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卓敬堯正在查看蘇槿言的傷勢,並沒有理會張文芳,她是什麼樣的人,他的心裏無比的清楚。
張文芳見卓敬堯並沒有理會她,心中一急,快步的走到蘇槿言的身邊,“槿言啊,剛纔怪媽太莽撞了,不小心打了你,媽向你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她無比虔誠的說着,全身緊繃,雙手更是不知道該往哪裏放。
蘇槿言也被母親這樣的行爲嚇了一跳,她從來沒有見到母親這樣恭敬過,也沒有見到母親這樣對待過自己。
“媽,不要這樣說,你這樣,讓我承受不起。”蘇槿言拉着母親的手,秀眉緊蹙的說道。
“槿言,我媽不知道你跟卓少有這層關係,媽求你件事,一定要答應我。”張文芳說着,擡眼看了看身邊的卓敬堯,只一眼,便嚇的後退了兩步,差點癱軟在地上。
此時卓敬堯冷眼看着她,深邃的眼眸裏,如同淬着千年的寒冰,他身上散發的冷冽的氣息,無時無刻不在張文芳的頭上籠罩着。
“媽,只有你不讓我跟張恆銘復婚,有什麼事,我都可能答應你!”
蘇槿言的目光停留在母親的身上,即便母親那樣的對待自己,她也不能拋棄她,畢竟她是自己的親生母親,羔羊跪乳,烏鴉反哺的道理,她從小就知道。
此時張文芳的腦海裏,早已經沒有了張恆銘的身影,跟卓少比起來,張恆銘簡直不堪一提,她要是能把跟蘇槿言之間的母子之情重新的修復好,在傍上卓敬堯這樣的人物,未來的路,簡直不敢想象。
“你跟張恆銘的事,我不會在參與了,只是希望剛纔的事,卓少不要怪罪於我。”她說着,用乞求的目光望向蘇槿言跟卓敬堯。
“呵呵,你是她的母親,說不定還是我未來的丈母孃,這點小事,我怎麼會怪罪於你。”卓敬堯冷笑着,他深邃的眼眸裏,盡是嘲諷。
在商場裏沉浮了這麼多年,卓敬堯也沒有見到過像張文芳這樣勢利的女人。
蘇槿言對於母親對她突然轉變的態度,有些不適應,她也能從中看出來母親的意圖。
“媽,您要是沒有什麼事,我送您回去吧。”
“不用,不用,我自己可以走,卓少是個好人,希望你能留在他的身邊。”張文芳聽到卓敬堯稱她爲丈母孃,笑的已經合不攏嘴了。她現在只有一個心願,就是能讓蘇槿言留在卓敬堯的身邊。
等着母親走遠,蘇槿言羞紅着臉,向卓敬堯說道:“我媽就是這樣,希望你不要見怪。”
卓敬堯幽眸微斂,灼熱的目光緊鎖着她,“跟他的事,都辦好了?”
蘇槿言她自然知道他關心的是她跟張恆銘的離婚,她深吸一口氣,平復了下自己的心情,對上他灼熱的目光,然後重重的點了點頭。
“好了……”
兩個字都說出口,卓敬堯便狠狠的攫住了她性感的雙脣,水蛇一樣的舌頭在她的脣齒間風捲殘涌。
他白皙纖長的手指穿過她的秀髮,扣住她的後腦勺,深情的索吻,讓蘇槿言無處可逃。
“你……你要幹什麼……”蘇槿言撐着漂亮的水眸,大腦一片空白,突如其來的霸道,讓她不知道如何是好。
剛纔母親在這的那一場鬧劇的時候,他們的周圍已經圍滿了人,現在更是憑藉着這一霸道奪吻,這裏的氣氛達到高.潮。
“怪不得那個女人要離婚,原來是傍上了這個高富帥,要是我是她,別說離婚了,就算私奔我都樂意。”那個女人又議論起來。
“說什麼呢,難道我比他差?”她身旁的那個男人不滿的說道。此時他們剛剛領了結婚證出來。
“就你這個樣子,嫁給你真是虧死了,不行我要離婚。”那個女人哭哭啼啼的說着,感嘆命運的不公平。
卓敬堯跟蘇槿言之間的行爲,簡直引起了公憤。
他鬆開她的脣,將她鎖在自己的懷裏,這一刻,她完完全全的屬於了他,再也沒有任何的限制。
蘇槿言劇烈的喘着粗氣,胸脯上下起伏着,清秀的面龐上已經染上了一抹紅暈,直接紅到了耳後。
“這麼多人,你要幹什麼?”蘇槿言疑惑的問道,但是並沒有生氣,相反,她很享受那種被他抱在懷裏的感覺。
“幹什麼,當然是幹我想幹的事了。”
蘇槿言面紅耳赤,這麼多人圍觀,她又如何能放得下。
難道,他就不怕明天上頭條新聞嗎?他在這個城市有如此的知名度,男神級別的存在。
就是他不害怕,蘇槿言都擔心會被那些女人找上門。<b
果不出其然,人羣中那些人除了倒吸一口涼氣外,都拿出手機認真的拍照。
就在這個萬衆矚目的時刻,卓敬堯從懷裏掏出早已經準備好的那枚鑲着鑽石的戒指,戴在她右手的無名指上。
沒有任何的儀式,沒有任何的前奏,她就這樣的被他戴上了戒指,戴上了一個愛人的稱號。
“我之所以這樣做,就是要告訴全世界,你,以後就是我一個人的,別人再也奪不走你,也搶不走。”
他霸道的一字一頓的說着,每一個字都在宣佈着他的主權。
蘇槿言不知道該做何種回答,那一刻,她感覺已經衝上了雲霄,心裏滿滿的幸福感爆棚,她再也找不出任何的理由來拒絕,她也不可能拒絕。
卓敬堯的深眸裏綴滿了笑意,目光深情柔和的睨着她,然後拉起她纖細的手,向前走去。
蘇槿言跟着他的身後,看着劇烈他的車越來越遠,不明所以的問道:“咱們這是要去哪?”
“去哪?你覺得來了民政局,還能幹什麼?”卓敬堯若有所思的問道,俊美的臉龐上已經浮現出一抹邪惡的笑容。
“難道,是結婚?”蘇槿言撐大了眼眸,不敢相信的說道,就在剛纔她才辦理了離婚手續,下一刻,她又被另一個男人帶着來辦理結婚。
這一切,發生的太爲突然,她都有點接受不了。
突然,蘇槿言停下了腳步,這一切的發生,根本不在她的掌控中。
卓敬堯見她停下了腳步,微微一笑,他自然知道要她跟自己辦理結婚手續沒有那麼輕而易舉,只是他早有了準備。
他俯下身,將蘇槿言攔腰抱起,對她的掙扎不管不顧。
跟她登記結婚,是卓敬堯不得已不這樣做的。
他得到消息,陳老已經爲了他跟陳廾燭的婚事遲遲沒有定下來,大發雷霆。陳老的出現,勢必要加快他結婚的進程。
更何況,蘇槿言已經有了身孕,她的肚子也到了瞞不住的時候了,如果不早點結婚,在衆多風言風語中,她根本承受不住那麼大的壓力。
她是他的女人,他自然要將她護在自己的羽翼下。
“你覺得你能逃掉?與其之後結婚,倒不如現在趁熱打鐵。”卓敬堯深情的說着。
“趁熱打鐵是什麼意思?”蘇槿言脫口問道。
“你剛離了婚,自然是單身,我也沒結婚。我未娶,你未嫁,這樣不是很合適嗎?”
聞言,蘇槿言眼眉低垂,才發現自己剛纔問了一個弱智的問題。她跟張恆銘離婚,是在他的陪同下,而他這麼積極的跟過來,自然是深有用意的。
只是她纔剛剛離婚不到半天,在結婚,這閃婚的速度,快趕上超人了吧!
縱然她的心裏有點不情願,但此時他們已經來到了登記處的窗口前了。
此時大廳裏已經沒有張恆銘的身影,由於他剛纔暈倒,被工作人員打120給救走了。
現在也快到了下班時間,大廳裏也幾乎沒有了排隊的人,很快她在卓敬堯的懷裏,來到了窗口前。
只是那個工作人員看着蘇槿言,不禁的倒吸了一口涼氣,嬌呼一聲。
“小姐,怎麼會是您?”她疑惑的問道,然後拿着蘇槿言的證件反覆的查看,她可以百分百的確定,就在一個小時前,是她親手爲這個女人辦理了離婚手續的。
“爲什麼不能是她?我們來辦理結婚手續,麻煩您快點。”卓敬堯目光淡然的看着工作人員,渾身散發着冷冽的懾人般的氣息。
卓敬堯冷峻的容貌,薄脣輕抿,勾人心魄的眼神,直接把那個工作人員吸引的神魂顛倒。
“好,好,這位先生,我這就給您辦理,只是辦理完之後,您能不能給我籤個字。”那個工作人員犯着花癡的說道。
“辦理結婚手續,自然是要簽字的,不過給你的簽名自然少不了,你快點就行。”
“好好,謝謝您……”工作人員說着,手腳麻利的工作起來。
蘇槿言不由的心裏一酸,喫起醋來。卓敬堯是她的男人,怎麼會有女人當着她的面,向他拋媚眼呢?
想到這,蘇槿言就氣不打一處來。
“把我的證件給我,我不讓你辦了。”她氣憤洶洶的說道,渾身散發着濃濃的醋味。
“夫人,這醋你也喫?不至於吧?”卓敬堯打趣的問道。
“什麼不至於,我還沒說嫁給你呢?”她斜了他一眼。
“先領證,再答應,不衝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