沒有個正形,快進去打卡簽到,要不然又遲到了!”

    等她們進去後,一個鬼魅的身影出現了在她們的身後,那雙冷冽的雙眸,一直盯着進去的蘇槿言,直到她的身影徹底消失在她的視線裏。

    “蘇槿言爲什麼又是你?這幾天晚上一直不見卓敬堯的身影,還一直讓我獨守着空房,你把他讓我一天不可以嗎?既然你這麼絕情,休怪我不念姐妹的情誼。”

    一天緊張忙碌的工作又要開始了,蘇槿言剛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便看到外面有幾個穿着警察制服的人走了進來。

    緊接着,外面響起了柳依依急切的聲音,好像在跟人爭論着什麼。

    蘇槿言心頭一緊,秀眉緊蹙,她本來也想出去看一下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麼。

    只是一個寬大的身影擋在了她的面前,她擡眼一看,這個人顯然就是剛纔那些警察帶隊的頭。

    “請問您有什麼事嗎?”蘇槿言首先發問,強烈的不安迅速的佔據了她的心房。

    “您是蘇槿言蘇小姐是嗎?”

    “沒錯,就是我!”

    “我們懷疑你參與了一起蓄意謀殺案,這是逮捕通知書,還請您配合,跟我們走一趟!”

    “你們搞錯了,肯定搞錯了!”蘇槿言不可置信的說着。

    “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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