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尋情仙使 >第一百三十三章 急煞褚三(三更求月票)
    褚三沒有用了一個時辰,就查到了事情的真相。【ㄨ】

    順天府城南雖然不小,但是褚三的人馬就那麼多,瞭解一下他們最近做了些什麼事兒,就知道了。

    而且齙牙今天失手,被捕房抓了,也有人彙報給褚三,甚至齙牙的人還求助到三爺這裏,說捕房咬得很死,說慶典之前鬧事,不許保人,希望三爺出個面。

    褚三沒見到曲老的時候,就知道這個事兒了,不過他也很痛恨自家小弟沒眼色,大典期間興風作浪,就說這事我知道了,等我回頭方便時再說。

    當他知道,齙牙試圖敲詐的,就是一個面上有疤的英俊少年時,他整個人都炸了,“我艹、握草、臥槽……這個禍害,他怎麼不去死啊!”

    褚三是老派江湖人,雖然他不得不屈服於曲勝男,但是心裏總有點僥倖——如果這件事我的人沒做差的話,我也認打任罰,不過我不會退避到底,起碼要給自家兄弟爭個活路。

    現在聽說過程之後,他完全放棄了保人的念頭——尼瑪,你自己作死,怪不得我。

    擱給我是曲勝男,也饒不過你啊。

    事情查明瞭,但是……還不算完,這四人目前還都在城南捕房關押着,這麼坐視,顯然不能令曲勝男滿意。

    褚三仔細想一想,一咬牙,“走,跟我去城南容納所!”

    容納所就是那個關押了三四百人的大院子,隨着大典臨近,外來的人逐漸多了,不守規矩的也就多了,而捕房大力抓治安,容留的人多了,要有一個容納所。

    褚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是後半夜了,聽說他要保人,值班的捕快連連搖頭。大半夜的不能保人,你想保,起碼要有一個捕頭點頭纔行。

    褚三也不敢強求,只能將馬車停在院子門口。半睡半醒中熬過了這一夜。

    第二天辰初,纔有捕頭來這裏走一圈,聽說褚三要保人,將頭搖得跟撥浪鼓一般,這件事是朱捕長過問的。你要保人的話,讓府房大老闆張曉宏發話吧。

    褚三也已經知道,李永生昨天是被朱捕長保出去的,其中還有朱塔任家的人露面,這時候他哪裏敢再請張捕長露面?

    張曉宏一旦知道,面臨的是這種級別和數量的對手,估計撕了他褚老三的心都有——其他人也就算了,曲勝男真的太可怕了。

    那這樣吧,我們見他們四個一面可好?褚三和和氣氣地跟捕頭商量,又悄悄塞過去兩個金錁子——你總不會以爲。這時候我們敢搶了人跑吧?

    捕頭不收金錁子,也不想放他們見面,但是他真惹不起此人,所以就表示說,你知道現在是非常時期就好,見一面就行了啊。

    爲了保險起見,他還召了七八個自願者圍過來——你要是敢搶人,傷了自願者,張曉宏也不保住你!

    令他們喫驚的是,褚三見了這四人。連招呼都沒打,一擡手,四五個混混就衝上去,手執鐵棒。將四人的腿骨打折。

    領頭的齙牙,更是被褚三一擡手,戳瞎了一隻眼睛,“老子讓你有眼無珠!反正長着眼睛也沒用。”

    “喂喂,搞事?”捕頭着急了,“你知道是慶典期間嗎?”

    “這位差大哥。他們惹了不該惹的人,”褚三拱手一抱拳,淡淡地發話,“先略施薄懲,表明我的態度……現在我能保人了嗎?”

    捕頭很堅決地搖搖頭,“說了你不能保人,就是不能保,你下如此重手,我得考慮把你也扣下纔行。”

    “差大哥,行個方便,”褚三又一拱手,“我是帶人去見李永生的,午前帶不到,我就要亡命江湖,但是走之前,我可以快意恩仇一下。”

    直到這時,他也不敢報曲勝男的名頭,一來是曲老實在太可怕了,二來他在道上行事,招惹的仇家也不少,萬一有人聽到這消息跳出來,那後果他根本不敢想。

    捕頭聽到這話,眉頭一皺,“你是在威脅我?當我沒有留影石?”

    “我不是威脅你,是我不想死!”褚三苦笑一聲,“你幾曾見我褚三這麼好說話?你這樣的,平時我都不放在眼裏,現在我求你了……留一份情面,日後好相見。”

    捕頭看着他,若有所思地發問,“李永生真有那麼狠?”

    “比你知道的還狠,”褚三嘆口氣,“給個面子……行嗎?”

    “我去問一下,”捕頭轉身走了。

    他想打聽昨天事情的經過,真的太簡單了,隨便一問自願者就知道,是李永生表示先放過齙牙一行人。

    那他就有了決斷,收了褚三兩百銀元的保金,完成手續之後,將

    人放了——那兩顆金錁子,也值兩百銀元,反正他沒收,就算出錯也不是大事。

    而且他考慮,褚三就算行苦肉計,戳穿眼睛總假不了,十有八九,真是被那個本修生喫定了。

    褚三想的根本不是簡單地戳瞎眼睛,想讓曲老滿意,不死一兩個人怎麼行?

    將四個人帶出來之後,他考慮一下,“手腳打斷,手筋腳筋挑了,帶給李永生。”

    “三爺,”齙牙撕心裂肺地叫着,“我可從來沒有失了孝敬,我不服!”

    “你做花賬,當勞資不知道?”褚三冷笑一聲,“這都是小事,千不該萬不該,你眼瞎……天子腳下,隨便逮個人,你就敢欺負?勞資差點被你累得把命丟了!”

    “行了,”軍師出聲了,“若不是等着讓李永生髮落你們,你們就可以去護城河求大道了。”

    “三爺,”一個嘍囉高聲叫了起來,“保我手筋腳筋,我有話跟李永生說,若是他不滿,我自投護城河求道,您給我一個機會。”

    “機會?”褚三氣得哼一聲,“老子還會給你們禍害我的機會?我跟你們說過多少回了,順天府不是隨便什麼府城,這是天子腳下!”

    這嘍囉卻是心思機靈的,見他沒斷然拒絕,馬上就又說一句,“我知道李永生想要什麼。”

    “那行,”褚三一指他,“你例外,其他人……行了規矩。”

    褚老三也是頭疼,不知道該怎麼跟曲勝男交差,見有人自告奮勇,他倒也不怕嘗試一下——大不了那廝跳護城河。

    其他三人,就是那樣了,手腳打斷,各種大筋割斷,然後馬車直奔李永生寄宿的客棧——他在五道坊地區住宿,哪裏瞞得過這些人?

    四人被塞在馬車裏,不能示衆,畢竟是大典時期,太有礙觀瞻,太不和諧了。

    不過他們趕到的時候,李永生已經退房了,褚三頓時又是一陣抓瞎——臥槽尼瑪,我總不能帶着這四個人去找曲勝男吧?

    總算還好,客棧的小二知道李永生去哪兒了,不過他支吾了好一陣,直到軍師丟給他一塊銀元,他才說出了去向。

    怪不得他不敢亂說,前來接人的,是朱捕長的馬車,順天府總共三輛,做店家的,哪個能不知道?

    褚三聽了之後,心裏又是一涼,朱捕長不但保人,還接人出去,這尼瑪李永生,難道是今上失散多年的兄弟不成?

    不過既然知道人是朱捕長接走的,那麼接下來找人也很方便了。

    半柱香的時間,他們就尋到了李永生的去向,合着就在不遠處一個弄堂裏,那裏有一個獨門獨戶的小院,朱捕長的馬車還停在旁邊。

    褚三趕緊催着馬車過去,結果走到門口,裏面聽到外面喧囂,走出來一個女捕快。

    一看到幾個明顯不是好人的傢伙,女捕快明顯地怔了一怔,然後冷笑一聲,“好啊,居然追到這裏來了。”

    “這位姐姐,”軍師趕忙上前解釋,這一撥人裏,也就他長得還像個正經人。

    那女捕快根本不理他,直接擡手關門,“你們等着。”

    不多時,院門再次打開,朱捕長冷着臉走了出來,她一眼就認出了褚三,咬牙切齒地低聲發話,“褚老三……你有種,今天你給我衝過這個門,老孃絕對親手弄死你。”

    “朱捕長,我哪兒敢啊,”褚老三苦着臉連連拱手,“我是給李永生交待來了……”

    他有意無意地看一眼身後的馬車——您懂的。

    朱捕長的臉色這纔好了點,她身爲捕長,對這些道上的人如何行事,也非常清楚——那馬車裏肯定有些有礙觀瞻的東西。

    擱在平時,她可以勒令人盤查馬車,但是這會兒她也不願意多事,只是冷冷地一哼,“我不管你怎麼想的,老老實實在門口待着,若是敢喧鬧,休怪我無情。”

    “可是……”褚三聽得頭皮發麻,忙不迭地喊一聲,“我這無論如何是午前過來了。”

    午前?朱捕長淡淡地看他一眼,擡手掩上了門,“我知道了。”

    關了門,她才搖搖頭,這李永生還果真神通廣大了,直接給褚三下死命令——怪不得他昨天對那幫地賴子不屑一顧。

    她不知道的是,這午前的期限,是褚三自己拍胸脯主動保證的——沒辦法,不保證的話,他很擔心自己能不能活着走出來去書苑。

    不過對朱捕長來說,最操心的還是現在小院裏對大姐進行的鍼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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