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末本來就是過來向陳廾燭彙報蘇槿言的情況的,只是他看到她痛苦的樣子,沒有來得及說。

    “小姐,您可能還不知道,蘇槿言已經懷了卓敬堯的孩子,在今天去往醫院檢查的時候遇到了她的前夫張恆銘……”

    聽到蘇槿言懷孕,陳廾燭差點暴跳起來。這次,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

    “這是真的?”她反問着,腦袋裏嗡嗡作響,完全不敢接受這樣的事實。

    “這件事千真萬確,現在已經傳的沸沸揚揚,滿城盡知了。”陳末不敢有絲毫的隱瞞。

    “看不出來,蘇槿言還有如此深的城府,想借肚子裏孩子上位?果然賤的很!”陳廾燭白皙的雙手握緊拳頭,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本來她面對蘇槿言就沒有勝算,現在她竟然母憑子貴,如果她真的上位了,豈不是踩在了她的頭上。

    “不行,我絕不能讓她把孩子生下來,想跟我爭寵,她憑什麼,說不定她懷的是她前夫的孩子……”

    陳廾燭雙目呆滯,全身禁不住的顫動,即便在鬥爭如此激烈的商海中,她都沒有落得這樣被動的局面。

    她第一次感到心裏沒有任何的底氣,第一次感受到失敗的恐懼。

    “你不是說她去醫院檢查遇到她前夫了嗎?結果怎麼樣,張恆銘有沒有讓她流產,告訴我有沒有?”陳廾燭迫切的想要知道最後的答案,如果一個丈夫知道自己妻子懷孕了,不是自己的孩子,那樣的結果……

    “張恆銘的確在醫院裏跟她爆發了衝突,只是卓敬堯及時趕到,結果可能不會是您想的那樣,不過也說不定,或許沒有保住孩子呢?”陳末知道陳廾燭想要的答案,只好順着她說着。

    “什麼叫或許?我要的是一個肯定的答案。張恆銘是廢物嗎?他老婆都給他帶了綠帽子,一個這樣的本事都沒有?”

    “小姐,我這就給您打聽情況,孩子保沒保得住,在咱們手裏的結果都是一樣的,蘇槿言想要做一個母親,哼,結果不會那麼容易。”陳末冷笑着,目光睨着眼前的陳廾燭,只要能博得她的開心,他就能將她拿下,然後順勢逼陳漢典退位,自己自然而然不費吹灰之力得到繼承陳家的事業。

    “小姐,蘇慕白在外面。”保姆進來通報着。

    “不見,現在什麼人都不見。”陳廾燭不耐煩的拒絕道,她現在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蘇槿言肚子裏的孩子上。

    “是!”保姆說着就要往外走。

    “等着,讓他進來。哼,這個男人還有很大的利用餘地。”陳廾燭秀眉微蹙,腦海裏冒出來一個天大的想法。

    “你先下去,辦你的事吧。對了,把手上的傷口包紮一下,我不喜歡看到難看的東西。”陳廾燭對着陳末說道。

    對於她的關心,陳末突然有種臉紅心跳的感覺,即便她只是隨口說說,但對於他來說,有種莫大的榮幸。

    在得知蘇槿言懷孕的消息,蘇慕白猶如看到一道霹靂在自己的頭上炸開一般。那是他心中女神一般的存在,竟然經歷了一段失敗的婚姻,離開渣男後,懷上了別人的孩子。

    這對於他來說,無疑是一個致命的打擊。

    他火急火燎的來到陳廾燭的住處,他需要一個解釋,一個能說得過去的解釋。

    “蘇先生,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陳廾燭見到蘇慕白,爲他倒了一杯紅酒,遞到他的手上。

    “陳小姐,看來您是不着急,還有閒情逸致在這喝酒。你答應過我的,讓我得到蘇槿言,現在她都躺在別人的懷裏生孩子了,就差領證了。”

    蘇慕白直接擺開她遞上來的紅酒杯,極力的壓制着心中的怒火。

    “蘇慕白,你是來興師問罪的?有你這份癡心,早就美女環繞了,爲了一個賤女人,你這樣做值得嗎?”

    “興師問罪不敢,就是希望陳小姐您能遵守我們之間的約定,要不然小漁村的事情傳到某些人的耳朵了,就不會有喝酒這樣的簡單了吧?”

    蘇慕白之所以選擇跟陳廾燭合作,就是爲了搶回卓敬堯身邊的蘇槿言,當然,陳廾燭要能得到她心愛的男人。

    陳廾燭這輩子最討厭的一件事就是別人抓住她的把柄威脅她,當然她也不會讓這些威脅她的人活在世上。

    她放下酒杯,纖細的手指使出無窮的力氣扣住蘇慕白的脖子,如水的雙眸裏閃出一抹嗜血的光芒。

    “我最討厭別人威脅我,如果你不想不明不白的死去,就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咱們

    兩個是一條繩上的,你覺得我會給你機會讓你把這件事說出去嗎?”

    蘇慕白絲毫沒有想到眼前的這個溫婉如玉的女人會做出這樣心狠手辣的事情,他被她狠狠的扣住脖子,眼球凸出,額上的青筋暴出,眼前一陣眩暈,完全呼吸不上來。

    他彷彿看到了死神在向自己召喚,如果她手上的力道再加重一分,他真的有可能去見閻王。

    “不……我……沒有那個意思。”蘇慕白拼命的從牙齒間擠出幾個字,向着眼前的女人求饒道。

    聽到這個滿意的答覆,陳廾燭鬆開手,將酒杯端到蘇慕白的眼前,柔聲說道:“只要你聽話,我就能讓你得到你想要的,包括你很早之前就失去的東西。”

    這次蘇慕白不敢拒絕,顫抖着雙手接過她手上的酒杯,端在自己的手裏,就要往下喝。

    “先彆着急喝,這酒很貴的,得品。所有的事情也沒有你想的那樣的簡單,慢慢來。”陳廾燭抓住蘇慕白的手腕,制止着他的動作。

    “陳小姐,我一切聽從您的吩咐。”蘇慕白表現出來前所未有的恭敬,他在這樣女人的眼裏看到了成功的可能。

    他要的不僅僅是一個女人,他要拿到原本屬於他母親和他的東西,卓家的資產,至少有一半是屬於他的,而他現在連卓家的半毛錢都沒有。

    “來人。”陳廾燭說着,頓時屋子裏就進來一大羣人。

    “陳小姐,您這是什麼意思?”蘇慕白看到這一羣人,心裏一緊,劍眉緊蹙起來,眉宇間帶着濃濃的擔憂。

    “不用緊張,等會你就知道了。”陳廾燭安撫着緊張的蘇慕白,將手裏的一身衣服遞到他的眼前,讓他換上。

    隨後,她走到曾經爲她化妝的那名化妝師面前,“許老師,這裏就麻煩你了,一會我進來看結果。”

    “陳小姐您放心好了,這個世上再也沒有人能比我完成的更好。”那個化妝師對着陳廾燭點頭哈腰着。

    “大話別說的太早,如果我看不到我想要的東西,我就把你丟進海里喂鯊魚。”

    陳廾燭說着,徑直的走出了房間,留下這樣的一大羣人和一個發懵的蘇慕白。

    將近一個下午的時間過去了,那個化妝師從裏面走出來,身心疲憊的對着陳廾燭說道:“陳小姐,您可以進去驗收成果了,我能做的,也就只有這些。”

    陳廾燭將信將疑的走了進去,當她看到沙發上的那個男人時,頓時就慌了心神,亂了心智。

    “敬堯,真的是你嗎?你終於肯來我這了,你也能接受我了是不是?”她情緒激動的說着,一把抱住眼前的這個男人,淚如梨花落下,打溼了那個男人身前的衣服。

    蘇慕白不知道陳廾燭進來爲什麼會有這麼大的反應,她叫他敬堯?

    他轉身看着鏡子裏的自己,竟有那麼一瞬間他都不認識了自己,此時他的模樣,猶如被卓敬堯附身一般,無論每一個細節,都做的惟妙惟肖,如果不仔細研究,根本認不出來他是假的。

    “陳小姐,我是蘇慕白。”他推開懷裏的陳廾燭,急忙解釋道。

    聞言,陳廾燭急忙抽身而出,胡亂的擦掉臉上的淚水,恢復了原本的模樣。

    他們兩個人的模樣,如出一轍,她看他的第一眼,都把他當成了卓敬堯。

    “剛纔的事,你就當沒有發生過,要是有第三個人知道,我就把你的舌頭割下來喂狗。”陳廾燭整理了下自己凌亂的髮型,強勢的說道。

    蘇慕白渾身一震,急忙說道:“剛纔什麼都沒有發生,接下來怎麼做,陳小姐請吩咐?”蘇慕白很識時務的問道,他自然知道,陳廾燭費了這個大的心思,不會只讓他當一個思念的替身的。

    “從現在起,你就是卓敬堯,你就是卓氏集團的總裁,卓家的掌門人,最重要的一點,或許你就是蘇槿言未來的丈夫。”

    蘇慕白猶如聽到天大的好消息,又彷彿看到了外星人一樣的激動,搖身一變,他就有了另一重身份?還被冠以這麼多的名頭?

    現在的他,真的不敢相信他曾經奮鬥了那麼長時間的目標,會這樣輕易的實現。

    “怎麼,你是不願意?還是不敢?”陳廾燭將蘇慕白的下顎勾起,直視着他的雙眼。

    “不是,不是,這發生的太過突然,我有點接受不了,你說的都是真的嗎?”

    “我會給你時間接受,這段時間你就不要出去,更不能暴露,我要讓他也嚐嚐得不到自己心愛的人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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