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的青春期 >第226章:信仰
    淘汰即是死亡!

    訓練場上剩下的188個人全部臉上都發白了,甚至有的人已經雙腿發抖。這時候,屠夫教官滿臉怒氣的回來了,他手中拿着一個筆記本,一雙三角蛇眼環視了我們衆人一圈,暴戾的說:“剛纔沒有按照我的命令,交頭接耳說話了的,現在全部給我老老實實的站到左邊!”

    如果是先前,大家肯定會嘻嘻哈哈的不把屠夫教官的說的話當一回事。但是現在,幾乎是沒有人敢反抗,一個個人都朝着左邊走過去。最後右邊只剩下三個人,一個是我,還有一個居然是楊鵬,剩下一個是一個留着長碎髮,顯得很冷酷的青年,後來我才知道這傢伙叫林峯,是麗海市四大家族林家的人。

    屠夫教官怒氣氣沖沖的拎着一條牛皮鞭子,走過來對着那些剛纔說話的了參訓者狠狠的每人抽了兩鞭。皮鞭能將人抽得皮開肉綻,疼得你喊娘,卻又不會傷到骨頭,一時間訓練場上哀鴻遍野,慘叫不絕。

    剛剛來到無間煉獄的第一天,屠夫教官就給我們上了深刻的一課:紀律、命令的絕對服從。

    只花了一個小時,屠夫教官就用殘酷的手段教會了我們這些,我已經有點兒明白,爲什麼煉獄的淘汰率會這麼高,爲什麼這裏短短兩個月時間能鍛煉出精英了。

    來到煉獄的第一天,教官給了我們一個下馬威之後,後來的這些天裏他都沒有使用這麼殘酷的手段來對待我們了。因爲如果每天都像第一天那樣被他幹掉12個參訓者的話,估計用不了一個月我們這羣參訓者就全部被他淘汰乾淨了。不過,之後的訓練日子裏,皮鞭懲罰是家常便飯,稍有做不好的地方就會劈頭蓋臉的喫教官一頓皮鞭。

    第一天刻意強調紀律、命令和服從之後,第二天就開始體能上的訓練。訓練的方式各種各樣,常規的有深蹲,引體向上、俯臥撐等等,非常規的就多了,比如兩個人扛着一根上百斤的圓木頭,沿着緬甸山林裏的小河逆向小跑前進……

    每天訓練的時間很長,而且中間休息時間很短,很多人都喫不消。更致命屠夫教官永遠不會給我們這羣參訓者準備充足的食物,一般是他讓士兵把熱騰騰的食物放在訓練的終點。參訓者誰表現得優秀,誰最快達到終點,誰就能最先享受美食,而後面陸續完成任務達到終點的人也能喫上一點東西,至於最後面跌跌撞撞回來得最遲的一小批人,回來的時候食物早就被前面的人喫光了,這些人是註定餓肚子的。

    這樣環境就變得更加殘酷和惡劣了,大家幾乎是都是卯足了勁的迅速完成屠夫教官安排下來的訓練,誰也不敢敷衍了事。而那些體能差的,訓練跟不上的參訓者就形成了一個惡性循環,不但訓練不能達標,而且還沒有食物喫,最後一個個都在訓練中昏倒了。這些昏倒的參訓者屠夫教官都是命令手下士兵拖走了,這些淘汰的人我們不知道去了哪裏,反正沒有再見過,在這裏被淘汰,往往就意味着死亡。

    毅力和耐力歷來是我的強項,雖然我每天都被訓練弄得死去活來,但是我每天都能中規中矩的完成任務,不算出色,但每天都能得到一小點食物,不至於被淘汰。

    參訓者裏表現的最好的是來自麗海市四大家族之一林家的那個林峯,這傢伙非常的強悍,每天都是最快完成任務的一個,滿桌的美食都是他首先喫,他喫剩的纔是我們的喫的。

    我的仇人楊鵬訓練也完成的不錯,自從這傢伙在這裏跟我碰上之後,他就害怕我能從煉獄走出去,以後找他報仇,所以他現在每日每夜都密切注視着我。明顯他不想我從這裏走出去,他想將我弄死在這裏,以絕後患。

    至於青龍堂的參訓者楊雄,這傢伙表現的也只是中規中矩,不過這傢伙對我很敵視,每次見到我都會罵上我兩句,說他遲早修理我。

    不知不覺在這裏已經參訓了十幾天,原本200名參訓者每天都有人被淘汰。今晚休息的時候,我目光在倘大的宿舍瀏覽了一圈,發現大概剩下不到150個人了,我們現在面對的已經不再是訓練問題了,而是生存的問題。

    我躺在屬於自己

    的鐵架牀上,渾身肌肉痠疼,雙腳起了水泡,身上到處是訓練造成的各種小傷口,疲憊無比。藉着淡淡月光,我從枕頭下面拿出張晴晴的照片,望着穿着白色露肩婚紗,漂亮得跟女神似的她,眼睛裏不自覺的多了一絲柔情。如果不是我每天晚上偷偷看一眼她的照片,暗暗對自己說我要變強守護這個心愛的女人,可能我真的堅持不下去了。張晴晴現在已經是我堅持下去,在煉獄活着走出來的唯一信仰。

    我正盯着張晴晴的婚紗照片出神呢,忽然有人刷的一下伸手搶掉了我手中的照片。我又驚又怒,一下子從鐵架牀上彈跳起來,發現搶掉我照片的不是別人,正是陳家青龍堂的參訓者楊雄,後面還跟着白虎堂和玄武堂的兩個跟班肖強和張金旺。

    “喏嗬,你老婆穿着婚紗照很漂亮的嘛,嘖嘖,還是露肩的呢,看她這臉蛋,她這小嘴,看着就想對她來一發啊!”

    楊雄手裏拿着我照片,目光在上面瞄了兩眼,頓時露出猥瑣的笑容,用陰陽怪氣的語調對我說話,而他兩個跟班肖強和張金旺兩個人則同樣面對褻瀆的笑容,但又很小心的戒備着我。

    我心裏升起一股熊熊怒火,但是我知道在休息時間鬧事的殘酷懲罰,我勉強剋制住自己情緒,冷冷的對楊雄說:“大家都是麗海市陳家人,把照片還給我,煉獄已經夠殘酷了,我不想跟你們還自相殘殺。”

    楊雄冷笑的說:“記得我們來這裏路上,我在船上跟你說得的話嗎?我說我不會饒過你的,我說要對着你老婆的照片擼兩管,如果我楊雄說出來的話做不到,豈不是被你這小比崽子看扁了?”

    倘大的宿舍裏其他的參訓者都發現了我跟楊雄幾個鬧了起來,這些人坐了起來,遠遠的望着,沒有任何人想插手這種事。如果有的話,那刀疤臉楊鵬算是一個,這傢伙這會兒正半眯着眼睛盯着我,像是一匹伺機而動的惡狼。

    我被楊雄的話激怒了,拳頭在悄然中已經握緊,說道:“楊雄,我希望你不要挑戰我的忍耐的極限。”

    “呵呵,怎麼算是挑戰你的極限,親一口你老婆的照片算不算?”

    楊雄聞言哈哈的笑了起來,然後故意的當着我的面撅起嘴巴,作勢就要把他的臭嘴往照片上的張晴晴親去。

    “我弄死你!”

    我這時候已經忍無可忍,咆哮了一聲,同時身形如同獵豹一般猛撲了過去。

    楊雄雖然有提防着我,但是沒想到我驟然爆發出來的速度回這麼迅猛,猝不及防之下被我一個公牛衝撞給撞翻了。他手上的照片也掉落在地上,我這會兒如同憤怒的獅子,撲到他之後舉起拳頭對着他的鼻樑就是一記重拳。嘭的一下,直接打得他鼻樑骨崩塌了,鼻血就像是爆裂了的水管一般流出來,染了他一臉紅污。

    肖強和張金旺兩個見狀罵了一聲草,然後雙雙上來把我踹倒,把楊雄給救了起來,然後三人開始圍攻我。我頂着對方三人的拳腳強行爬起來,跟對方三人扭打在一起。宿舍裏到處是鐵架牀,沒有多少騰閃的地方,近身廝殺全靠一股狠勁了。

    我捱了幾拳頭之後,看準機會猛然貼身給了肖強一個肘擊,短距離手肘的爆發力非常強,直接砸斷了這傢伙幾根肋骨,這傢伙慘叫着倒下了。

    我撂倒肖強之後,又伸手抓去放在窗口邊的漱口杯裏的牙刷,一下子折斷了。剛好這時候張金旺朝着我撲來,我反手就把半截牙刷柄往他腮幫子上一紮,撲哧一聲,牙刷柄深深的穿透了他的右腮幫子,這傢伙也慘叫着倒下了。

    剩下楊雄又驚又怒的朝着我衝來,對着我腦袋砰砰就是兩拳,我不顧疼痛一把抱住他,張開嘴巴一口就咬在了他喉嚨上,牙齒直接咬破了他的肌肉,他頓時殺豬般慘叫起來……

    這時候,一直躲在人羣裏圍觀的楊鵬拿着一根鞋帶繩子走了過來,獰笑着正準備從我後面往我脖子上勒。可是這時候,宿舍的鐵門晃當的別人打開了,屠夫教官帶着一羣士兵衝了進來,咆哮道:“是誰他媽的敢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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