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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書名:【罪姬】

    作者:四殿下

    簡介:

    她從死人堆爬出來,苟且偷生,爲的不過是……

    紅羅帳內,她眸中含恨,尖利的指甲狠狠陷進他肉內。

    “殿下,你可曾會痛?”

    “不曾。”

    再見時,她嘴角繾綣着笑:“南玉珩,可還記得本宮?”

    他眸光深邃如潭,不言,下一瞬劍尖卻毫不猶豫的刺入她心口:

    “鳶清,是孤贏了。”

    世人皆言:南玉珩愛着一人,曾爲她屠了一座城、滅了一邊國,甚至瘋了魔,癡情致死。

    只有他知:這是他欠她的!

    *

    1:【平生不會相思,纔會相思,便害相思】――徐再思《折桂令》

    2:【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溫庭筠《楊柳枝詞》

    3:本文乃架空,還望莫考據。

    正文內容:

    大殿,火光沖天,濃煙瀰漫,飾物亦盡數東倒西歪。

    “父皇,母后!”

    姬鳶清滿面污血,目光死死地盯着躺在地上已無聲息的兩人,她提着破爛不堪的裙裾,踉蹌的走過去,還不待看清那地上兩人的身影,畫面頓轉。

    人聲尖銳:“南蜀軍隊殺進來了,快逃啊——”

    “公主,求你救救奴才啊!”小福子滿身是血的趴在地上,落目看去竟是被人齊根砍斷了腿,而他的手指亦被人狠狠地踩在腳底。

    “你這奴才既然喜歡跪那,孤便讓他就一直跪着……”

    “不要!”

    幽冷潮溼的地牢裏,姬鳶清猛地從噩夢中驚醒,後背被冷汗盡數濡溼,她伸出手猛抓長,將腦袋深深的埋進腿內,身子不停的抖。

    “公主,你醒了!”綠蘿跪着腳步挪進,“奴婢該死!未能護的公主安全!”

    姬鳶清睜開眼,又重新閉上,反反覆覆這才壓住眼睛那股子酸澀,腦子裏閃過凌亂的片段,大火將皇宮燒的消失殆盡,父皇、母后的屍身也跟着那場大火成了灰燼,而綠蘿是她唯一活着的貼身女婢。

    西涼國,終是滅了!

    她張了張嘴,聲音沙啞:“你說,我爲什麼要活着?”

    綠蘿猛地跪在地上,抓住鳶清的手:“公主,上天庇佑你活了下來,你絕對不能糟蹋了這個機會!”

    鳶清慘絕一笑,笑的眼淚都出來了,無國無家

    、舉目無親,她有什麼資格活下!

    “公主!”

    “這個稱呼,日後莫再喚了吧……”

    綠蘿身子僵了僵,叩道:“奴婢,遵命!”

    鳶清閉上眼,諾大的皇宮,生着的竟只有她和綠蘿,何其可悲?

    她,要復仇!

    南玉珩站在地牢門口,眼若桃花,似笑非笑,身着火豔長袍墜地,外罩一件白色狐裘,仿若畫中人,顯得與此時的氛圍格格不入。

    “公主?”南玉珩反問一句,嘴角笑意依舊。

    片刻,綠蘿背後溼了一片,伸出手毫不留情的就給嘴巴送上一巴掌,嘴角快滲出鮮血,她不停的重重磕頭:“奴婢嘴賤,殿下恕罪!”

    姬鳶清走過去,以公主之尊跪下行了大禮。

    “殿下恕罪!”

    南玉珩隔着門欄伸出手指勾起鳶清的下巴,湊的極盡:“孤若不恕,卿當如何?”

    鳶清臉色極致平靜,掩下眸底滿當的恨意:“奴願任殿下處置!”

    “呵……”

    南玉珩的手指拂上鳶清的眼睛,“可你的這雙眼睛卻告訴孤,你恨不得殺了孤,你說孤可會信你的話?”

    “相傳南蜀晉王殿下乃當世戰神,奴不敢在殿下跟前說謊!”鳶清字字珠璣,不卑不亢,聽得南玉珩微微眯起眼:“你倒是有幾分自知之明。”

    他仔細瞧着鳶清的這張臉,笑:“只不過孤向來賞罰分明,既然是說錯話那便要有罰,來人!”

    姬鳶清猛地瞪眼,他要做什麼?!

    “殿下,有何吩咐?”

    他鬆開她的下巴,吐出一個字:“罰。”

    侍衛將鐵門的鎖打開,“吱嘎”一聲,綠蘿眸子恨意叢生,爲了公主,她知道亦不能反抗!

    姬鳶清不再是金貴之體的嫡長公主,而是南蜀俘虜。

    侍衛將綠蘿同姬鳶清押出鐵門外,直接拷在木樁上,南玉珩坐在旁邊搬過來的狐裘椅子,手指把玩着酒樽玉杯,滿眼都是似笑非笑的模樣。

    姬鳶清僵着身子緊繃,脣角白,可即便是這般也美得格外動人心魄。

    “鳶清——這名字倒是極好聽的,可惜命不好……”南玉珩似有疑惑,偏頭盯着她的眼,“你說孤說的可對?”

    “……”鳶清悶聲不答,這名字是父皇賜予她的,就算再狼狽都不能辱了!

    “你竟這般不聽話。”南玉珩直接站起身,拿過燒的火紅的鐵烙,直接朝姬鳶清的臉上擱去,卻在即將要碰到她臉上時頓住,姬鳶清嚇得滿身僵硬,滿腦盡是虛汗,方纔那瞬間,她幾乎能夠聞到皮肉燒焦的氣味!

    南玉珩挑起她下巴,打量一番:“這麼一張臉,若是毀了倒是可惜……”

    “啊!”

    身旁木樁上的綠蘿猛地尖叫出聲,圈在手腳中的鐵鏈被甩的咯咯作響,姬鳶清聞着皮肉燒焦的氣味,幾欲作嘔,再看南玉珩時,只覺他宛若地獄修羅!

    他竟然心狠如斯,面不改色的將火紅的鐵烙隔在女子的面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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