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我給孫媛打了一個電話，問她知不知道程飛在城西那一片混得？
孫媛道：“程飛在中街的還算有點名氣，你要找他，直接去中街打聽就行！對了，你找他做什麼？”
我說：“自然是要找他辦點事。”
孫媛在那邊猶豫了一會兒，說：“需要人馬的話，我可以幫你找一些！程飛雖然有點義氣，但能力卻……”
我知道孫媛的意思，畢竟程飛那邊只有十來個人，並且身手都是屬於最普通的混子，雖然下手狠了點，但戰力真心不行！但我現在是想發展自己的勢力，如果讓孫媛找人的話，就和直接讓章馨語幫忙沒什麼卻別了！
所以，我婉拒了孫媛的好意：“沒事，一點小事，讓程飛辦正好！”
孫媛見我已經打定了主意，於是不再多說什麼，只是叮囑了一下要我小心行事。
掛了電話以後，我已經到了城西中街，稍微打聽了一下，就打聽出了他的下落！
此時的程飛和幾十個兄弟正在一家檯球廳消磨時間，我走近檯球廳就看見了他們，於是走上去，道：“程老大，這麼有雅興，玩撞球呢！”
“羽哥，什麼風把你吹來了？”程飛一看是我來了，將手裏的球杆一扔，道：“來，快坐，坐！”
我看程飛這麼客氣，心裏踏實了很多，來的時候我還有那麼一丁點擔心他會揍我一頓，畢竟上次他在酒吧裏吃了虧……
坐下之後，程飛遞了一支菸給我，問：“羽哥，今個來是不是有什麼事情讓小弟代勞嗎？”
我見他不是轉彎抹角的人，於是也不再墨跡，直接道：“城西的紅婷，你認識麼？”
“紅婷？”程飛怔了一下，立刻道：“認識，她剛出道的時候，在劉玉的手下，那時我是馬仔，還給她拉過客呢！”
我沒想到還有這麼一出，於是問道：“那紅婷靠什麼混到現在的地位的？”
程飛抽了一口香菸，嘆道：“這事要從六年前說起，那時青城遇上了大整頓，黃賭毒在那一年都被掃蕩的差不多了……要怪就怪劉玉太貪心，在槍口上犯案，大家都老實的暫時停止營業了，她卻關上門跑到了出租房裏帶姐妹接客，這不沒幹幾天出租房就被舉報了，當場抓了二十多人，劉玉判了七年！”
我忍不住問道：“後來紅婷就接了劉玉的位子？”
程飛點了點頭，說：“被抓以後，她們都說自己是村裏來的打工妹，因爲急需找工作才被劉玉騙了，十幾個女的關了一段時間後，罰了一些錢，勞改了一下，就放出來了！”
聽到這裏，我不禁有點同情這個劉玉了，一出事，底下的小妹把屎盆子都扣在了她的頭上，也夠慘的！
; 程飛繼續道：“乍一出來，她們還真換了職業，但幹這一行的女人，很難回頭，沒多久就聚到了一起，抱怨收入不行之類的……因爲有劉玉的例子在，她們雖然有重操舊業的心，但誰也不敢當媽媽咪，這時候紅婷站了起來，說讓一幫女人跟着她混！還別說，這個紅婷還真有手段，沒多久就混出了名堂！”
我問：“那怎麼後來就不行了？”
“現在世道不同了，每個地方都有了穩定的勢力，幹我們這行馬上要被淘汰了！”程飛將手裏的菸頭一扔，又點燃了一支，嘆道：“我就是沒看清形勢，才落到了現在這個窘狀！”
我點點頭表示贊同，記得剛來青城上大學的時候，我們校門口就有幾個收保護費的不良少年，每月都來校門口找小飯鋪裏要保護費，可現在，誰特麼還來收這個？
我見程飛現在這個狀況，心裏還有竊喜，因爲他月落魄，我的舉動就越有雪中送炭的感覺：“那如果現在有老闆找你，你跟麼？”
“跟，當然跟！不然下面十來個兄弟怎麼喫飯？”程飛說完以後又是一愣，他看着我，說：“羽哥，你該不會是要……”
我嘴角一揚，開玩笑道：“怎麼，看不上我麼？”
“瞧你說的，只要羽哥不嫌棄，我一定盡心盡力幫羽哥辦事！”程飛略微激動道。
我說：“好，不過我這次要對付的是紅婷，你敢不敢？”
程飛聽後一拍大腿，罵道：“媽的，不就是紅婷麼？說出來不怕羽哥笑話，老子以前當馬仔的時候，可沒少玩她！”
這下我終於知道程飛爲什麼沒跟紅婷混了，野雞變鳳凰後最怕的就是和知道她老底的人相處，紅婷就是這樣，所以她絕對不會幫程飛一把的！
摸清楚紅婷的底以後，我又問：“右手這個人，你清楚麼？”
程飛道：“清楚，右手的本名叫胡力，紅婷當了媽咪以後，場子一直都是右手罩着的。有一次，紅婷得罪了一個老大，那老大說要跺下紅婷的一根指頭這事纔算清！右手聽到以後，就想用自己的指頭去代替紅婷的指頭！可那老大不答應，說，你要一刀能跺下自己五根指頭，這事我就不追究了！”
我說：“然後右手就把自己五根手指剁了？”
“不是手指，是手掌！大拇指和另外四根手指不在一條線上，要想一刀剁五根手指，必須直接切手掌纔行！”說完，程飛伸出手示意了一下：“不然，現在怎麼會有一個右手的名號？”
我驚訝的有些說不出話了，程飛則是笑了笑，繼續道：“紅婷這個女人，你千萬不要小看，你別看右手爲她出生入死，其實她根本沒把右手當回事！所以，男人永遠不能對婊.子動情，如果一個男人對婊.子動了情，那麼他受多少罪，都是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