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大宅的地下室裏,柳依依在昏暗的角落裏蜷縮着。
現在是什麼時間,什麼地點,她一概不知,從帶回來到現在,她滴水未進。此時的她,頭髮凌亂的散落在肩上,一身單薄的睡衣,冷的瑟瑟發抖。
“張恆銘,你滾出來!”柳依依嘶吼着,身上已經沒有了任何的力氣。
她的牙關在劇烈的打顫,意識在一點一點的消失,整個身子,已經被這無盡的黑暗和寒冷吞噬。
那道鐵門突然打開,明亮的手電光打在她的臉上,讓她一時間張不開眼睛,瑣碎的腳步聲落進耳朵,她知道有人來了。
“這小妞不錯,也不知道牀上的功夫怎麼樣?”
“別瞎說,這可是少爺的貴賓,小心少爺割了你的舌頭!”
努力了幾下,柳依依才試圖張開眼睛,此時她的面前站着三個清一色穿着西裝的人,而這三個人中,並沒有張恆銘。
“貴賓?”柳依依嘴角勾出一抹冷笑,她並沒有表現出來絲毫的懼怕,只是這待客之道,讓她接受不了。
“我要見張恆銘!”柳依依看都沒看那三個人,直接說道。
“我們少爺是你想見就能見的嗎,你以爲你是誰?”其中一個人非常不屑的說着,要不是上面有吩咐,他早就將柳依依抱上.牀了。
不得不說,她身上那件單薄的睡衣,將她的身材完美的襯托出來,風韻十足。
“最好你們把我整死在這,要是我出去看到你們任何一個人,我都會讓你們生不如死!”柳依依怨恨的看着那三個人,因爲寒冷的緣故,她的面色開始慘白,嘴脣發紫,身上的溫度開始下降。她果然沒有猜錯,這件事,的確是張恆銘親自策劃的。
那三個人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囂張的女人,他們全當這個女人在跟他們看玩笑,然後仰頭哈哈大笑起來。
耐不住她的誘惑,他們三個人一齊走近柳依依,就當他們準備扒衣服的時候,門外響起了腳步聲。
“住手!”
張恆銘從門外走了進來,在他沒有弄清楚張紫萱是如何受傷的情況下,他要留住這個女人。
聞言,柳依依向門口的方向看去,今天的張恆銘穿着一身名貴的手工定製西裝,即便在昏暗的燈光下,他的身上依然閃着光澤。
可能是因爲地下室髒的緣故,他故意戴了一副白色的手套,渾身上下一塵不染,猙獰的面孔下,帶着一絲殘酷的笑容。
“柳小姐,好久不見。”張恆銘示意那三個人退下,戴着手套的手指將柳依依的下顎勾起。
柳依依搖着頭,極力的擺脫他的手指,她覺得眼前的這個人,骯髒的要死。
“哼,我不覺得張大少用這種方法帶我過來,是跟我說好久不見的,我跟你不熟,好久見跟好久不見有什麼區別?”
張恆銘豈容她就這樣輕易的擺開自己的控制,此時面前的這個女人,就像砧板上的魚肉,任他宰割。
“我勸你還是不要亂動的好,你在動,我不介意在你的臉上劃兩刀,我對藝術有着執着的追求,我一定會好好給你設計一個圖案的!”張恆銘說完,他的手上赫然出現了一把明晃晃的刀,明亮的刀刃,有着削鐵如泥般的鋒利。
柳依依心頭突然收緊,停止了掙扎,即便她在不害怕面對死亡,在毀容面前,她還是比較慎重的。
“哈哈,柳小姐果然是個聰明人,我就喜歡跟你這樣的人打交道。我現在開始問你幾個問題,如果我發現你騙我,你這清秀的面龐上就會出現一道血痕。給你五秒鐘的時間,好好整理下你的思緒!”
“五,四,三,二……”
張恆銘一本正經的數着數,看到柳依依如此聽話,他非常的心滿意足。這幾天他都沒有去醫院看望張紫萱,因爲他一看到那張滿是傷痕的臉,就感覺心頭一座大山壓着一樣,痛的不能呼吸。
作爲他最疼愛的妹妹,受到如此大的傷害,他不能接受這樣的事實,即便接受了,他也要千倍萬倍的討回來。
張紫萱的事,很顯然跟蘇槿言和柳依依脫不了干係,或許她們兩個人就是直接的兇手。
經過多天的調查,柳依依並沒有什麼強有力的背景,她就是一個平凡的女人。而現在蘇槿言跟卓敬堯生活在一起,動她不容易,所以張恆銘只能選擇柳依依動手。
“考慮好了沒?”張恆銘沉沉的問道,一想到病牀上的妹妹,他的心如刀割一樣。
柳依依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她現在只能順從着這個男人,祈禱着那個電話沒有白打,權宇找不到她,一定會通知卓敬堯的,他們發動所有的關係,一定會找到她的。<b
即便他們找到這的希望比較渺茫,但她也只能拖延時間,等待着他們的到來。
“我妹妹到底發生了什麼,你們要這樣殘忍的對她?”此時的張恆銘雙眼充.血,原本順着的頭髮突然豎了起來,他的脣角劇烈的抽搐着,表現出異常震怒的樣子。
“你說的是那個賤女人嗎?她的所作所爲,完全是咎由自取,是她故意殘害蘇姐姐的,然後自己落得這樣的下場,跟我還有蘇姐姐沒有任何的關係!”
“啪”的一聲清脆的響聲,張恆銘揚起來的大手落在了柳依依的臉上。
頓時,她原本蒼白的臉上印着清晰的五個手指印。
“你騙我!既然你死不承認,那我就給你點顏色看看!”
陰森森的聲音在柳依依的耳旁響起,讓她的心頭不由的劇烈顫抖。
柳依依瞪着瑩亮的水眸,盯着張恆銘那張猙獰的面孔。
“呸”她向張恆銘的臉上啐了一口吐沫,冷笑的說道,“真的不知道蘇姐姐到底是怎樣看上你這個渣男的,我要是他,早一刀禁了你的身,讓你做一個無能男人!”
此時柳依依的雙手被張恆銘身邊的兩個男人死死的拽着,絲毫動彈不得。
張恆銘像發了瘋一樣,舔舐着鋒利的刀刃,嘴角露出一抹嗜血的微笑。
“我會讓你爲你的所作所爲付出代價的。”
那把明晃晃的刀,已經在柳依依白皙的脖頸處,割開了一道兩公分的口子。
張恆銘並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相反,眼裏的光芒愈盛,那把刀子在他的手裏,作勢就要往臉上劃去。
“告訴我,到底是誰害的我妹妹!”張恆銘死死的扯住柳依依的頭髮,在她的耳邊嘶吼着。
“是誰有那麼重要嗎,既然她現在成了那個樣子,我就很放心了,哈哈……”柳依依看着張恆銘猙獰的面孔,仰頭大笑。
“賤人,你敢動她,我要讓你變成醜八怪,讓你後悔來到這個世上!”
張恆銘發瘋似的折磨着柳依依,雙手將她身上的那件單薄的睡衣撕開。
美妙的身姿,白皙光滑的肌.膚赫然的出現在他們的面前,看的那三個男人艱難的嚥下了一口唾液。
柳依依拼盡全力,雙手死死的護在胸前,因爲寒冷嬌羞的緣故,她的身子在劇烈的顫抖。
瑩亮的水眸裏,掛滿了晶瑩的淚珠,她的臉上,兩道清晰的淚痕可見。
“想要嗎?”張恆銘指着瑟瑟發抖的柳依依問着身邊的那三個人。
“想……”他們一口同聲的說着。
“辦完事,拍好照片,丟大街上!”張恆銘語氣平淡交代着,此時的柳依依彷彿是他手裏的一件玩物。
“你放心,我會讓他們滿足你的,你完了,接下來就是蘇槿言那個賤人,你走的路,我會讓她再走一遍,你不會寂寞孤獨的!”
張恆銘說着,退到遠處,他倒要看看,這個女人到底還能囂張到什麼時候。
“不要過來,不要……”柳依依蜷縮着身子向後退去,而眼前這三個人帶着淫.蕩的笑容,緩緩的靠近她。
而不大的地下室裏,又擁進來十幾個清一色穿着西裝的男人。
張家大宅的門口,十輛黑色的路虎同時停下,“撕”的剎車聲,直接劃破了整個天際。
權宇和卓敬堯同時從車上走下來,緊緊的盯着這座豪宅。
“給我找,即便把這座房子推到了,也要把人給我找出來。”權宇冷冷的說着。
一聲令下,所有的黑衣涌進張家,管家剛要出來,卻被人狠狠的推開。
蘇槿言看着這個留下自己滿滿回憶的房子,此時的心裏五味雜陳,如同打翻了調料瓶一樣。
“去看看地下室有沒有。”蘇槿言急切的說道。
他們一行人,很快的來到地下室門口。
裏面傳來柳依依撕心裂肺的叫喊聲。
權宇心頭一震,閃電一樣的衝了進去。
此時柳依依已經退到了牆角,身後在也沒有任何的退路,眼看着這三個男人就要撲上她的身子,她絕望的捂着眼睛。
此時她的腦海裏,浮現出權宇的身影,想到她可能要辜負了這個男人,她轉頭向冰冷的牆壁撞去。
那三個男人突然站直了身子,眼睛瞪着如銅鈴般大,然後徑直的倒在地上。
他們的脖子上,鮮血如柱,掛着清一色的匕首。
“全部射殺,一個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