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槿言有些慌了,擡眸看他。眼眸裏已經氤氳一層薄涼的水霧。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這個陌生的男子,不敢相信他可以這樣的絕情。

    蘇慕白的慘叫聲不絕於耳,依舊環繞在蘇槿言的耳畔,他的手指,真的被……她不敢往下想,更不敢去觸碰那種血淋淋的場面。

    “你真的將他……”蘇槿言弱弱的問道。

    “一根手指而已,你應該慶幸我沒有將他的命要了!”卓敬堯無所謂的說着,好像剛纔那個慘叫聲跟自己沒有關係一樣。

    “你鬆開我,鬆開!”

    蘇槿言真的生氣了,她不想拖累蘇慕白,可是他還是爲自己付出了一根手指。

    她生氣的錘着他堅實的胸膛,氣血上涌,有點喘不過氣來。

    “放你,你在逗我?”

    卓敬堯卻是偏偏不放,猿臂緊鎖着她。快步走到蘇槿言的臥室裏。

    輕車熟路,她褪去了她身上所有的衣物。她的身上,本來就是一件單薄的睡衣,還有貼身的衣物,再無其他。

    “你是在心疼他?”卓敬堯停下了手上的動作,聲線陰冷的說着。

    蘇槿言面色煞白,僵硬着身子,秀眸緊鎖着他,沒有言語。

    她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回答,在他的面前,她不會在意別的男人。

    卓敬堯強行的將她的雙腿分開,沒有任何前奏的貫進了她的體內。

    “疼……不要……”

    蘇槿言極力的掙脫着他的桎梏,面色乍紅乍白,她的身體劇烈抽搐着。

    她拼死抗拒,言語裏透露着從未有過的絕望,滾燙的淚珠,擠開她的秀眸,滾落出來。

    “要不要,不是你說了算!”

    卓敬堯的攻勢越來越猛,似乎帶着所有的情緒,瘋狂的發泄着。

    那一刻,蘇槿言真的感覺到死亡的臨近。

    第一次,她感覺到痛不欲生的感覺。

    窗外,蘇慕白的面色慘白不堪,他跌跌撞撞在路上蹣跚着,幾步路的距離,他似乎走了一個世紀的那樣的距離。

    他的手上,鮮血淋漓,血流了滿滿的一地。

    “卓敬堯,我會讓你付出血的代價,你拿我一個手指,我讓你卓家全家來償還。”他冷冷的說着。

    因爲失血太多的緣故,他再也支撐不住,倒在了蘇槿言家的門口。

    夜,那麼肅靜,蕭索的寒風無情的颳着,凌亂的多少人的夜夢。

    蘇槿言第一次感覺到面前這個人的冷血,無情,陌生。

    撕裂般的感覺,從她的下.體傳遍她的全身,讓她痛不欲生。

    這一夜,蘇槿言彷彿在地獄裏度過一般,她被他,折磨了一整夜。

    翌日,蘇槿言撐着淚眸,拖着疲憊不堪的身體,目光緊鎖在卓敬堯的身上。

    “你滿意了嗎?”她薄脣輕啓,沙啞的嗓音說道。

    “對你的服務,我從來沒有滿意過。”

    “你,現在是否能放過我?”蘇槿言依舊問着那個問題。

    卓敬堯的心裏,莫名的收緊,一陣劇烈的絞痛。他不明白,這個女人爲什麼拼了命的要離開自己,難道真的是自己做錯了什麼?

    只是他這樣的高傲,又如何能低頭承認自己犯錯。

    “你給我一個信服的理由,我就放你走!”卓敬堯終於有點鬆口。

    蘇槿言自然知道,從她拿到卓母交給她的那個信封開始,她和他之間就已經沒有了任何關係。

    他有屬於他的婚姻,有一位勝過自己千百倍的新娘,也有富可敵國的家族企業。

    而她,是一個卑微到塵土裏的女子,被婚姻拋棄,現在還揹負着小三的罵名。

    平行的時空裏,兩條平行線,不可能再有任何交集。

    “你要結婚了,爲什麼還糾纏着我不放,我只是一個卑微的女子,一個被豪門拋棄了的女人……”她淚眼婆娑的說着,柔弱的身子輕顫,楚楚可憐。

    “住嘴!”卓敬堯捏着她的脣角,硬生生的打斷了她的話。

    他從來沒有因爲她卑微的身份而討厭過她,喜歡一個人,喜歡就是喜歡,他不會在意這麼多的。

    只是蘇槿言一直強調着,讓卓敬堯更爲反感。

    “難道,你這次鐵了心的要離開嗎?”卓敬堯認真的問道。

    他身上的每一寸地方,甚至連毛孔裏,都散發着男性荷爾蒙的味道,足以傾倒萬千的少女。

    蘇槿言低聲不語,她煩躁的內心,頓時失去了所有的方向。她口口聲聲的說着要離開他,真的到了這一步,她卻踏不出腳步。

    她生怕這次訣別後,再也覓不到他的身影。

    離開他的這幾天,她一直渴望着再次與他重逢,連鼻息裏他殘存的氣息,都不捨得換掉。離開他之後,她的胃從不說謊,就連自己的身體都在跟自己抗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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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她沉默不語,不知道該作何回答,殘酷的現實擺在她的面前,他真的要結婚了,她無法做到只跟他保持着上不得檯面的情人關係,如果真的這樣做,她跟傳說中的小三,還有什麼差別。

    “我們,再也不要見面了。這個給你,算作你昨晚的勞務費。”蘇槿言從兜裏抽出三張紅老頭,扔在了卓敬堯的面前。

    她拖着疲憊不堪的身子,佯裝鎮靜的從卓敬堯的面前走開。

    卓敬堯死死的抓着她的胳膊,將她困在原地,“真的要做到這麼決絕嗎?”

    “對!”蘇槿言極力的讓眼裏打轉的淚水停在原地,不讓它落下。原來,分離,是這樣苦大仇深的映下。

    她擺開他的手,踩着沉重的步伐走了出來,每挪一步,都要耗費她全身的力氣。

    門外,蘇慕白還倒在血泊中,他的斷指還在汩汩流着鮮血,面色慘白不堪,喘着微弱的氣息。

    蘇槿言從來沒有見過這種血淋淋的場面,第一眼,她就被嚇的失了神。

    “救護車,快叫救護車,他受傷了!”蘇槿言望着蔚藍的天空嘶吼着,牙齒緊咬着她的薄脣,豆大的汗珠從她額間滲出。

    蘇慕白微微張開眼睛,看到蘇槿言如此在意自己,心裏稍微有點安慰。

    他笑着,摸着蘇槿言的雙手,“我沒事,暫時死不了,你不用管我了,一定要遠離那個男人。”

    此時的蘇慕白,沒有絲毫的疼痛,相反他蒼白的臉上浮現出一抹耐人尋味的冷笑,即便他受再重的傷,只要能讓蘇槿言離開卓敬堯,她都認爲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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