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快拿不了啦。”蘇小米招呼了一聲,“你快點把車推過來。”

    凌一揚這才眉心緊蹙地把推車,推到她的面前,“你手上這一大堆,都是程蕭喜歡喫的?”

    “嗯啊。”蘇小米把手裏的一堆食物,全部放進車裏,又去拿下一樣。

    “……”

    “這個三文魚,不要切片生喫,把它煎一煎,程蕭最喜歡了,他從小就喜歡喫。”

    凌一揚看着滿滿一車的喫的,心裏酸得像檸檬,“全是他喜歡喫的,你就不能挑一樣我喜歡喫的?”

    “不是請程蕭喫飯嗎,當然要選他喜歡喫的。”蘇小米說。

    凌一揚眉心蹙得更緊,“他喜歡喫什麼,你怎麼都記得?”

    “從小一起長大到,兩家人經常一起喫飯,這都不用記的好吧。”

    蘇小米覺得這沒什麼。

    不是她刻意要去記住程蕭喜歡喫什麼。

    而是兩家人太熟了,從小到大就經常在一起,看多了,自然就是記住了。

    倒是凌一揚喜歡的和不喜歡的,她當年可是特意記在了心裏。

    見着凌一揚的臉色依舊黑沉沉的,蘇小米忙挽着他的手臂,“你不會連這個也喫醋吧?”

    凌一揚不說話。

    蘇小米忙去抱了兩個椰子,又拿了一盒三黃雞放進購物車裏,“這個椰子雞是你最喜歡的,我回去親手砍椰子取汁,親手煲雞湯給你喝,好不好呀!”

    凌一揚看着購物車,滿滿一車的食物,就只有椰子雞是他喜歡的,其餘全是程蕭喜歡的。

    瞬間覺得自己的家庭地位太低了。

    而蘇小米,似乎是看出了他的心思。

    又挽着他的手臂,踮起腳尖來,在他的臉頰上輕輕啄了一口。

    似乎這樣,凌一揚才覺得心情好了一些,勾着脣紳士溫暖地笑了笑。

    蘇小米最喜歡凌一揚這樣溫暖的笑容了。

    讓她心裏特別踏實和安寧。

    她又踮起腳尖,往他的臉上又啄了一口。

    如此,凌一揚笑得更開懷,攬着她的腰,往另一邊走去。

    “我們去買點水果。”

    “好呀,好呀,我想喝水果茶,買點百香果和橙子,你給我泡。”

    “家裏早給你泡好了,回去就可以喝。”

    -

    程蕭到了凌一揚新買的別墅荷塘月色時,凌媽媽薛美娟約了杜婉一起去做美容,便外出了。

    凌一揚親自下廚。

    蘇小米一直想幫忙來着,但是凌一揚不讓。

    她拿起一捆青菜,要幫忙摘一摘,凌一揚把青菜奪下來,摸摸她的腦袋說,“乖,這個不用你,你坐一邊歇着去。”

    蘇小米哦了一聲,又幫他洗番茄。

    凌一揚再一次把她那雙纖細晰白的手,從水裏拉出來,“你別碰水,做這些家務手會變粗的,坐着就好。”

    “那我幹嘛?”蘇小米茫然地站在那裏。

    “坐着等我。”凌一揚颳了刮她的鼻尖。

    她甜甜的笑了笑,說了一聲好。

    以前結婚在一起的日子,她也習慣了什麼家務都由着凌一揚來做。

    反正他動作快,做飯也好喫,打掃衛生也搞得特別乾淨。

    程蕭在旁邊看着。

    凌一揚能這麼寵蘇小米,他也放心了。

    看着他們歲月靜好的樣子,明明應該感到欣慰和安心纔是,爲什麼心那麼痛。

    他掩着心痛,走到凌一揚的身邊,“要不,我幫你吧。”

    凌一揚也不拒絕。

    兩個男人在廚房裏忙碌着。

    而蘇小米,則坐在吧檯的地方,開始研究起她的中醫書籍。

    她今天研究着如何能通過中醫,來治療肝臟相關的疾病。

    她知道光靠中醫,是治不了肝癌的。

    但她希望能夠通過中醫,來減輕婆婆薛美娟的一些痛苦,加以輔助作用。

    程蕭幫忙摘菜的時候,時而看一看坐在旁邊認真看書的蘇小米,時而看一看認真做菜的凌一揚。

    “凌醫生。”程蕭問,“平時你們也是這樣生活的嗎?”

    凌一揚嗯了一聲。

    程蕭心裏挺痛的,卻也覺得安慰,“挺好的。小米被你寵得很幸福。可是,不能再對她放手了,她的人生當中,再沒有下一個青春詳溢的五年。”

    凌一揚知道這是自己的錯,“放心,不會再有下一次。”

    程蕭毫不客氣道,“如果再有下一次,就別怪我跟你爭。”

    凌一揚攪了攪鍋裏的湯,神色嚴肅地擡起頭來,“程總,以後別惦記我家小米煲的佛跳牆。我連廚房都捨不得讓她進,讓她煲湯,我會心疼。”

    程蕭哪裏是想喝蘇小米煲的湯。

    只是煲那道佛跳牆,費時比較久,他可以和蘇小米單獨相處罷了。

    他想,以後他都不會再要求要蘇小米請她喝佛跳牆了。

    有凌一揚這麼寵她,他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午飯後,蘇小米還要留程蕭再坐一會兒。

    程蕭藉口還有公事,匆忙離開了。

    蘇小米繼續在沙發上看着書,凌一揚坐到她的身邊,手開始不安分地解着她的衣服釦子。

    “大白天的……”蘇小米拉住他的手,“一會兒媽回來撞見了。”

    “那上樓,回臥室裏去。”

    凌一揚輕而易舉地把她抱起來,徑直地上了樓……

    這一覺,蘇小米睡到了傍晚。

    她太累了。

    醒來時,凌一揚還躺在她的身邊。

    她揉了揉眼睛,伸了個懶腰,依舊覺得腰痠背痛,不由生氣地掐了掐凌一揚的腰,“都怪你,又耽誤我半天的時間,天都黑了。”

    凌一揚抓着那隻掐了他腰的手,放到自己的胸膛上,“天黑了就繼續睡。”

    “不行。”蘇小米忙裹着被子爬起來,“媽回來了嗎?被她發現我們睡了大半天的覺,得多尷尬呀。”

    “她剛剛打過電話了,和岳母大人去泡溫泉了。泡完溫泉在外面喫飯。”

    “兩個媽最近打得水深火熱呀。”但蘇小米知道,杜媽媽還不知道薛媽媽的身份。

    估計爲了消除杜媽媽心裏的芥蒂,薛媽媽還在努力地做着工作。

    蘇小米突然好感動,有薛媽媽這麼明事理的婆婆。

    她起身,去浴室洗了個澡。

    凌一揚則繼續躺在牀上,用微信和蘇有榮聊着天。

    不過,他現在的身份,是古董專家楊先生。

    他其實不喜歡收藏古董的,對那些瓶瓶罐罐和字畫古玩,並不感興趣,而且也不精通。

    但爲了接近蘇有榮,惡補了好幾個月,可以說把古董界的所有寶物,都鑑賞了個遍,如今也可以算是一個正兒八經的專家了。

    有時候,他和蘇有榮聊古董。

    有時候,也聊感情和生活。

    蘇有榮知道他是醫生身份,而且才三十歲,但卻因爲他精通古董鑑定,是這方面的大師,而且頗有手筆,所以蘇有榮和他成了忘年之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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