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侯門醫女,庶手馭夫 >第十一章 反擊
    蘇玉祥前腳進了牢房,姚鳳歌后腳就知道了消息。同時知道消息的還有姚燕語和衛章。

    姚燕語聽了玉果的話之後,恨恨的嘆了口氣說道:“不知道姐姐會不會着急。這大過年的,真是一點都不叫人省心。姓孫的那混蛋本就是個坑蒙拐騙的主兒,他的話也信,蘇老三真是離死不遠了!”【125】

    “那要怎麼樣?難道拿銀子把他弄出來?”衛章淡然一笑。當然,這也只是衛章也不過是說笑一句罷了,五千兩銀子對姚鳳歌來說也不是什麼大數目,她若是想把蘇玉祥弄出來自然會拿銀子辦事兒,哪裏輪得到他們出這個錢?

    “這要看姐姐是什麼意思了。”姚燕語低聲嘆道。

    衛章點了點頭,又問:“要不我陪你過去看看她?”

    姚燕語爲難的說道:“其實姐姐那裏倒是好說,本來蘇老三去了牢裏她也放心了,又省的他在跟前添堵。我擔心的是姚家族人會去找姐姐。畢竟這事兒宣揚出去,姚家整個家族的臉面都不好看。”

    “他們打的不就是這個主意麼?讓姚家族人給你們姐妹施壓,然後准許他們把人保釋出來,然後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衛章冷笑。

    “沒那麼容易。”姚燕語恨恨的說道,“走,我們先去看看姐姐。”

    姚鳳歌果然如姚燕語所料,聽了這事兒的第一反應就是:“這樣正好,省的我還的派人跟着他!”

    姚燕語嘆道:“難道姐姐不怕族裏的人找上來?”

    “他們若是不高興,就湊齊了銀子去贖人。”姚鳳歌說完,又自顧嘆了口氣,顯然這樣的氣話是沒用的。姚家在江寧是有頭有臉的大家族,他們這邊鬧出了醜事肯定會傳到京城,到時候讓父親親自過問,她們姐妹倆誰也逃不過一頓訓斥。

    兩姐妹剛落座還沒說幾句話,茶也只喝了兩口,珊瑚便從外邊進來回道:“回奶奶,那姓孫的來了。說是有事要跟奶奶商量。”

    姚鳳歌頓時氣得柳眉倒立,怒道:“商量他孃的腿!還有什麼好商量的?!”

    姚燕語忙伸手拍拍姚鳳歌的手,勸道:“姐姐先別生氣,且叫他進來,看他有什麼話說。”

    “叫他進來!”姚鳳歌把怒火壓下去,吩咐道。

    衛章雖然是陪姚燕語同來的,但也不好插手姚鳳歌的家事,便只在正廳坐着用茶。老孫藥商被下人帶進前院後去了旁邊的偏廳,一時有些納悶,因又看見有丫鬟端了果盤往正廳去,便悄聲問了一句:“家裏還有客人呀?”

    帶他進來的婆子淡淡的說道:“侯爺陪夫人一起過來了,在正廳奉茶。”

    “哦,哦。”老孫喃喃的應了兩聲,沒再多問。他知道婆子嘴裏的侯爺必定是寧侯無疑,寧侯爺早就兇名在外,老孫也是在京城混過的人,聽了這話不由得暗暗地苦笑,心想這這位祖宗怎麼這麼快得到了消息?今兒這事兒怕是不好辦。

    老孫隨着管事的婆子進了偏廳,但見廳裏一色檀木傢俬,豆綠色提花宮緞帳幔安靜的垂着,卻不見一個人影。正猶豫之際,便聽左邊輕紗雙面繡漁樵耕織圖屏風後面傳來輕軟中透着幹練的女子聲音:“外邊可是孫記藥場的大東家?”

    “正是在下。”老孫趕緊的轉身,但見半透明的輕紗雙面繡之後影影綽綽的坐着兩個女子,一個穿寶藍錦緞的衣裙,另一個好像是淡淡的橘色衣衫,至於哪個是寧侯夫人,哪個是蘇家的三夫人老孫使勁兒的看了幾眼也看不清楚。

    “你來是有什麼事?”姚鳳歌淡淡的問。

    “在下來是想跟三少夫人說一說蘇家三爺的事情。”老孫不再糾結裏面兩個女子哪個是哪個,目光下垂看着屏風的紫檀木架子,打起精神來說道。

    “我們家三爺的事情跟你有什麼關係?”

    “在下是受人所託,來替三爺做個說和人的。”

    姚鳳歌冷笑道:“受誰之託?那十九樓的老鴇子麼?她倒是挺大的臉,也不照照鏡子看看這裏是什麼門第。既然她把三爺給送進縣衙大牢了,還有什麼好說的?”

    “說起來這事兒是有些過了,不過這也是迫不得已的,還請少夫人見諒。”老孫說着,朝着屏風拱了拱手。

    “喲,你們還是迫不得已的?”姚鳳歌冷笑道。

    “是,少夫人也知道,鄙人家裏開了個藥場,前些日子藥監署說有人告了我們,叫個管事的去問話,鄙人家業不大,藥場裏管事的是我的大舅哥,原以爲只是去問話,不想卻直接把人關進牢裏去了。又不準保釋……哎!”老孫說着,長長的嘆了口氣,聽上去似是萬般無奈。

    “孫東家是跑這裏來訴苦呢嗎?”姚燕語忍不住冷聲問道。

    “不敢。”孫藥商聽聽音換了個人,忙拱手道:“鄙人來是想跟三少夫人做個交易。不過既然姚大人在,那就再好不過了。”

    “你好大的臉,居然跑這裏來跟我碳交易。”姚燕語生氣的哼道。

    老孫聽姚燕語的冷哼聲知道這位女神醫氣的不輕,不過事已至此他也只有硬着頭皮往前闖了,於是提高了聲音,說道:“事關蘇三爺和少夫人的名聲,鄙人覺得姚大人還是聽一聽的好。”

    “不就是嫖個妓麼?世家公子逛青樓的多了!”姚燕語冷笑道,“蘇家三爺既不是朝廷命官,也沒有重孝在身,逛個青樓怎麼了?有本事你找六科廊的人上摺子參他呀。”

    “大人,鄙人勸您還是三思。”老孫的聲音又硬氣了幾分。

    姚鳳歌冷聲反問:“有什麼好三思的?他欠了五千兩銀子的妓債,不過那老鴇子不是把他送進縣衙大佬了嗎?既然人已經關進大牢了,我們是準備打官司的。你是藥場的東家還是青樓楚館的東家?這事兒跟你有什麼關係,用得着你操這份閒心?!”

    “少夫人說的是,但鄙人還是要好心的提醒一句:聽十九樓的花魁說,蘇三爺房事上不行,根本就舉不起來。所以……”姓孫的說到這裏故作遲疑的擡頭看向裏面,沉默了半晌方又接着說道:“所以這事兒若是傳出去,怕是對您家的姐兒和哥兒都不好。”

    “啪!”姚燕語登時一拍桌子站起身來,三步兩步轉過屏風走到姓孫的跟前,冷聲問:“剛纔的話我沒聽清楚,你敢再說一遍嗎?”

    其實原本姓孫的也沒想用這事兒來逼姚鳳歌,他知道五千兩銀子對姚家不算什麼,可欠青樓的妓債這種事情但凡還要點臉面就不會把事兒傳揚出去。

    他是想借這事兒來要挾一下姚鳳歌,讓她去跟姚燕語求個情,先把藥監署扣得人保釋出來,過了年趁着年酒再想辦法跟姚燕語搭上話,俗話說不打不相識,如此一來二去的相處的熟了,以後也就好辦事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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