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錯嫁迷情:腹黑總裁輕點疼 >第189章 面朝大海,春暖花開?
    “槿言,你終於沒事了,你知道嗎?你發燒了,我好擔心你!”蘇慕白低聲的說着,責怪着自己,在他的觀念裏,蘇槿言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完全是自己的失誤。

    “爲什麼會是你,卓……這是哪?”蘇槿言環視着四周,然後如水的眸子緊盯着眼前的蘇慕白,她對於他的出現沒有一點印象,相反腦海裏,全是卓敬堯的身影。

    她硬生生的將卓敬堯三個字嚥了下去,原來昏倒之前看到的那個身影,只是自己的幻覺。

    “咱們是在火車上遇見的,這是縣城的醫院,咱們已經回到了小漁村,在這裏,沒人任何人敢欺負你了!”此刻蘇慕白的臉上,掩蓋不住的興奮,他伸手將削好的蘋果遞在蘇槿言的面前。

    在那個懵懂的年紀裏,他和她青梅竹馬,每天守着日出,看着日落,在金燦燦的沙灘上撿着貝殼,看着一望無垠的大海,期待着打漁而歸的船隻。

    只是現在,早已經物是人非,蘇慕白心心念唸的這個女人,心裏早已經裝了別人,而那個人,正是他恨之入骨的那個人。

    “是嗎?我回來了,我離開了那個城市,以後,我還會回去嗎?”蘇槿言無助的搖着頭,晶瑩的淚水奪眶而出,染溼了她纖長的睫羽。

    她輕聲呢喃着,完全沒有看到面前的蘋果。她覺得心好痛,一眨眼竟然發生了這麼多的事。

    她再也不可能幻想跟他結爲夫妻了,甚至這輩子,都無法再回到那個城市裏,見上他一面。

    一抹無奈的苦笑,爬上她蒼白的面龐,她笑自己這麼傻,爲什麼老想着癩蛤蟆喫天鵝肉。即便條件在成熟,他們都無法成爲夫妻,這是註定了的結果,爲什麼她還鑽在牛角尖裏不出來。

    蘇慕白舉着的胳膊都有些累了,卻依然沒有放下。他看着蘇槿言一會哭,一會笑的樣子,心裏滿滿的怒火在燃燒。

    因爲他知道,此時的蘇槿言,除了想着卓敬堯,再也沒有了別的事。

    “槿言,把蘋果吃了吧,這兩天先在醫院裏住下,把身體養好,在回家見外婆,我會在這裏陪着你的!”

    “不用了,我沒事,我累了想休息休息。”蘇槿言弱弱的說着,想着蘇慕白救了自己,還在這裏陪她,她就覺得虧欠的不行。

    他們只是在小時候結下了一段友誼,現在二十年過去了,他們並沒有交集,在蘇槿言的觀念裏,他們只不過是普通的朋友,關係並沒有到達那一步。

    蘇慕白還想繼續往下說下去,只是蘇槿言將被子高高蒙過頭頂,不停他說話。

    無奈,他只能出去買點東西,她昏迷了三天三夜,沒有喫過一點東西,他同樣三天三天三夜沒有喫過東西,一直陪伴在她的身邊。

    蘇槿言現在的身子十分虛弱,精神狀態也不正常,他想告訴她自己的身世,以及卓敬堯跟他的母親如何如何的殘害自己的母親跟自己,只是到最後,他還是咬咬牙沒有說出來。

    看到蘇慕白離開病房,蘇槿言又沉沉的睡去,她無比想念卓敬堯,就連鼻息裏,都殘存着他身上的氣息。她實在不敢深呼吸,生怕一個換氣,連那點氣息都沒有了。

    這樣的分離,真的很痛很痛。

    在夢裏,她一直在尋找着卓敬堯的存在,此時蘇慕白坐在她的牀前,將她的手上緊緊的握住。

    感覺到一雙大手在牽着自己,她緊繃的身子稍微有點放鬆,“敬堯,就這樣不離不棄好嗎?”

    本來蘇慕白就這樣傾心的照顧她,沒想到她的嘴裏,她的心裏,她的夢裏,都念着那個男人的名字。

    他生氣,憤恨,難過,這一切的一切全都因爲卓敬堯而起。

    蘇槿言的額頭上,沁起了密密麻麻的汗水,她實在太累了,高燒還沒有退去,無盡的折磨,還在不斷的侵蝕着她羸弱的身子。

    蘇慕白俯下身,袖角拭去了她而上的汗水,在她毫無血色的脣上吻了下來。他的雙手,撫.摸着她清秀的面龐,嘴裏輕聲的說着。

    “既然你當我是卓敬堯,那我現在吻你,照顧你,是不是理所當然?從那時候起,你就是我的,卓家也是我的,可是爲什麼他卓敬堯奪走了我全部的家產,還奪走了你,我心有多痛,你知道嗎,槿言?”

    此時蘇慕白咬牙切齒的說着,從他齒縫裏傳來的氣息都是無比的冰冷,像被千年寒冰浸過一般。

    蘇槿言在睡夢中聽到有人在呼喚自己的名字,緩緩的張開了眼睛,沒想到面前的這樣面孔,依舊是蘇慕白。

    她毫

    不猶豫的打了他一巴掌,徑直的坐起身來。由於起身的力氣過大,大腦供血不足,她的眼前一陣眩暈,劇烈的喘着氣。

    “蘇慕白,我在最後告你一遍,咱們現在是朋友,你如果做的太過分了,咱們以後連朋友都不是了!”

    蘇慕白蒼白的面龐上,印着五道鮮紅的手指印,他捂着自己發燙的臉頰,第一次臉紅不堪。

    “槿言,是我太無理了,我向你道歉,對不起!”蘇慕白的態度極爲恭敬,沒有半點的做作樣。

    她還沒有恢復過來,胳膊上仍然在輸着葡萄糖,好像是想到了什麼,她突然開口問道,“現在,咱們回來有幾天了?”

    “算上今天,已經有四天了。”蘇慕白扳着手指頭算着,他不知道蘇槿言問這些幹什麼,但她問了,他就認真回答。

    “四天?一,二,三,四……”她嘴角小聲呢喃着,不知道在盤算着什麼。

    是啊,四天的時間,她就在睡夢與生病中度過,只是這四天的時間,足夠卓敬堯拍完婚紗照,準備完盛世的婚禮了。

    她突然下牀,拔掉胳膊上還在輸液的針頭,向外面跑去。

    出了房門,她都失去了方向,不知道樓梯口在哪,也不知道該如何走出去。她在整個樓道里奔跑着,身上還穿着病號服,腳上的鞋子都跑丟了一隻。

    她見人就問,“樓梯口在哪?你知道龍灣怎麼走嗎?”

    樓道里的人,都向蘇槿言投來疑惑的目光,他們不知道她在說的啥,也搞不懂她爲什麼這麼慌慌張張,在他們的眼裏,蘇槿言跟一個神經病差不了多少。

    蘇慕白急忙追出來,不管蘇槿言的打鬧,將她攔腰抱起,重新的抱回了病房。

    “你清醒點好嗎,這裏是小漁村,小縣城,早已經不是S市了,你要去哪?”蘇慕白將她按在牀上,阻止着她的動作。

    “我要去找卓敬堯,我要去找他!”蘇槿言已經失了神,一直在絮絮叨叨着。

    “找他?他值得你這樣不顧生命的找嗎,他就是個渣男,跟張恆銘沒有兩樣,他要結婚了,新娘都不是你,你找他有用嗎?無非就是自取其辱罷了。”

    蘇槿言聽着他的話,逐漸的穩定下來,是啊,她都忘了,卓敬堯要結婚的人了,他有自己的新娘,也有自己的婚姻。

    這裏已經不是S市了,跟S市有着十萬八千里的距離。

    “我真的好想他,真的好想!”蘇槿言趴在蘇慕白的肩膀上,無助的痛苦,她全身發冷,瑟瑟發抖。

    蘇慕白的臉龐上,浮現出一抹邪惡的冷笑,他要讓蘇槿言逐漸的擺脫卓敬堯,只能一步步的來。

    他輕撫着她的秀背,安慰道:“你要學會忘記他,忘記一個不值得牽掛的人,咱們纔是一個世界的人,我們都來自這個平凡的地方,我有好多好多的錢,我給你在海邊建一個小別墅,咱們兩個人住進裏面,面朝大海,春暖花開,好嗎?”

    “不,不可以,我的心裏,早已經沒有了別的男人的地方,慕白,咱們兩個人不合適,你跟我在一起,這對你不公平。”

    “我可以等,等你忘記了那個男人,等你恢復好一切,我不在意你的過去,我只希望你的餘生,有我作陪。”

    縱然蘇慕白說的天花亂墜,蘇槿言都沒有任何能力聽下去了,她並不是一個隨意的女人,既然心底已經認定了卓敬堯,便會爲他守候此生,他不要她,那是他的事,與她無關。

    “過年了,咱們還是快點回去吧,外婆還不知道我回來,她肯定會很着急的。”蘇槿言強裝鎮靜,擺脫開蘇慕白的肩膀,認真的說着。

    “你的身子還沒有好,咱們在醫院裏多停幾天,把身子養好了。你放心,我有很多很多的錢,你只要跟我,這錢全是你的。”

    聽着蘇慕白的話,蘇槿言猶如感受到了一個尖刀插在了自己的心頭,難道,她的一切感情,都是用錢來衡量的嗎?

    “蘇慕白,謝謝你的好意,我也很感謝你救了我,花多少錢,我會悉數歸還,但是以後,請你不要在我的面前,貶低卓敬堯,對他,你還不夠格。”

    蘇槿言說完,徑直的離開了病房,她身上還是沒有換下來的病號服,只是她的心裏,卻是無比的輕鬆。

    她愛卓敬堯,勝過了愛自己的生命,更容不得別人來詆譭他。

    “難道,就連面朝大海,春暖花開,這麼簡單的願景都實現不了嗎?”蘇慕白望着蘇槿言消失的背影唸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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