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尋情仙使 >第九百三十六章 決不留情
    高階真人雖然疑惑,但是面對這來勢兇猛的一刀,想也不想就向後閃去。

    不過非常遺憾,不知道爲什麼,他的識海出現了一瞬間的停頓,感覺有點指揮不動身體。

    然後,他就看到了自己的下半截身子――竟然是被腰斬了嗎?

    李永生將對方斬爲了兩截,纔看向剩下的六名真人。

    然後,他擡手一指前方的高階真人,沉聲發話,“此人是什麼根腳?”

    他問準證的根腳,別人還想問他呢,有人不答反問,“你說自己來自雷谷,可有證明?”

    宛邑緊鄰着博靈郡,對三湘的雷谷也有耳聞,事實上,從問話的人臉上就可以看出,他的眼中透露出明顯的緊張神色。

    不等李永生說話,下一刻,有人大叫一聲,“啊,這小女娃娃,就是手撕真人的那位!”

    得,這一嗓子喊得真要命,六名真人瞬間電射而去,頭也不回地逃了,十足十的鄭王府風範。

    倒是他們裹着來的十幾名司修,被遺落在了地上,尷尬地站在那裏。

    李永生對司修們興趣不到,

    反倒是似笑非笑地看向了被腰斬的高階真人。

    人被腰斬,一時半會兒不會死的,這位強忍着疼痛發話,“縱然你是雷谷的人,就能斬殺鄭王府的供奉嗎?道宮不入紅塵,你可知道規矩?”

    “屁的規矩,”李永生不屑地哼一聲,“邪教妖人擅入中土,也配談規矩?我去……自爆?”

    只聽得“砰”的一聲悶響,對方炸成了千萬塊血肉。

    高階真人說話的時候,已經暗暗地逆轉了體內的氣機,偏偏地,不知道這廝運用了什麼法門,別人竟然沒有感受到靈氣運轉。

    李永生見狀傻眼了,忙不迭扭頭一看,卻發現第一個被的中階真人,臉色已經變得黑青,七竅流血,顯然是服毒自盡了。

    李永生氣得狠狠一跺腳,“混蛋,就這麼死了?”

    他今天的表現有點失常,主要是對方來的真人比較多,而且他還要操心己方的數十人,以及山谷裏藏匿的數百黎庶。

    李某人從來不願意打這樣的仗,因爲這意味着,他必須要分出注意力保護自己人――沒有誰會喜歡當保姆。

    所以在打起來的時候,他考慮的事情非常多,事實上,光是一個對八個,就已經夠他頭大了,連自己人的安危都顧不上考慮――他若是不小心中招,還談什麼保護?

    手忙腳亂之下,他重傷的兩名揶教真人,竟然分別選擇了自爆和服毒,這個疏忽不可原諒。

    就在他呲牙咧嘴的時候,一名鄭王府的司修戰戰兢兢地發問了,“這位真人,我們王府的供奉,竟然會是邪教的?是真神教嗎?”

    跟邪教勾結,可是天大的罪名,此刻別說他跑不了,就算能跑,他也未必敢跑。

    不過,他雖然是在問李永生,但是眼珠卻忍不住瞥向了空中的血奴。

    由此可見,血魔手撕真人的傳言,也帶給了別人太多的驚駭和震撼。

    李永生淡淡地看他一眼,不屑地哼一聲,“真神教?是揶教?”

    “啊?”這位又大吃了一斤,眼中滿是驚駭之色。

    下一刻,他吞吞吐吐地發問,“這個……不太可能吧?都是咱中土人哎。”

    沒錯,被李永生斬殺的兩名真人,都是中土人,從哪一個角度來看,都是實打實的中土人,要不然也不會連觀風使都瞞得過。

    中土有信邪教的,但是除開朱雀之類的中土野祀,大多是佛修和真神教,信揶教的少之又少,更別說同時出現兩個真人了。

    李永生卻懶得理他,而是衝着血奴一努嘴,“搜一下這兩人的儲物袋。”

    血奴也不客氣,直接抓起兩個儲物袋,用神念掃視了起來。

    就在這時,一名司修眼睛大張,指着李永生,忍不住驚叫了起來,“莫非……莫非你就是擊敗了權都管的那名李大師?”

    他甚至不清楚權都管的名字,只知道玄女宮的都管姓權,不過那一仗發生在朱雀城,親眼目睹的人實在太多了,竟然已經傳到了豫州郡的宛邑。

    “大師不敢當,”李永生揹着手,淡淡地發話,“不過……擊敗權白衣,很稀罕嗎?”

    一落實了對方的身份,十幾名司修嚇得瑟瑟發抖,只有一人壯起膽子發話,“李大師,對您不敬的是王府的真人,跟我們無關啊。

    ”

    就在這時,傳來一聲驚叫,衆人扭頭看去,卻發現血魔將一個金

    色的十字掛墜扔到了地上,一臉的憤懣。

    這就是揶教的信物,也被認爲是聖物,毫無疑問地坐視了那兩名真人的身份。

    李永生側頭看了一眼,並沒有在意這個東西,事實上,他相信血奴一定能拿出證據――就算這兩人身上搜不到,血奴自己的儲物袋裏也有。

    剛纔的交手,已經讓他確認了對方身份,若是對方非常謹慎,身上沒有裝了這些東西,栽贓一下就行了――其實他並不認爲這是栽贓,不過是省去一些不必要的口舌而已。

    而那十幾名司修見狀,臉色卻是齊齊一變――大家就算沒見過此物,也聽說過。

    李永生這纔出聲,再次發問,“這兩名真人的根腳,你們可知曉?”

    衆多司修面面相覷,其中一人壯起膽子發話,“此二人……是王爺一名寵姬介紹來的,據說是幷州人。”

    頓了一頓,他又快速發話,“那名寵姬死於五年前,失足掉下山崖摔死的。”

    “有意思,”李永生的嘴角,泛起一絲莫名的笑意,“細細說來聽聽……”

    其實也沒什麼可說的,鄭王十年前偶遇了一名美女,納回家來做小妾,此女在五年前,去一個子孫廟上香,回來的途中路遇劫匪,一名中階真人現身解圍。

    女人盛情邀請此人來鄭王府――郡王妃早就看她不順眼了,有意下手,她需要人來保護。

    於是這名真人又招來了自己的師兄,兩人一起進入了王府。

    不過就算這樣,也沒有保住寵姬的性命,在她懷孕之後,莫名其妙地跌下山崖摔死了。

    這兩名真人隨即就告辭了,直到去年年初,他們又路過王府,禮節性地拜訪了一下王爺,就想告辭離開。

    但是這時候,中土已經亂了,鄭王的心思也野了,他盛情挽留這二人,並且承諾不問二人的出處。

    延請真人不問出處,這需要相當的魄力,但是鄭王並不是很在意――這二人此前就在王府裏效力過,不過那時,效力的是某個女人罷了。

    所以現在李永生問這兩人的出處,竟然是沒人說得出來,只知道大概是隔壁的幷州人。

    李永生聽完之後,輕嘆一聲,“這些傢伙,還真是處心積慮啊,五年前就開始埋線?”

    就在這時,祭強走了過來,眼中是滿滿的欽佩之色,“李大師出手,果然是雷霆霹靂一般……實在是令我大開眼界。”

    這時,有個認識他的司修可憐巴巴地發話了,“祭真人,我老家也是成皋的,看在鄉親的份上,你救我一命吧。”

    祭強冷冷地看他一眼,很乾脆地拒絕,“你不是成皋口音。”

    幫助鄉親不是不可以,但也有個度纔好――連成皋口音都沒有,你也好意思求我?

    然後,他也不看對方臉色,直接衝着李永生髮話,“這兩人可能來自東北,現在那裏的遼西公孫家,好像有大典要辦?”

    “不太可能來自那裏,”李永生搖搖頭,很肯定地發話,“東北那裏的迴歸國族,查了很多遍,就不可能有揶教信徒……尤其這兩名還是真人。”

    似乎覺得自己的話不太有說服力,他頓了一頓,然後繼續發話,“在整個東北,沒人信揶教,也沒誰敢信揶教,伊萬人把東北禍禍得夠嗆。”

    祭強聞言就是一愣,“不來自東北,那會來自於哪裏?”

    “這話我還真信,”另一名司修出聲了,“離得伊萬越近,越知道這揶教是個什麼玩意兒,正經是咱們位居腹地,沒準會有那些想不開的傢伙,卻要嘗試一下。”

    李永生看他一眼,微微頷首,“沒錯,這就是裝逼裝成二逼的典型例子。”

    他甚至想到了,某個司修覺得“兩腳羊”三個字拉風,最終卻是被血奴爆頭了。

    然後,他看一眼祭強,“除了東北,柔然和新月方向,都可能出現揶教心法和信徒……揶教又不是隻有伊萬國有,東北面對的,只是揶教伏爾加大區的雅庫特區。”

    祭強想一想,終於點點頭,“沒錯,我在西疆做邊軍的時候,還見過布瑞藤的血修。”

    “我也見過,”李永生笑一笑,“這些人……都殺了吧?”

    “噗通,”幾名司修頓時就跪下了,緊接着,所有的司修都跪了下來,“大人饒命……咱中土人不打中土人啊。”

    李永生擡手一抹額頭:我倒是忘了,鄭王的屬下,似乎沒有什麼節操可言。

    祭強也有點猶豫,他不是狠不下心,但是這麼多戰力,就這麼浪費了也不好,於是試探着發問,“要不,咱問一下吳家的藏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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