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燈光下,蘇槿言端坐在椅子上,肚子不合時宜的傳來咕嚕咕嚕的叫聲,她面色蒼白,渾身上下提不上半點力氣來。

    她的雙手不停的撫.摸着自己的小腹,秀眉緊蹙,擰作一團,眉宇間掛着濃濃的哀愁。

    雖然她心裏恨透了卓敬堯,可是腦海裏全是他的影子,揮之不去,越想忘記,就印象越深刻,好像在故意跟她作對一般。

    她不知道自己脆弱的心靈到底能承受多大的傷害。想到今天被母親掃地出門,那個女人闖進自己男人的懷裏,她的心就生生的疼。

    辦公室裏越來越冷,那隻腳上依舊沒有穿上鞋子,在那張椅子上她開始蜷作一團,雙臂環繞在胸前,努力的汲取着一點點的溫度。

    她的胃裏開始翻江倒海,隱隱作痛,一天沒喫飯的她,現在飢寒交迫,她嘴角劇烈抽搐,清秀的臉龐已經沒有了血色,她不禁的嘲笑自己活得是這樣的失敗,就連身體都開始跟自己作對起來。但她慶幸自己現在還活着,活在這個不堪入目的世上。

    剛纔她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離自己越來越近,只是她實在太疲憊了,她纖長的睫羽眨動,那個身影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夜越來越深,辦公室裏的溫度也降到了冰點,她柔弱的身子再也寒冷的侵襲,開始劇烈顫抖。

    蘇槿言的意識開始混亂,她的眼神越來越迷離,但腦海中卓敬堯的身影卻是越來越清晰。

    模糊中,她又一次看到了他的身影,但她總感覺自己是在做夢。

    此時卓敬堯真的出現在她的面前,他俊眉輕挑,灼熱的目光緊鎖在她蒼白的臉龐。

    當看到她現在狼狽不堪的樣子,他的心頭像被針紮了一樣的疼。她弱不禁風的樣子,惹卓敬堯迫不及待的想要疼愛她。

    他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柔弱的身上,一雙強有力的雙臂,將蘇槿言緊緊的抱在自己的懷裏。

    “是你嗎,真的是你嗎,我好想你!”

    頃刻間,蘇槿言淚如雨下,在張開眼睛看到他第一眼的時候,她早已忘卻了心中的怨恨,忘記了他今天的所做所爲。

    她伸出無力的雙手,纖細的手指在卓敬堯的臉龐上摸索,她總以爲自己在做夢,夢到這個男人前來接他回家。

    即便是做夢,她也希望這個夢永遠不要醒來,這樣在她的夢裏,就只有他們兩個人,再也沒有任何人,任何事來打擾。

    卓敬堯雙臂將她攬的更緊,勢必要將她揉進自己的骨血去疼愛一般,這個女人,無時無刻不在牽動着他的心,他的神,甚至他全身的每一根神經。

    “當然是我了,要不然還會有別人嗎?”

    他含情脈脈的睨着她,內心的浮躁頓時消失,迅速的寧靜下來,所有的話語化成繞指柔。

    “我好想你,你是不是不要我了,你要結婚了,可新娘不是我!”蘇槿言說這句話的時候,淚水肆意的流淌,一瞬間就染溼了他披在她身上的衣服。

    她現在心裏裝滿了委屈,裝滿了不甘,她纔剛剛從心底裏喜歡上這個男人,可惜他馬上就成爲了別人的新娘。她多希望現在就是在夢裏,這樣就沒有人能從她身邊將他奪走。

    卓敬堯問到了一股濃濃的醋意,她雖然沒有喝酒,但此時卻醉得這樣的深沉。他深邃的眸底閃過一絲戲謔,俊美的臉龐上卻是覆上了一層冰霜。他的確是快要結婚了,新娘確實不是她。

    他不知道這件事蘇槿言怎麼會知道,怪不得她今天這麼遲不回家,給她打電話她也不接,原來這個小心眼的女人躲在這偷偷的喫醋。

    “咱們該回家了,小傻瓜,我怎麼會丟下你一個人呢?”卓敬堯俯身輕咬着她的耳垂,吐着灼熱的氣息。

    感受着他身上熟悉的淡雅的木香味,她慘白的面色上泛起了一抹紅暈,那抹紅暈迅速的在她小臉上鋪展開來,染紅了她的耳後。

    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蘇槿言迅速的清醒過來,面前的一切這樣的真實,又怎麼可能在做夢。眼前的這個男人,有血有肉,活生生的站在她的眼前,而且她最不能接受的就是他已經有了婚約。

    她艱難的從他的懷裏掙脫出來,強裝鎮靜的問道,“你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卓敬堯一時都沒有從她的變化着反應過來,他灼熱的目光一直盯着她,沒想到女人如此善變,剛纔還在他的懷裏討取溫暖,現在竟然義正言辭的質問他。

    而他卓敬堯又是等閒之輩?他從來還沒有被哪一個女人這樣質問過,當然除過自己的母親。

    “我再問你最後一遍,你到底回不回家

    ?”他說着,臉上已經明顯的有些嗔怒,即便是在昏暗的燈光下,依然看的清晰。

    蘇槿言心頭一顫,因爲一隻腳沒穿鞋的緣故,只能扶着牆角站着。

    “我不會跟你回去的,你打死我都不跟你回!”她突然變的倔強起來,說話的時候,竟然還跟跟他對視。

    卓敬堯不知道這個女人今天哪來的勇氣,敢這樣跟他說話,難道,她散架了的身體已經恢復過來了?還是,他那晚沒有將她伺候舒服?

    既然說話不夠用,那就只有行動來湊了,他從來都是雷厲風行的人,容不得別人跟他討價還價,對於蘇槿言來說,他更不允許。

    他三步並作兩步的來到她的身前,一雙強有力的臂膀像鉗子一樣將她箍在自己的懷裏,俯身而下。

    蘇槿言原本以爲他會毫不留情的攫住自己的雙脣,所以她將嘴脣緊閉,做出一副誓死不從的樣子,只是她沒有想到的是,他竟然在她精緻的鎖骨上啃了一口。

    噬骨的疼痛像一道電流一樣襲遍她的全身,讓她忍不住嚶嚀一聲,滾燙的淚水奪眶而出,在她羞紅的臉蛋上掛上了兩道清晰的淚痕。

    他擡起頭,兩排深深的牙齒印清晰可見,甚至還在往外滲着鮮血。

    蘇槿言緊閉着雙眸,任憑那種疼痛襲遍全身,她都沒有絲毫的動彈,只是她的全身緊繃,等待着他接下來的動作。

    他沒有反抗,也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她也不會奢求他能善待自己,畢竟她不是第一次將他惹惱。

    “既然你不回去,那我也不回去了,我覺得在辦公室裏,更有激.情,既然你想嘗試下,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他說着,柔軟的舌尖將嘴邊的絲絲的血跡舔舐乾淨,露出了無比邪惡的笑容,他將她攔腰抱起,直接扔到了那張真皮沙發上。

    蘇槿言全身顫慄,沒想到他的懲罰會如暴風雨來的這麼猛烈,讓她連絲毫的招架之勢都沒有。

    他輕車熟路的褪去了她身上所有的衣服,愛憐的撫.摸着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

    她的心頭猶如螞蟻噬咬一般的燥熱,緊繃的身體瞬間酥軟下來,在他的攻勢面前,她連一招一式都招架不住,她竭盡全力準備的心裏風險,瞬間土崩瓦解。

    這裏是她的辦公室,她的公司,跟卓氏集團沒有任何的關係,而辦公室裏的攝像頭還亮着,要是讓卓敬堯在接着下一步的動作後,他們的事,不免會成爲現場直播。

    如果那樣的話,後果不堪設想,到時候全世界的人都認識了他們,還讓他有何臉面在這個世上存活,又或者是卓氏集團將面臨怎樣的兇險?

    想到這,蘇槿言急忙將衣服蓋在自己的身上,急促的聲音帶着沙啞,“我跟你回家,回到家,我都依你!”

    卓敬堯聽着她的話,又似乎沒有聽到一般,手上根本沒有停下動作,因爲她說的話,完全在卓敬堯的意料之中。

    “這可是你說的,我沒有逼你,回去我會看你的表現的!”他戲謔的說到,將褪下來的衣服穿在她的身上,並不滿足的在她的翹臀上拍了一下。

    只是蘇槿言穿完衣服後,還是不肯走,因爲她現在沒有鞋子,那個沒有鞋子的小腳丫,此時已經凍得腫了老高。她再也沒辦法就這樣光着一隻腳踩在冰冷的地面上,深一腳淺一腳的走着。

    似乎卓敬堯看穿了她的想法,他走到她的身前,背對着她蹲下,“上來,我揹你!”

    “真的嗎?”蘇槿言不敢相信的反問道。

    “再不上來,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

    看到卓敬堯作勢要起來,蘇槿言急忙爬上他寬廣的後背,雙臂在他的身前自然下垂,有人揹她回家,還是堂堂的大總裁,這樣的待遇不是每一個人都能有的。

    在他的後背上,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溫暖與愜意,不出一秒鐘,濃濃的睏意襲來,讓她不自覺的耷攏着眼皮。

    只是她的肚子,又不合時宜的叫了起來。

    “老實給我交代,今天想我了沒有?”卓敬堯邊走邊問。

    “我沒想,它想了。”蘇槿言摸着那個不爭氣的肚子說道,現在的她,的確太餓了,餓的都開始頭昏眼花,胡言亂語了。

    卓敬堯聽到前半句,差點將背上的蘇槿言扔在地上,只是後半句話,讓他稍微的有點滿足。

    “這個也不行,它想,你也得想,你全身上下的每一個部位都得想我,這是你最基本的素養。”

    在他的教訓中,蘇槿言不知不覺的進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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