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農家女皇商 >第183章 葉靜榮
    第183章 葉靜榮

    知道該怎麼割接下來就是上手練了,葉忠飛按照葉靜寧那樣一刀一刀在樹皮上割着,看着那從樹皮裏流出來的白色乳液有點着急,流這麼慢多久能裝滿一桶啊,看出來他臉上着急,葉靜楷利索的割好一塊開口道:“就這麼慢,反正也不用等,流到什麼時候算什麼時候。”

    這次人多也不用葉靜客插竹片了,吳正林暫時還不能割漆,這個活就落到他身上了,他身體較村裏壯年勞力稍微差點,不過比葉靜客可強太多了,一隻手抓着竹片插的又快又準,幾個新手速度還不快,他一個人就能忙的過來。葉知久現在知道怎麼找樹了,葉靜客在這邊基本沒有什麼事兒可做。

    爲了方便取下竹片,他們現在依舊轉圈割漆,這塊恰好臨近松樹林,葉靜客在這站了一會兒看到沒有自己能的上的地方便去松樹林裏撿掉落在地上的松枝,第一次來這裏察看的時候她也弄了不少松枝回去,可惜一直沒有時間搗鼓,現在終於騰出空來了,她決定還是試試看,雖然她現在是標準的紙上談兵,但萬一成功了呢。

    一堆松枝放在一個不深不淺的坑裏,保險起見,點火之前葉靜客還是把坑邊的枯枝爛葉清理了一下,森林最怕的就是火,雖然現在這個時節並不乾燥,可現在這片漆樹和松樹關係到她的賺錢大計,容不得半點閃失。

    好幾天沒割漆了,葉靜寧手上一點沒生,割了兩棵樹動作就恢復了之前的飛快,而且他還有個絕技——兩隻手都能握刀割,一隻手老用力容易酸,他一開始只是累的時候用左手試試,後來練着練着也能行了,他們要割的形狀就那麼幾樣,依葫蘆畫瓢多割幾次也就習慣了,所以他現在是右手累了換左手,左手累了換右手,漆刀上下翻飛,割的那叫一個快,看的葉忠飛兩眼直冒光,想讓葉靜寧教他,但他現在右手還沒有完全熟練呢,只能按下性子一道一道的割着。

    現在就能看出來速度的快慢了,葉靜寧一個人割三棵樹的功夫葉靜楷和葉知久能割兩棵,而新手可能一棵都未必能割好,葉靜寧割的正起勁呢,突然聞到一股香味,好像是在燒什麼東西,他疑惑的停下來四處看,就看葉靜客正在後面架起一堆火,那香味就是從那邊傳過來的。

    “靜客,這剛喫完飯,離中午還早着呢,這麼早架火做什麼?”在葉靜寧的腦中,燒火就等於做飯。

    葉靜客聽到這話突然有點不知道怎麼回答,她二哥這腦袋真是神奇,有的地方腦洞極多極大,有的地方則是一竅都不通,偷着笑了笑,高聲開口道:“我知道,這味道香吧?”

    葉靜寧漫不經心的“嗯”了一聲,心裏想的卻是,再香又有什麼用,那些樹枝燒成木炭也不能喫,好在他沒有把這話說出來,否則不光葉靜客,其他人都得好好瞧瞧他。

    “這燒的是松枝吧,好多年沒聞到這個味嘍,以前村裏一幫老頭子還弄鬆枝酒喝,現在也沒有人會弄了……”聞到這個味道,葉忠順有些懷念的開口說道。

    “樹枝放到酒裏喝,那味道能好嗎?”得空休息一會兒的葉忠飛聽到這話頗不以爲然,說到酒,他就不由得想起他爹,他爹這個人嚴肅死板又無趣,唯一一個跟旁人一樣的喜好就是喝點酒,可惜家裏條件不怎麼好,沒有富裕的錢打酒,只有在村裏紅白事的時候小喝一點,他爹喝完酒之後好像人就沒有那麼刻板了,說話語氣也比平時柔和一些……·察覺到自己發了呆,葉忠飛趕緊拿起漆刀幹活,心裏想着這次賺了錢,一定去縣城給他爹打幾斤酒嚐嚐!

    “加樹枝也不足爲奇吧,酒就是糧食釀造的,糧食也是草木的果實,松枝酒啊……”葉靜客在腦袋裏搜了一下,停頓了一會兒繼續道:“好像要加松節和桑枝以及當歸之類的藥材,生酒二斤藥一兩,還能活血治風溼呢。”

    她這麼說,葉忠易和葉忠順倆人都一臉意外的看過來,“哎喲,你個小女娃飯都做不利索還知道這些?這酒勁兒大味苦,一般人喝不習慣哩。”

    “聽人說過一嘴就記住了……”雖然知道倆人說這話沒有什麼惡意,葉靜客臉還是紅了一下,相較於同齡女孩她確實有點四體不勤五穀不分,這既有原主被嬌慣的緣故最大的原因還在她身上,前世她病歪歪了二十多年,做的最多的也就是抱着書看,剩下什麼都幹不了也不能幹,久而久之動手能力就退化成了零,到現在葉靜寧一看她身

    體直挺挺的掃地還笑話她呢,總得慢慢學不是。

    “那行,哪天饞酒了你把那幾味藥告訴我,多少年沒喝過了。”葉忠易笑呵呵的說道。

    葉靜客點點頭,手裏的木棍扒拉着快要熄滅的火堆,看着那漆黑的木炭出神,要想燒墨得先建燒煙窖,現在木屋還沒建好,這事得往後推推。

    沒錯,那陣子滿腦子都想的是怎麼賺錢,在葉靜客第一眼看到松樹林的時候,想的便是燒墨,但是燒墨不像割漆來錢快,所以便先擱置到了一邊,現在有了空閒,她便把這個也提上了日程。

    葉靜客他們上山沒幾天,胡大夫便再次上門,鍼灸完畢之後切脈端詳了一會兒,有些驚奇,脈象比上次來的時候強了很多,要知道脈象直接呈現的就是人的身體情況,普通人身體不舒服或者得個病脈象起伏會很明顯,按理說葉知學這樣病重的應該不會有這麼大變化纔是,藥浴和行鍼對於他這樣的病情來說見效應該十分緩慢纔是,他才鍼灸過一次怎麼能有這麼顯著的效果?

    胡大夫心裏不解,向溫氏詢問了這些天病人的情況,溫氏一五一十的回道,胡大夫聽了之後心裏更加的疑惑,病人本身也沒有什麼短暫的清醒或者無意識的動作,怎麼會這樣?

    這病本身就不能用常理來診斷,而且還是往好轉的方向變化,胡大夫就沒有深探究,行鍼完畢後帶着小童離開。

    聽大夫說當家的病情稍有好轉,溫氏心裏高興極了,覺得這銀子真是沒白花,把胡大夫送出門口正要往回走,突然聽到後面有人生硬的喊了聲,“娘。”

    聲音陌生的很,溫氏覺得應該叫的不是自己,但聲音離的這麼近,她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一個看上去比葉靜楷稍微大些的青年正看着自己,一身青衣短打扮,不像是村裏人,相貌端正,仔細看面目有些熟悉。

    看看左右沒有別的人,溫氏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剛纔那一聲喊的是自己?再擡頭看這青年的臉,越發覺得眼熟,試探着開口問道:“靜榮?”

    青年點點頭,面對着溫氏看上去有些不太自然,“我從縣城回來看奶奶,聽說爹病重,我過來看看……”

    “啊,先進來……”溫氏趕忙把門打開,往裏走的時候不着痕跡的打量了葉靜榮幾眼,她好幾年沒看過這孩子了,竟然長的這樣高大了,也破了面目,變化太大了,剛纔她一時都不太敢認。

    葉靜榮便是葉靜月的親哥哥,早些年,馮氏看不慣溫氏,後來便帶着葉靜榮兄妹倆回到鳳棲村,打那以後溫氏只有過年回來的時候才能看到葉靜榮,他這個年紀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個頭拔的快,聲音也變了,也難怪溫氏沒有立刻認出來。

    到了西屋看到躺在炕上瘦的脫相的葉知學,喊了聲幾聲“爹”,炕上的人緊閉雙目沒有任何反應,葉靜榮眼圈便紅了,溫氏在一邊站着不知道怎麼勸,雖是親兄妹,葉靜榮跟葉靜月倆人性情大不相同,身爲葉家長孫的葉靜榮小時候在葉知學身邊教導多年,性子敦厚溫和,沒有他妹妹那麼多心眼,即便是後來因爲馮氏而跟她疏遠了一些,跟葉知學的感情還是十分深厚的,現在看到好好的爹突然病成了這樣,痛苦和難受可想而知。

    葉靜榮握着拳頭站在地上許久一動不動,溫氏過來掖了掖被子,輕聲道:“大夫說這兩天身體還有些好轉,再過些時日看看,也許很快就能醒了……”她心裏是這麼想的。

    “前陣子隨掌櫃的去了雍州一趟,纔剛剛回來,家裏的事情我聽奶奶說了,娘你也不要太傷懷了,鋪子沒了就沒了,只要人沒事就行,奶奶、奶奶說話可能不太中聽,別太往心裏去,我回去勸勸奶奶,爹病成這樣住在外頭總歸沒有家裏好……”顯然還沒有從打擊中緩過來,葉靜榮神情恍惚的說道,本來還跟爹約好了今年要去鋪子看看的,沒想到竟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爹身體向來不錯,他從來沒想過有一天會病的這麼嚴重。

    剛回來的時候就聽說了他出遠門,所以這麼久纔過來看溫氏也沒有什麼想法,只是心裏感嘆一母同胞竟然相差這麼大,在老宅的時候葉靜月沒有看過她爹幾次,搬過來之後更是一次沒有,如果病的是她的話葉靜月這樣還能理解,只是不知道爲什麼不怎麼理睬當家的,那可是她親爹啊,相比之下葉靜榮對他們可真是親近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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