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超級軍工霸主 >第四百二十六章 醞釀
    “這個韋明德,老......不是......是我忍了他很長時間了!”旁晚時分,在北~京~衛~戍~區大院內,偏北一點的郭青山的營房內,盧嘉棟、郭青山還有谷澤林圍坐在擺着花生米和幾樣下酒菜的小方桌前,一邊喝着北~~京二鍋頭,一邊閒聊着,谷澤林由於不勝酒力,幾杯酒下肚之後話也就多了起來,然而即便如此,他還是很有定力的控制着自己,不讓自己話說得隨心所欲:

    “這就是郭司令員下的死命令,要是在邊境的戰鬥部隊裏,老子早拿起狙擊步槍一槍把這丫的撂倒在山溝溝裏去了,還能讓他像臭蒼蠅一樣蹦躂那麼長時間.......”

    “咳咳.......”聽到谷澤林最後還是沒收住,把“老子”這樣的話說出了口,坐在一旁的郭青山沉着臉乾咳了兩聲,只是此時的谷澤林早已是酒精上腦,再加上剛纔出去方便又吹了風,所以反應並不那麼靈光,以至於郭青山的咳嗽並沒有引起他的注意,反而有些醉眼朦朧的看着郭青山,笑嘻嘻的說道:

    “首長,我沒說錯吧,我剛調到衛~戍~區時,不是您找的我,談的話,告訴我,你小子還年輕,要學會忍耐,忍耐是苦,但果實是甜的!今天親眼看到韋明德惡有惡報,真是比吃了蜜還要甜........”

    “谷澤林同志!”

    谷澤林正說着,耳畔突然響起急促而又熟悉的命令,這讓谷澤林幾乎是下意識的站起身來高聲應道:

    “到!”

    “明天的訓練任務是什麼?”

    “報告首長,中~~央~~警~~衛~~團狙擊手打靶測試訓練!”

    “準備得怎麼樣了?”郭青山繼續追問着,言語之間不但嚴肅,而且很不講情面,而此時的谷澤林被郭青山幾句命令式的問話,早就把衝到腦袋裏的酒精順着汗腺逼出來,漸漸清醒的他也意識到剛纔的失態,更領會到郭青山這番命令話語的意思,不由得直直的打了個立正:

    “我這就回去檢查檢查,保證明天訓練萬無一失!”說完,便拿起桌子上的軍帽,闆闆整整的戴在頭上,隨後衝着郭青山和盧嘉棟敬了個軍禮便轉身走了出去.........

    “這小子還是缺少個穩重勁兒!”望着谷澤林遠去的背影,郭青山對着盧嘉棟自嘲的笑了笑,而盧嘉棟則微微的搖了搖頭:

    “已經進步很多了,至少能夠沉得住氣,算是吳天明帶出來的最好的兵!”

    “要不是看上小谷這個穩重和踏實,當時也不可能把他調入衛~戍~區!”說着郭青山用下巴朝盧嘉棟一仰脖,繃着臉帶着些許不甘心的怨氣兒煞有介事繼續說道:

    “要知道那時候我看上的可是小吳,怪就怪小盧你這傢伙在北~~京就給我截胡了!”

    郭青山本就是沙場宿將,從解~放~戰~爭開始,五十年代初的朝鮮戰爭,六十年代初的援越抗美,還有剛剛過去不久的對越自衛反擊戰,建國以來的大大小小的戰爭,這位剛過知天命年紀的將軍幾乎參加個遍,血與火的洗禮將他本就浸滿風霜的面龐鐫刻得更加剛毅果決。

    也正因爲如此,當他板起臉來總有着一般將領不具備的殺氣與兇意,如果要是一般人見此,或許早就被郭青山強大的氣場震懾得不知該說什麼好,然而與郭青山相熟且熟知其秉性的盧嘉棟卻並不在意,反而微微一笑,衝着谷澤林消失的方向擡了下眉梢:

    “能發現小谷這樣的好苗子不是更好?到時候郭司令員你可就是桃李滿天下啦!”

    盧嘉棟話音剛落,郭青山眉梢微微一挑,兩道銳利的目光頃刻便投射在盧嘉棟的臉上,盧嘉棟對此並不以爲意,端起自己的酒杯輕輕抿了一口,隨後拿起筷子夾起一粒花生米,放在嘴裏暢快的嚼着。

    好似郭青山的目光並不是在注視這他,而是在看着別處一樣,而郭青山見盧嘉棟一如既往的該怎麼樣就怎麼樣,嚴肅的臉也就再也繃不住了,嘴角一咧,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隨即暢快的大笑便在脣齒之間爽朗的響起:

    “哈哈,小盧你這口才還是那麼犀利,人也是一如既往的沉得住氣,難怪老首長這麼看重你,把小吳撥給你不說,還把這麼重要的任務交

    給你!”

    “郭司令員,您不也是一樣,下午的時候明明就在車裏,卻愣是不在第一時間現身,要說沉得住氣,您可比我要厲害得多!”

    郭青山並沒有第一時間回答,而是將手中的酒杯用手指捏起來,帶着平淡的笑容靜靜的看着,下午之所以沒有第一時間出來,主要還是想要看看韋明德還有什麼後手,這就像兩個人打牌一樣,對手的底牌還不清楚的情況下,貿貿然出牌只能是滿盤皆輸,好在韋明德手上也沒什麼牌可出,這樣郭青山纔會從容不迫的讓他手上的牌打出去:

    “我不壓着點兒,也不可能把韋明德手中的牌看穿!”郭青山說完,便把手中的酒杯放到脣邊,一仰脖,杯中的就便被他一飲而盡,待他把頭放下後,黝黑的面龐被酒精刺激得泛起一絲潮紅,對着手中空空如也的酒杯,好似真情流露又如同自言自語的說道:

    “我這手牌打得差不多了!”這句話剛脫口而出,郭青山即刻把頭偏向盧嘉棟,一雙銳利的眸子頓時射出兩道堅毅而又滿懷希望的目光,隨即鄭重其事的一字一頓的繼續說道:

    “接下來就看小盧你手上的牌該怎麼打了!”

    “說句實話,我寧可這項任務一輩子也不要啓動,手上的牌也永遠不用打!”

    “老首長何嘗不是這樣想的,要不然他老人家也不會經常教導我們年輕人要學會忍耐,忍耐是苦,但果實是甜的!”郭青山帶着幾許無奈的笑意,進而微微的搖了搖頭,但隨即臉上的笑意便被更加堅定的神情所取代:

    “可是總有些人抱着本本框框不放手,更不安分,要是再任憑這些人搞下去,別說整個軍工行業會垮掉,整個國民經濟也會就此崩塌,甚至整個國家都可能陷入無法自拔的困境!”

    聽了郭青山的話,盧嘉棟表面上沉穩冷靜,內心裏卻並不平靜,甚至相當緊張。任何人都不能超脫時代的侷限,盧嘉棟也是一樣,雖然他的靈魂是來自二十一世紀的穿越者,但幾年的生活下來,盧嘉棟早已把自己融入到這個時代。

    深知此時的中國,政~~治很強,經濟很弱,頭重腳輕根底淺的現實,也很清楚任何一個和政~~治無關的領域裏的矛盾和鬥爭,發展到一定程度,總要被政~~治抓過去,爲它所利用,一變而成爲政~~治上的鬥爭。這是一種政~~治氾濫的現象,像瘟疫一樣毒害了人們的靈魂,不是三年五載能治好的,可如果不試着去治療和根除,其結果只能是深入骨髓,最終病入膏肓,到那時別說他現在主持研製的新式坦克項目難以保全,就是整個軍工系統,乃至整個國家都可能再次陷入無休止的動亂之中。

    “郭司令員,我知道該怎麼做的!”

    “我相信小盧你能夠辦好的!”郭青山拍了拍盧嘉棟的肩膀,說着郭青山好像想起了什麼,隨即把自己的放在椅子背的外套拿起來,從口袋裏拿出一封信出來,遞給盧嘉棟:

    “這是祝光榮給你的信,說起來這位老專家也是的,爲了新式坦克的研製實在是太心急了,本來動用技術資料需要提前報備,這位祝老可好,閒麻煩怕耽擱時間就直接跳過去了,本想着年後補上,卻不曾想被人握到手裏做起了文章!”

    盧嘉棟接過信,拆開來一看,這才發現信中一個字都沒提他被隔離審查的事,反而通篇全是有關複合裝甲研究成果和相關疑問,而且在信的末尾還附上幾頁用鉛筆寫就的數學模型和理論推導公式,爲的是讓盧嘉棟看看他的這套新的計算方法可不可行,只是此時此刻的盧嘉棟根本沒有心思去自己看這些複雜的數學公式,因爲他現在早已被祝光榮的信震驚不已,進而擡起眼不可思議的望着郭青山:

    “祝老在隔離審查期間還在堅持研究!”

    “是呀!”郭青山點了點頭:“祝老和朱海峯的精神都很好,不過兩人每天都沉浸在自己的研究當中,並沒有因爲這番鉅變而稍稍停滯!”

    說着,郭青山又擡起眼鄭重道:“所以,小盧你明天一定不要有所保留,只要將會議拖入僵局,就是咱們的勝利!”

    “放心吧,我絕不會讓他們得逞的!”盧嘉棟目光凜然,手中的信也在不知不覺中被寬大的手掌攥得緊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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