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敬堯在百無聊賴的在沙發上坐着,外面已經響起了陣陣的鞭炮聲,人們都在匆忙的迎接着新年的到來,而他,卻想一個女人想的入神。
今天早上他不在,那個蠢女人是不是自己給自己做飯了呢?她的胃不舒服,隔三差五的犯胃病,是不是偷懶,將昨晚的餃子熱了一遍吃了呢?
只要蘇槿言不在他的身邊,他就會想她遇上各種各樣的問題,沒有他在,她是否會處理妥當?
他真的想早幾年遇上她,那樣她就不會淪落到張家,也不會遇上張恆銘那個渣男,或許,她已經有了他的孩子,一家人正享受着天倫之樂。
想到這,他就迫不及待的想要趕回公寓裏去,抱着她狠親一番,想起她昨天晚上的話,他就隱隱覺得不對勁。
他起身,就準備向外面走去。
此時,卓母剛從外面回來,擋着他的去路。
“敬堯,你幹嘛去?”卓母沉沉的問道,她對自己的兒子太瞭解了,不用想,他肯定要去找那個女人。
“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今天就不回來了!”卓敬堯說着,並沒有停下腳步,直徑的從母親身邊而過。
“這裏是你的家,大過年的,你要上哪?一年了都不陪我喫個飯,我還當有我這個母親存在嗎?”卓母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她對於卓敬堯現在的表現太失望了,她的心底,也充分的認證了蘇槿言就是給狐狸精,竟然把自己兒子迷成這個樣子。
“媽,我知道該怎麼做,只是我現在必須要出去一趟。”他劍眉緊蹙,冷冷的說道,身上冷冽的氣勢陡然加重。
整個房間裏的氛圍低沉,一派劍拔弩張的氣息,卓敬堯也不想在新年來臨之際,跟自己的母親鬧的這般不愉快,只是今天母親對於他的出去,百般阻撓,不知爲何。
卓母現在也在盤算着,如果現在讓他出去,發現蘇槿言離開,他肯定會發瘋似的尋找她,現在蘇槿言的那班火車並沒有開動,如果讓他們再次重逢,那她跟陳廾燭的計劃,便付諸東流,她也絕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你不要忘了,今天是什麼日子,陳老的飛機晚上便到了S市,如果你有心,還是想着怎樣接待他老人家。你跟廾燭的婚紗照,我已經安排好人了,下午你們便拍,到時候,各大媒體會追蹤報道,我要向全世界宣佈,我兒子卓敬堯的婚訊。”卓母自豪的說着,在她的觀念裏,只要將卓敬堯的婚事宣佈出去,他也不敢再造次。
到那時候,卓敬堯跟張家媳婦蘇槿言的謠言,自然不攻自破,只要是能維護卓家聲譽的事,她會想方設法,千方百計的進行。
卓敬堯本來心裏就亂糟糟的,現在陳老以來,就像一座大山壓在他的心頭,無形中給他增添了很大的壓力。
“下午幾點?”卓敬堯問着,冷峻的面龐上表現出一絲不淡定。
“廾燭正在化妝,應該很快回來,你一會陪着她就好了。還有,我最提醒你一句,別以爲你每天在哪過夜我不知道,什麼事情都要有個度,你要是過了這個度,對誰都不好。”
卓敬堯聽了母親的話,心頭一震,頓時沉了下來,他幽眸微斂,緊緊的盯着母親,沉沉的氣息從口齒中流出,“你調查我?”
只是卓母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的意外,卓敬堯現在路,還在她的手裏,她沒有必要害怕他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來。
“調查你?我現在還沒有必要,只是你做的有點過了,每天讓自己的未婚妻獨守空房,這任誰也忍受不了,既然陳廾燭對你一片癡情,你應該珍惜纔是。”
卓敬堯現在應該想到,以卓母的處事風格,現在肯定跟蘇槿言見過面了,要不然她不會表現的這麼淡定,每一句話的每一個字,都擲地有聲。
“我說的話,你是記住了沒有?”卓母從他的面前走過,端起桌子上的茶杯,輕囁一口。
“該記住的已經記住了,不該記住的,就沒有記住。”他說完,徑直的走了出去。
此時的陳廾燭,正坐在鏡子面前,看着鏡子裏自己的美麗容顏,身後的頂級造型師,正在給她擺弄着頭髮。
這是卓母親自請來的國際頂級造型師,正在悉心的爲陳廾燭服務着。
她的頭上,帶着純金打造的皇冠,鑲鑽的皇冠,在柔和的燈光下,閃爍着瑩澤的光芒。她一襲聖潔的婚紗着身,將她的身材襯托的玲瓏有致,脖頸處的一顆心形吊墜,置於胸前,白皙的肌.吹彈可破膚。
她望着鏡子裏的自己,不住的出神,想到要跟卓敬堯拍婚紗照,她的臉上就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你說我美嗎?”陳廾燭對着鏡子,問着身後的造型師。
“陳小姐,你是我在這個世界上見過的最美的新娘,能夠爲您服務,是我的榮幸。”
“你騙我,我這麼美,爲什麼卓敬堯都沒有正眼看我過一眼,他的心裏,爲什麼老裝着蘇槿言那個棄婦,她憑什麼跟我比,她有資格嗎?她就是被別人玩爛的布娃娃。”陳廾燭提到蘇槿言的時候,滿眼的怒火,已經化過妝的臉上,更是氤氳起一層慍色。
對於卓敬堯心裏裝着蘇槿言的這件事,她從來都沒有釋懷,商場上的經驗告訴她,沒有走到真正成功的那一步,一切潛在的危機都必須正視,只要蘇槿言不在這個世上消失,她就處處提防着她的出現,她的心,一刻都安定不下來。
斬草,必須要除根,要是春風吹又生,那就更麻煩了。
那個造型師此刻被嚇的說不出話,他擺弄着陳廾燭頭髮的時候,手還在不停的發抖。
“我說你如果不能認真一點的話,你的雙手,將在大年的時候喂狗。”她堅定的語氣,並沒有開半點的玩笑。
如那個造型師是世界頂級的,爲全世界王公貴族服務的不在少數,但像陳廾燭這樣外表美麗,內心險惡的女人,他還是第一次見。
這次的服務,他花費的幾十年的功力,全神貫注下來,才完成的,他想着,這次做完,就金盆洗手,退出江湖,他可不想自己積攢了幾十年的積蓄,最後沒有命去花。
下午,陳廾燭準時的出現在卓敬堯的面前,挽着他的胳膊,將自己的胸脯緊緊的貼在他的臂膀前,擺出一副幸福的樣子。
“敬堯,能跟你拍婚紗照,是我一輩子最開心快樂的時候,我要把這些記錄下來,咱們一定要好好拍!”
卓敬堯此時越來越反感這個女人,她從來沒有這麼重的心機,就是一個純情的鄰家妹妹,可是現在竟然變成了這個樣子,他對她之前殘存的好感,已經被消磨殆盡了。
“你快樂,我不快樂,你要是想拍,自己拍好了!”卓敬堯直接擺開她的懷抱,在一旁抽起煙來。
他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說不出來,也道不明確,只是越想,那樣的預感就愈加強烈。
只是他兜裏的手機響了起來,鈴聲十分急促,好像是有什麼緊急的事。
他走出屋外,看到陳廾燭並沒有跟出來,才按下了接聽鍵。
電話那頭,傳來古風急促的聲音,一絲不安,涌上了他的眉梢。
“說!”他沉沉的命令到。
“卓少,看來您的擔心沒有錯,蘇小姐的確已經不在公寓了,這裏面收拾的乾淨利落,只是屬於她的個人物品,沒有一件留下。”
卓敬堯聽到這個消息,纖細修長的手指狠狠的捏着手機,脖頸處的青筋暴出,冷峻的面龐上裹上了一層厚厚的冰霜,冷的如冬日的湖水。
“接着說!”
“跟着消失的,還有蘇慕白那個小子,他今天也消失在我們的視線裏,這是我的失職,我甘願承擔責任!”
古風自責的說到,監視蘇慕白的一舉一動,一直是他親自安排的,這是現在那個小子消失在他們的視線中,現在他才發覺,已經爲時已晚了。
“私奔?他們跟着走了?”卓敬堯的腦海裏突然冒出來一個這樣的想法,只是剛想了一半,他便否定了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他無奈的笑了笑,她一不見,他什麼都能想的出來。
“卓少,現在……”
“找,就是掘地三尺,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把人給我帶回來。”卓敬堯冷冷的命令着,隨即便掛斷了電話。
他首先想到的就是柳依依,因爲在這個冰冷的城市裏,她只有這樣一個朋友。
他拿起手機,撥通了柳依依的電話。
只是電話那頭接通後,卻是一個男人的聲音。不用想,肯定是那個臭小子。
“卓少,這麼晚了纔來拜年啊,現在可沒有紅包啊!”權宇說着,突然張大了眼睛,因爲隔着手機,他都能聞到電話那頭冰冷的氣息。
“出什麼事了?”這一次他認真的問道,已經沒有了剛纔的玩世不恭。
“我老婆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