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外地人和本地人起了矛盾衝突,肯定是外地人喫虧。
花錢消災,損失點押金租金什麼的,換取安靜的生活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沒有得到許願系統之前,王霄也是曾經被這麼坑過。
房東非要說他租的房子弄壞了地板,要求賠償幾千塊。
別說不是他弄的,就算是他弄的,那麼小小的一點幾塊木板就要幾千,花梨木打造的啊。
那個時候王霄據理力爭,可惜結果卻是世界給他上了一堂名爲現實的課。
現在的話,又有人這麼幹,王霄卻已經不再是之前的小年輕了。
就像是他說的那樣,有烏騅馬不辭辛勞的爲他賺錢,他也請的起律師的。
不爲別的,就是要和房東掰扯合同的事情,非得讓他賠的吐血,外加聲名狼藉爲止。
有烏騅馬的幫助,這事情進展的很是順利。
這之後,王霄也不再租房子了,乾脆利落的在自己新買的房子裏開闢出工作間,就這麼堂而皇之的在鬧市之中研究黑科技武器。
不知不覺間,一個月的時光匆匆而過。
“妖貓傳世界的楊玉環,祈求蒼天拯救她悽慘而死的命運。是否接受這個願望?”
“楊玉環。”王霄放下手中的電烙鐵“四大美人。都說環肥燕廋,我倒是要看看是什麼樣的環肥。”
無論這次的願望世界如何,單純憑藉楊玉環這個名字,王霄也會去一趟。
還是老規矩,先看資料和電影,看完了再說話。
等到電影看完,資料查閱完畢。王霄也是默默的嘆息一聲。
楊玉環啊...
大唐強盛的時候,她是帝國的象徵。
大唐危難的時候,帝國卻是不再需要她。
她是屬於盛唐的女人,盛唐的榮光屬於她。
而當盛唐衰落的時候,那個時代已經用不上她了。
至於劇情世界,王霄不想吐槽什麼,因爲懶得去吐槽。
合理性就別提了,壓根就是沒有。
萬年不變的愛情主線,還得安排個異國戀,多角戀等等各種亂七八糟的愛情線。
至於歷史常識方面的錯誤,更是讓人笑話。
別的不提,單單是那個‘極樂之宴後十日,安祿山就起兵造反了’,編劇是不是對長安到范陽的距離有什麼誤解?
當然了,王霄對於這些並不在乎。因爲楊貴妃足夠漂亮就行了。
“接受願望。”
還是傳統的眼前一黑一亮,回過神來的王霄,已然是身處於劇情世界之中。
“天寶十四年春,玄宗皇帝在花萼相輝樓爲貴妃舉辦生日宴。”
看着四周密密麻麻,彷彿無窮無盡的牡丹花海。王霄摸了摸鼻子“這就是花萼樓啊。”
妖貓傳的世界裏,劇情很是混亂不堪。
大致上,是分爲三十年前與三十年後兩個部分。
三十年後什麼的,自然是什麼都不用說。楊貴妃早死多少年了,除非王霄能叫魂,不然的話願望什麼的都是瞎扯。
而楊貴妃的願望是不願慘死,那王霄來的肯定是三十年前。
溫暖的陽光灑在身上,帶來暖洋洋的感覺。
不遠處穿着綠袍官服的小官,指着王霄大喊“別偷懶!”
回過神來的王霄,隨着四周衆人一起從一輛輛的馬車牛車上搬下牡丹花,然後送到花萼樓外,按照指示劃分的地域擺放。
通過詢問,王霄也是知道了自己這次安排的身份。
一個長安城內毫不起眼的不良人。
所謂不良人,看字面的意思就知道,是惡人壞蛋的意思。
是那種雖然是壞蛋,可做的惡行卻還不到關押入牢,流放充軍乃至斬首示衆的程度。
基本上都是一些收取物業費,小偷小摸,街頭打架什麼的。
大唐官府從這些人之中挑選孔武有力者,擔任緝事番役。
說白了,就是編制之外的聯防隊。
除了緝事之外,官府要做各種雜事瑣事的時候,他們也是首先徵用的目標。
再簡單點的說,就是個白用的勞動力。
至於某些故事裏被描繪成直屬於皇帝,類似大明錦衣衛那樣神祕的機構什麼的,簡直就是笑死個人。
一羣近似潑皮無賴的傢伙做錦衣衛?大唐的皇帝得眼瞎到什麼樣的程度。
這次貴妃要在花萼樓過生日,因爲喜歡牡丹花所以皇帝徵地各處牡丹過來點綴花萼樓。
王霄他們,都是被徵召過來搬運擺放幹活的。
“看那兒。”
一旁混熟的同伴,伸手指着花萼樓的樓頂“那邊在系鞦韆,貴妃最喜歡盪鞦韆。”
王霄看着那足有二十餘米高,接近十層樓的花萼樓樓頂,心中嘆氣‘真是搞的魔幻了。貴妃過生日在皇宮之外,還在這麼高的地方盪鞦韆?編劇究竟是怎麼想的呢?’
“兄,這麼多花要怎麼處置?”
搬運花盆的時候,王霄隨意的詢問着。
“當然是扔掉了。”同伴理所當然的說“若是誰家有想要的可以帶回家,剩下的全部都扔掉。”
十萬盆的牡丹花,說多不算多。
種植的話,也用不了太大的面積。可人工方面的耗費卻是極大。
而且這種豔麗的花朵,除了好還之外別無它用。
而且花期短暫,一旦過了時候,立刻就是化作春泥。
可以說,花費巨資種植培育養護運送,最終就是爲了明天那一天的盛大開放。
用奢侈二字來形容,那都是往小了說。
王霄挺直腰板,環顧四周。
密密麻麻的宅坊,蜿蜒流淌的河流,接踵摩肩的人羣。
強漢盛唐,作爲華夏古代國力的巔峯,大唐國力再強也扛不住這麼糟蹋。
大唐依舊是手工業時代,依舊是小農經濟。
生產能力和運輸能力,遠遠無法和現代世界相提並論。
別的不說,單單說爲了運送如此之多的牡丹花來這兒,所調用的牛馬車輛,人口徭役就是一筆巨大的花費。
“快點幹活!”
在衙門內有編制,負責監工幹活的小吏,看到王霄在那兒站着發呆,立馬過來揚起鞭子就抽了過來。
不良人因爲出身的問題,所以一向被人瞧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