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尋情仙使 >第三十八章 博本在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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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景你多什麼……”趙院長眉頭一皺,就想呵責來人。

    不過,想到今天圖教化長的異常,他硬生生地將剩下的話,咽回了肚子裏。

    景鈞洪一直不知道話本背後的意義,昨天晚上他回家之後,正好有個應酬,酒桌上他不無自得地誇耀起來,我的學生,拿了徵文第一,所以來得晚了……是郡裏的徵文啊。

    跟他交往的,也都是些制修,衆人就問,小傢伙寫了什麼?

    景教諭是看過《拯救戰兵雷鋒》的,就跟大家說了起來,最後他表示說,我也不知道,話本怎麼能拿第一,不過不管怎麼說,那是我的學生。

    三個臭皮匠,就能賽過諸葛亮,衆人一分析就得出了結論:今上粉飾光宗,此文正當時!

    景教諭一肚子酒,頓時化作了冷汗——我去,怎麼就摻乎進這種大事了?

    今晚喝酒,咱們連肉菜都不捨得多點啊。

    不過不管怎麼說,他是意識到這個話本的份量了,眼見趙院長要禍從口出,忙不迭提示一下——不敢再說了啊。

    趙平川一臉納悶,任由小教諭走過來,在自己耳邊低語。

    聽完之後,他微微頷首,側頭瞪圖元青一眼:臥槽尼瑪姓圖的,居然給我挖坑?

    不過現在,也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他臉一沉,“果然是性質惡劣,先救人……圖教化長你看,該怎麼儘快緝拿兇手呢?”

    敢給我下套?放心,你也跑不了。

    衆人開始救治李永生,圖元青的臉色,卻有點不好看了,“我是來通知人的,這裏是博靈本修院,平川兄你說了算。”

    “你少扯吧,”趙平川有點不耐煩了,他就是這麼個人,雖然是本修院的老大,可是很多時候,並不掩飾個人感情。

    所以他很直接地表示,“我連他寫了什麼都不知道,元青你卻是知道的。”

    臥槽尼瑪,圖元青心裏罵個不停,嘴上卻不肯示弱,“原來你對徵文是這樣的態度……根本看都不看?”

    這又是誅心之言,不過趙院長根本不理他,“徵文的時候,我去山南了。”

    他是確實去山南公幹了,但是圖教化長的腦瓜一轉:今上的奶孃,就出自於山南!

    好吧,這些話題有點過於遙遠,當圖元青發現,實在撇不清嫌疑的時候,也就不能再置身事外了,“查……可能是誰幹的!”

    很快地,又有人發現,李永生背上的創口,不是扁平而是圓形,更有人指出——這似乎是拿雨傘尖捅的。

    李永生那把扭曲的雨傘,根本就沒尖,普通老百姓用的傘,都是圓頭的,一說雨傘尖捅人,大家就隱約猜到,是社會上的混混下手。

    這就算有了偵破的方向,緊接着,大家在李永生剛得到的門面房前的拐角處,採集到了幾個腳印。

    天上下着雨,腳印已經模糊了,但是毫無疑問,這是今天的腳印,否則根本就看不出來了。

    修院撥給李永生的房子在西南角,路過的人不算太少,但是腳印所在之處,卻是在房子的東北角——一般人很少走到這個位置,除非別有用心。

    宋院長及時地發表意見,“我看這賊子,是蓄謀的。”

    廢話,肯定是蓄謀的,這用你說?趙老大狠狠地瞪他一眼。

    又過一陣,這房子的恩怨糾葛,也傳到了大家耳中。

    一般而言,院長和副教化長不會介入這種小事,層面太低——地賴子賺點小錢罷了。

    但是現在事情大了,不介入不行了!

    圖元青是教化房的,也跟在現場忙碌,聽說了因果之後,就不怎麼跑前跑後了,只是黑着臉表示,“原來博靈本修院,也有這樣不安定的因素……給我抓。”

    他其實指使不動本修院的人,對於現在的他來說,表態就夠了。

    可是趙平川院長和宋嘉遠副院長苦了,他們必須得抓到人啊——這是博本自家的地面。

    趙院長急了,就想讓所有的修生都停止功課,一起出來抓人,倒不信認真起來的博本院,抓不住幾個地賴子。

    他也不想這麼搞,但是這個事兒太大了,大到修院承受不起。

    宋嘉遠比他沉得住氣,就說趙院長啊,這本來是小範圍的事兒,大張旗鼓的,其實也是給今上的登基典禮抹黑——你說對不對?

    趙院長一想,也確實是這麼個理兒,那麼,低調就低調吧,把那些混蛋全抓起來。

    這幫地賴子敲詐李永生的時候,是仗着對方沒有證據,無奈自己何,但是官府真要做什麼事

    ——人家會在意有沒有證據嗎?

    不多時,就有三個地賴子被捉了來,其中兩個是從被窩裏捉出來的——春雨綿綿,寒意料峭,大家正睡回籠覺呢。

    三個人裏,有一個就是瘦竹竿,被捉過來的時候,他一點都不在乎,嘴裏不住地叫囂,“李永生那貨就是欠收拾,我不怕說,真的對他不滿,但是你有證據嗎?”

    要尼瑪的證據,將他捉來的人,直接將他摔到了泥水中。

    然後一個黑臉大漢走了過來,一臉的獰笑,將手指捏得嘎巴作響,“今天早上你在何處?”

    下午的時候,李永生依舊沒醒,這個時候,本修院已經將曾求德都抓來了。

    地賴子、曾求德,這都是在本修院稱霸一方的,無人敢惹,但是涉及到今上的登基慶典,本修院叫起真來,那還真的什麼都不是。

    這些人都有說辭,說自己當時不在場,但是很多人的證據並不充分。

    像那瘦竹竿就說,我當時在家睡覺,至於說有誰證明——你睡覺的時候,會找人證明嗎?

    曾求德的證據最充分,他在銀月山莊賭博了一晚上,輸了六十銀元,有太多人能證明。

    可修院根本不理會,沒錯,你可能當時不在現場,但是……你能證明自己沒有買兇殺人?

    這些人裏,曾求德被抓,是最有異議的,卻沒人敢提出異議,圖元青連話都不敢說——這是能跟扯得上教化房關係的。

    至於說長衫漢子提出的三天期限,在這種兇猛的打擊之下,化作了泡影。

    事實上,長衫漢子聽說了風聲之後,直接跑路,一炷香之後,安保過來拿人,卻是再找不到人了——有些地賴子,對政治風向也是很敏感的。

    長衫漢子的老媽,也被安保請了去——她也是博靈本修院的教諭。

    雖然她看不慣兒子的行事,早將他攆出了家門,但是這種大事面前,誰敢不問她?

    傍晚的時候,李永生終於醒來了,他表示說,自己打算去修院早餐,想到得了郡裏第一,心情澎湃難以自已,不成想腦後一震,就失去了知覺。

    至於說是誰襲擊他的,他不清楚。

    不過他相信,修院裏會給自己一個交待的。

    遺憾的是,三天後的頒獎典禮,他可能參加不了啦。

    圖元青的臉是青了又紅紅了又白,這尼瑪算怎麼回事?

    不管怎麼說,三天之後,郡裏的徵文大獎,是景鈞洪教諭代領的——李永生躺在牀上,起都起不來。

    不過困擾他的出租房問題,是得到了徹底的解決,修院裏打掉了地賴子團伙,並且還要追究曾求德在裏面的責任。

    然而,曾求德此前拖欠的房費,那還屬於一個“不可說”範疇,沒人去追究。

    有意思的是,那個瘦竹竿,基本上被認爲是兇手了,誰讓那廝愛拿個雨傘玩呢?

    而且事發當天,他在家裏睡覺,沒人做證。

    曾求德是最早被釋放的,他當天晚上的賭博見證人不少,關鍵是……他交了一百銀元的保證金,所以纔出去。

    其他人也陸陸續續交保出去了,因爲這個事情非常敏感,李永生身爲本郡徵文頭名,竟然沒有去領獎,引起的關聯想像不少,所以這些犯事者的保費,也是相當高的。

    就在領獎的當天下午,李永生去了院方安保部,見到了被關押的瘦竹竿。

    瘦竹竿叫馮揚,目前被修院的安保整得********,按說此事可以轉交給官府的,但是教化房和博靈本修院一致認爲,暫時不宜交給官府。

    事實上,本修院有處理類似事情的資格,除了不能判決,其他都可以做。

    若是行刑過程中被打死了,那也活該倒黴,本修院只須向官府報備一下即可:某人體弱多病,捱不住刑訊,這個……純屬意外。

    這瘦竹竿被衆多安保不停地蹂躪,早就不成個人樣了,但是見到李永生,他還是破口大罵,真有幾番混社會的不含糊。

    李永生端詳了他好一陣,非常肯定地點點頭,“就是此人,屢次三番到我的房前鬧事,數他最爲積極,還出聲威脅,說要拿雨傘捅死我。”

    他說的是實話,沒有半點誇張的地方——別的混混也早就證明了。

    “馮某人只恨,當時沒有弄死你,”瘦竹竿的臉腫得像豬頭,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好肉,衣服也變成一綹一綹的,可那張嘴偏偏不肯服軟。

    這種地賴子,其實挺令人頭疼的,撇開戰力不提,滾刀肉一般,不把自己的性命當回事。

    他惡狠狠地盯着李永生,“小兔崽子,咱們走着瞧,只要爺不死,你就等着倒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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