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每個世界蘇一遍 >第221章 回到過去(九)
    演員的工作團隊在計劃安排一些類似的綜藝節目時, 通常也會交代節目主持,對演員近期的一些緋聞、誤會等進行澄清, 主持人抓住時機提問, 他們再根據事先準備好的話來回答即可。

    針對這一次微博事件,工作團隊也給予了安排。考慮到吐露實情可能會引起負面影響, 又是在電影宣傳的關鍵時期, 工作團隊準備讓林翊按照“盜號”來進行回答。因爲即使聲稱是惡作劇,網友們也會抓住“爲什麼是聞櫻”“爲什麼是奧利”“爲什麼不是劇組其他人”來較真。

    但應該開口的兩個人一時沒有答話,先對視了一眼。

    禹果和陳子晗當時第一時間就弄清了原因, 他們其實不覺得這有什麼好隱瞞的,不過也認可網絡輿論確實難以掌控, 他們又正處在高二時期, 網絡並不會因爲他們未成年而善待他們, 他們也不會貿然給自己背後工作的團隊找麻煩。眼見輿論中心的兩人不肯開口,他們便先和主持人打起了哈哈。

    “是盜號。”

    那邊林翊突然出聲。

    通常情況下,當問到聞櫻和林翊兩個人的問題時, 因爲林翊話少的緣故,由聞櫻主要作答。而這一次卻是林翊率先發出了聲音, 這和說好的情況不一樣, 主持人也有些驚訝。

    本來應該會有一段更爲詳細的解釋,能夠令人信服, 但林翊沒有說,聞櫻也沒有補充。還好是後期剪輯的節目,主持人的反應也十分快, 既然得到了答案,也就揭過了這一茬。

    但網絡輿論卻沒有就此停歇。CP粉們在官方糖少的情況下,早就練就了一雙火眼金睛,即使剪輯流暢,也在未被剪的視頻當中看出了古怪。

    三張圖,第一張是聞櫻和林翊兩人對視,那一瞬間兩人十分默契。而後像是達成了約定,第二張圖是林翊發言,粉絲表示,這和林翊平時的發言狀態不一樣,他話少,但通常十分堅定,而這一次他的眼神有些飄忽。

    再來第三張,林翊發言期間,聞櫻的視線向下看,且是偏向沒有林翊的那一方。

    兩人的神態足以表現出他們的不同尋常,這一幀一幀的細節被他們截了出來。

    “我覺得奧利不太可能做這樣的事,有沒有可能,是小櫻花用他的手機去做的?”

    “但是這個語氣這麼調皮,就算是小櫻花也很少會說啊。”

    “狀態不同呢?比如喝醉了酒呀什麼的。”

    當CP粉們歡欣鼓舞,流着淚磕糖的時候,純粉們不幹了。極端純粉聽到這樣的言論,當即嗆聲:“都知道未成年人不能喝酒,這是哪裏來的黑粉想要抹黑我們小櫻花的形象?”

    “CP粉最ky了,麻煩圈地自萌,別到奧利微博下瞎BB。”

    這麼多年以來,因爲兩人是青梅竹馬長大的緣故,粉絲團向來相處的比較友好,很少有出現摩擦的情況,但這一次,純粉們開始懷疑並指責這次的盜號事件,是極端CP粉所爲,就是爲了滿足自己的一己私慾,CP粉在兩派粉絲的夾縫裏求生。戰火蔓延,險些變成三方混戰,還有黑粉渾水摸魚,說是公司團隊炒作等等。

    但這一波粉絲之間的掐架沒有影響到大的浪潮,在《巾幗》電影首映禮的開展下,所有人都被它吸引了目光。

    對很多人來說,《巾幗》代表了他們的童年、少年時期,這是這一系列的最後一部,他們都捨不得它結束。現場的粉絲都痛哭出聲。

    《巾幗》上映之後,票房火爆,就像當年第一部3D影片上映時的情形萬人空巷,它的年齡層跨越度大,男女老少咸宜,一舉刷新了它自己保持的票房的記錄。

    其中有一段聞櫻與林翊的對手戲,引起了人們的關注,被奉爲電影經典場景之一。

    電影畫面中,朝歌來到了嶽以珵的府邸。這個時候的他們都已經是少年英才,平息過內亂、戰勝過敵國的軍隊,皆升任至校尉,未來前途不可限量。然而軍隊內部卻出現了**和分裂,或者說它們一直都在,只是掩藏在似錦的鮮花之下。

    兩人經歷戰爭的磨礪,逐漸變得惺惺相惜,軍營內部所謂的“黨派之爭”,也在共同抗敵之時消弭於無形。

    但從軍營回到朝堂,不同的政見讓他們又一次產生分裂,他對家族的維護,她對革除積弊的決心,兩個背道而馳的人,即便有剎那的交集,終究也只會漸行漸遠。

    畫面開始是激烈的打鬥,兩個男人在屋中纏鬥,一個身材挺拔健碩,一個纖瘦但身體肌肉不失力量的美感。兩人從圓桌旁邊一直打到榻上,纖瘦的男子以閃電之勢拔掉了銅臺上的蠟燭,用尖銳的部位對準了對方。

    能夠在任何情況下找到武器,也是他們曾經的科目之一,這一點“他”學的很好。

    “你爲什麼要和那些人同流合污?你知不知道這會給國家帶來什麼樣的災難?”“他”目光灼灼的質問。

    嶽以珵與“他”對視,目光靜如一汪深潭。

    忽然間,他擡腳一勾,令對方倉促之間失去平衡,跌落到了他身上,就勢拔下了“他”頭頂束髮的簪子,如墨一般的青絲流瀉,令“他”忽而在一瞬間失了幾分銳氣,憑添女子的柔軟氣息。

    “因爲,我就是你說的那些人。”

    “嶽以珵!”

    “你知道,如果我說出你的祕密,你就再也無法和我作對了。”他輕輕捻動她落下的髮絲,威脅着輕笑,“你,和你的家人。”

    她不爲所動,“那麼我現在殺了你,又如何?”

    “你爲什麼不能爲我所用?你沒有根基,需要有人在身後的支持。”

    “那也不應該棲息在朽木之上。”她眉眼泠然,卻在頃刻之間又牽出一絲柔軟的嘆息,“你也應該有更好的選擇。”這一眼的轉變,將她內裏的女子的性格體現的淋漓盡致。

    “我享受了家族和權利帶給我的榮華,不能因爲他年邁腐朽而拋棄它。”

    他仰在榻上看她,像是回憶起了什麼,忽而一笑,驀地抓住她的手,將她手中燭臺刺入自己喉嚨,血液從皮膚裏溢出,“或者你殺了我。你知道我是這一切的源頭,只要有我在,你想做的事情就會困難百倍。”

    朝歌的五指陷入他的衣襟,抓出一個個摺痕,如同他們之間的障礙。

    “我錯了,我不應該來找你。”她扔掉燭臺,乾脆利落地起身就走。

    他在背後喊一聲,“朝歌……”而她沒有停留。

    倏爾,他目光一凜,袖中暗器激射,向女人的身影刺去。朝歌只覺耳邊風聲呼嘯而過,裹挾着凌厲的殺氣,緊接着便是暗器刺入肉中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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