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的烏鴉一般黑?”卓敬堯玩味的重複着蘇槿言的話,俊美輕挑,灼熱的目光睨着身下的蘇槿言。

    “難道不是嗎?”蘇槿言反問道,沒好氣的看着卓敬堯。

    權宇的做法,的確的引起了蘇槿言的不滿。他只顧着自己享受,第二天之後,便跟柳依依玩起了失蹤,顯然不靠譜的表現。

    “什麼情況?”卓敬堯斂眉,低聲問着她。

    “你不是說你兄弟靠譜嗎?才第二天,就玩起了失蹤,還得讓我跑前跑後的買藥!”蘇槿言揚起手中的避孕藥,很是不滿的說道。

    權宇的事情,卓敬堯自然知道,他的失蹤,也在他的意料之中。只是,柳依依無遺成了唯一的受害者。

    想到這,他都有點心疼柳依依了,她畢竟是他手裏的人,權宇也是他最好的哥們,這樣,又給他出了一個大難題。

    他的沉思,引起了蘇槿言的注意。看到他走神,蘇槿言更加的疑惑,她能確定,這裏面肯定有她不知道的事。

    “他不是你的鐵哥們嗎,他現在在哪,讓他回來照顧我家依依!”提到權宇,蘇槿言就氣不打一處來。

    卓敬堯無奈的搖着頭,只要權宇想躲,就沒有人能找到他。

    “走了,快去送藥吧!”卓敬堯從蘇槿言的身上離開,第一次,他這樣的表現。

    “黑烏鴉?”卓敬堯依舊在回味蘇槿言剛纔的話。

    他伸手托起蘇槿言的下巴,薄美的脣角勾勒出一抹邪惡的笑容,“你要是在亂說話,我讓你徹底下不了牀。”

    聞言,蘇槿言全身輕顫,眼眉低垂,她並不是害怕他所說的話,只是隨着時間的推移,她的肚子肯定會瞞不住的,她不知道什麼時候纔算確切的時間,將一切告訴他。

    出來這麼久,柳依依肯定着急了,更何況還是被他拖住了時間,如果將這件事情說出來,那她也不知道今天還有沒有時間在回到樓上。

    想了好久,她還是咬了咬性感的嘴脣,將要說的話,再次的咽回了肚子。

    “走走走,下去吧,我還有事,一會回來陪你。”卓敬堯將蘇槿言抱起車,戀戀不捨的從她的身體上離開。

    其實她懷孕的事,他已經知道了,他現在要做的,就是讓她金儘快的辦好離婚手續,免得讓人在她的背後對她指責。

    古風見蘇槿言走下車,徑直的走過去,他疑惑的看着蘇槿言,不知道卓少爲什麼這次這麼快的就解決了問題。

    “蘇小姐,那個手裏的東西放在兜裏好了,這麼四處張揚,不太好。”

    古風說着,指了指蘇槿言手裏的避孕藥,然後以最快的速度逃到了卓敬堯的車上。

    他很聰明,如果不趕快逃離的話,肯定會得到蘇槿言狂風暴雨般的問候。

    “滾,就你話多,總有一天,我會割下你的舌頭的。”蘇槿言衝着車裏的古風大喊着,完全沒有了淑女的形象。

    古風聽着蘇槿言的聲音,以最快的速度啓動了車子,消失在蘇槿言的面前。

    她也沒有再追上去,現在最要緊的,還是給樓上的柳依依送藥。

    來不及都想,她快步的走上樓,來到柳依依的臥室裏。

    “依依,快起來把藥吃了。”她攙扶着柳依依坐起,順便給她遞了一杯溫水。

    柳依依沒有半點猶豫,端起水杯送服了嘴裏的藥,臉上才露出一副安穩的笑容。

    “蘇姐姐,真是謝謝你,你可真是我的大救星。”她不管不顧,就闖進了蘇槿言的懷裏,伸手攬着她的細腰。

    “慢點,我的身體你還不知道嗎,還用這麼大的力。”蘇槿言敲着柳依依的腦門,指責着她。

    “啊,我忘了,蘇姐姐是懷了小寶寶的女人了,是我太莽撞了。”她鬆開蘇槿言的腰,還將頭埋在她的頸間,並沒有離開她的懷抱。

    此時,只有蘇槿言的懷抱,能溫暖了她,在她最需要安慰的時候,權宇卻不在身邊。

    只是她並不後悔,昨天晚上就自己交給了他,因爲在之前,她就做好了任何的準備。

    “好了,我沒事,就是你,下次可要注意點了,今天實在找不到權宇那個傢伙,否則,我是不會輕易放過他的,哼,敢這樣對待你,我非叫他好看。”蘇槿言信誓旦旦的說着。

    此時柳依依忽然有點錯覺,自從這次蘇槿言再回到卓敬堯身邊的時候,她顯然開朗了許多,也主動了許多,更重要的是,沒有了以前的柔弱。

    即便蘇槿言自己看不出來,但作爲旁觀者的她,卻心知肚明。

    “蘇姐姐,我想問你,打算什麼時候告訴卓少你有小寶寶的事啊?”

    什麼時候?她也不知道,或許就是下一刻,又或許就是到了瞞到瞞不住的時候,他現在依舊在處理公司那邊的事情,她不

    想讓他分心。

    “時間還早,這個就不用你操心了,倒是你,下次在犯這麼嚴重的錯誤的話,我就不管你了,被人纏了一晚上,現在該歇息了吧?”

    “嗯!我睡會,但是在卓少回來之前,一定要告訴我,我可不想鬧的沸沸揚揚的。”

    “好了,要是他想知道你的事的話,有一萬種方法,你能逃過他的眼睛?還是快點睡吧啊!”

    蘇槿言將被子給她蓋好,看着她閉着眼睛,才從房間裏離開。

    那種被人纏了一晚上的體驗,到現在蘇槿言都歷歷在目,對於那種醒來後的感覺,她是在熟悉不過了。

    ……

    冰冷的鐵窗裏,張恆銘已經被折磨的不成.人樣了,自從出生以來,他從來沒有這樣的遭遇。

    他原本以爲,自己進來這裏只是走個簡單的程序,以張遠山的實力和能力,應該很快將他從這裏放出去的。

    只是日復一日,他依舊生活在冰冷的鐵窗下,沒有任何的進展,也沒人管,沒人問的。

    出去的希望,在每天的機械的生活中,消磨殆盡。他也想不通,卓敬堯這樣的做的目的是什麼。

    在消磨殆盡的希望中,他對卓敬堯的恨意卻與日俱增。

    冰冷的大門打開,一個獄警走了進來。

    “張恆銘,有人要見你。”

    要見他的人,除了張遠山,就剩下許多多了。他不想讓他們看到他現在狼狽的樣子,與其見他們,他寧願在這裏呆着不出去。

    “什麼人,我不見。”他沉沉的說道。

    這也是他一個月來,第一次開口說話,沙啞的聲音裏,寫滿了滄桑。

    “你以爲你還是大總裁嗎?說不見就不見,由不得你。”獄警說着,將他帶出了監獄。

    他腥紅的眼眸裏,佈滿了血色,冷的如同一隻發狂的獅子,他總有一種虎落平陽被犬欺的感覺。

    在推搡中,他走進了探監室。

    擡眼,卓敬堯正坐在他的對面,他尊貴的樣子,猶如天神下凡一般,與此時的他,行程了鮮明的對比。

    見到卓敬堯,他身上的戾氣陡然增加,心中更是燃起了熊熊的怒火,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卓敬堯,我記住你了,有朝一日,我會將我所受的屈辱,千倍萬倍的從你的身上討回來。”

    雖然隔着玻璃,但他恨不得一口將面前的卓敬堯咬死。

    “彆着急,我今天來看你,就是救你出去的,你要是這樣,我們很難合作。”卓敬堯冷冷的說着,嘴角浮現出一抹邪惡的笑容。

    那抹笑容,深深的印在了張恆銘的眼眸裏,腦海裏,如同烙印一般。

    “你到底要什麼才肯放我出去?難道,就爲了一個卑賤的女人,你就這樣的得罪我們張家,你犯得着嗎?”

    “你應該慶幸的是,你還在監獄裏,要不然,我已經把你的嘴給撕爛了。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就算爲了她,我可以將你們張家覆滅,從這個社會上消失。”

    卓敬堯平靜的語氣裏,透着滿滿的堅定,以他的實力,他可以將說的每一個字,都變爲現實。

    隔着電話聽筒,張恆銘都能感受到來自卓敬堯身上冷冽的肅殺之氣,他不敢相信他的話,但他的內心告訴他,不信又不行。

    他的身體劇烈的顫動,就連說話的語氣,都像過篩子一般。

    “你到底要咋樣?”他的語氣裏,明顯的帶着妥協。

    “很簡單,你只要跟她離婚,我就能讓你安然無恙的從這裏走出來,你也可以接着當你的總裁,享受你的美妙生活。”

    聽到他的要求,張恆銘仰頭大笑,這個要求,果然沒有超出他所料,就是爲了蘇槿言,他才蹲了冰冷的監獄裏。

    “你這是在求我嗎,偉大的卓少,如果你肯跪下來,我或許會考慮考慮,將我不要的垃圾,甩給你當寶貝。”

    卓敬堯身上的肅殺之氣陡然增加,沒想到一個月的時間,還是沒有讓張恆銘享受到應有的服務。

    他死死的盯着對面的張恆銘,冰冷的寒光裏,猶如帶着鋒利的刀刃,全部射在張恆銘的身上。

    感受着那種懾人的氣勢,張恆銘差點從椅子上栽倒下去。

    “很好,跟你頑固的老爹很像,不愧是他的親身兒子。不過你放心,我會給你時間考慮,只是在這考慮的時間裏,我會幫你想通這個問題的。”

    張恆銘看着對面的卓敬堯,不由的心底升起一陣寒意,他劇烈顫抖的身體,已經在椅子上坐不住了,他的屁股底下,如坐鍼氈。

    此時這個男人,像極了一個從地獄裏爬出來的索命的惡魔,無論如何逃避,卻始終躲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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