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農家女皇商 >第353章 不安寧的單家
    第353章 不安寧的單家

    不管怎麼樣,折騰了一天一夜,所有人都醒了,經此一事,葉知學一家在三個村子裏名聲大噪。吳三賴還被半死不活的綁着,有了那什麼狗屁字據,他們拿單家沒有辦法,但是吳三賴可耍不了賴,必須給大傢伙一個交代。

    關於那片林子的禁忌再次出現在所有人的腦袋裏,比那個傳說更邪乎的則是葉家。有人說葉家祖宗保佑子孫,也有人說只有葉家才能踏入那片林子,更有甚者還說葉家之所以在京城裏落魄下來,就是祖宗顯靈逼破他們回來,只要在鳳棲村,葉知學一家才能再次興旺起來,否則他們在這裏住了幾百年的人都沒發現什麼漆樹,怎麼這幾個孩子一上山就知道了呢。

    各種傳言那叫一個神乎其神,但這個誤會也讓大夥明白一個事情,之前葉靜楷找人割漆這事對外保密,並不是爲了自己悶頭髮財,是爲了保護他們的性命啊。你看,不信邪的現在都躺下了吧。衆人都覺得自己冤枉了好人,一個個又是愧疚又是自責又是感激。

    葉靜楷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

    遠在秦州府的單家也不太平,倉庫莫名其妙着火的事情還沒查出什麼,後宅又出了事,一個懷孕沒多久的妾室不知道怎麼受到了驚嚇,纔剛二個多月的孩子一下子就沒了。然後管家又被人送回來,不但摔斷了腿,前胸和臉被拖的血肉模糊,樣子十分的悽慘。接二連三的事情發生,坊間不由得起了謠言,單家肯定是惹了什麼晦氣,否則怎麼會一下子碰到這麼多事。

    人有錢之後最怕的事情大概就是死和後繼無人,單家早年做了許多見不得人的事情,所以家大業大子孫卻不繁茂,後來找人看說是損了德,再不收斂,就算是富可敵國,怕是都沒有幾十年的運。當時單家的老太太尤其的信這個,從那以後就喫齋唸佛,還勒令兒子們每年都要做些善事,那之後單家才零星有男丁出世。

    這次一下子出了這些事情,單家也是人心惶惶,把所有人都召集回來,一個個的盤問最近在外面做了什麼出格的事情。單家的老太太則是一早出門,想去的城外的廟裏拜拜,找個師傅瞧瞧,看看家裏最近到底是怎麼了。

    馬車出了家門走了沒多遠,就被一個穿着灰色袍子的年輕道士給攔住了,“在下乃白雲觀第一百六十六代主持,道號清遠。早些年與老夫人有過一面之緣,現觀單家厄運纏身,出宅恐有血光之災,老夫人想要出城,還需慎行。”

    那青年面白細嫩,容貌稚嫩,身上一件破爛道袍像是小孩子偷穿大人的衣服,這樣子怎麼看都跟街上那些要飯花子沒什麼兩樣。車伕自然是不信的,揮着鞭子嚇唬他,“小孩,別胡言亂語,趕緊閃開,別耽誤我們的正事。”

    那道士也不糾纏,把路讓開,懶洋洋的靠在一棵樹上,挖了挖耳朵,無奈道:“好啊,你們上趕尋死,我、貧道多說無益。”

    本來這兩天單家就風聲鶴唳的,現在聽着一個人毫無顧忌的說着死啊死的,那車伕自然是不愛聽,當即兩道濃眉怒豎,“你說什麼?”跳下車就凶神惡煞的衝他走了過去。

    這些日子不消停,老夫人出門挑的都是有功夫在身的車伕,生的人高馬大,一把就將那小道士揪了起來,正待要教訓他一番,車窗打開,老夫人探頭出來,“出了什麼事……小道長?”

    顛了整整一天,葉靜客都快散架了,晚上飯都沒喫就睡下了,葉靜寧比她也好不到哪去,面對着一桌子的菜,吃了兩口也去休息了,楚天逸跟沒事人一般掃了大半桌子飯菜,喫完下樓。出了客棧就往小鎮的東邊走,越走越偏僻, 走了半個時辰,周圍漆黑一片,停在一個土包旁邊。才站定,幾道黑影從南面掠了過來,見到他紛紛行禮。

    這些小鎮裏住的人真是不怎麼太多,但是客棧酒樓倒是不少,看上去專門爲做往來金沙城的商隊做這個生意,也正是因爲如此,她們在這裏歇下,昨天那個錦衣公子也在這裏住下。葉靜寧說聽些人的口音就是秦州人,後來看到他們馬車前面插着一面旗,上書一個“單”字,不由得臉色大變,這些人不會是逼他們下山的那個單家人吧,本來他對那人的印象就不好,現在更是離老遠就橫眉冷對,那人倒也是個好脾氣,搖着扇子笑着,一直沒靠近。

    傍晚的時候葉靜客躺下的,睡了將近一個時辰,被餓

    醒了,捂着肚子爬起來,身體恢復了幾分,倒不像白天那麼難受了。一看外面天還不太黑,葉靜客洗了把臉準備下去喫飯。揣好散碎銀子,剛打開門,隔壁葉靜寧的門也開了,他肚子也正“咕嚕咕嚕”的造反呢,也難怪,只今天早上吃了點東西,中午就是隨便吃了兩口,一直挺到這個時辰,不餓纔怪呢。

    沒想到倆人不約而同的被餓醒了,葉靜客心裏好笑,回身把門關上,然後道:“二哥,我餓了,咱們下去問問夥計,看看這裏有什麼好喫的,好不容易來一趟,怎麼也得嚐嚐這裏的特色玩意。”

    “咕嚕咕嚕……”

    葉靜寧一臉呆滯的盯着她,好似沒聽到剛纔的話一般,直愣愣的看過來,半天一個字沒說出來,只有肚子還在歡快的叫着。

    以爲他還沒睡醒,葉靜客走過來替他把房門關上,然後抓着他的手臂往下走,“走走走,餓死了……你怎麼了?”

    走了沒兩步,葉靜寧突然停下來,目光直直的盯着她的臉,表情甚是詭異,嘴巴張了又張,就在葉靜客以爲他喉嚨出了什麼問題的時候,葉靜寧支離破碎的聲音響了起來,“靜、靜客?是靜客嗎?”

    他是親眼看到眼前的人從自己旁邊的屋裏出來的,穿的也是妹妹的衣服,聲音也是熟悉的,動作舉止跟妹妹一模一樣,可是這張臉是怎麼回事?那道疤呢?

    不對,就算是疤掉了,這張臉他還是有些陌生,大半年前妹妹可是長這樣的,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葉靜寧這麼一說,葉靜客立刻在臉上抹了一把,沒看到紅色,才恍然大悟。剛纔起來的急了, 她忘記擦胭脂了,一看葉靜寧那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葉靜客忍不住壞心眼的低聲邪笑了一聲,“呵呵,竟然被你發現了,我還以爲我裝的已經夠像了……”

    葉靜寧瞳孔猛的放大,一把將葉靜客推開,驚慌又憤怒的瞪着她,“你是什麼人,把靜客怎麼了,你假扮她到底有什麼企圖?”

    葉靜客:“……”她二哥不會被戲精附體了吧,她不過是開個玩笑,他腦袋裏到底想了什麼?

    眼瞅着葉靜寧就要把她抓起來“嚴刑逼供”,葉靜客立刻回屋,把胭脂盒掏出來,抹了兩下,然後轉身再次出來,大大的翻了個白眼,“走吧,喫飯去吧,你不餓啊。”

    葉靜寧本來想說你已經暴露了身份,騙不了我了,可是胭脂一畫,眼前的人一下子就變成了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了,他一下子就迷惑了。再看那標誌性的白眼,葉靜寧搖擺的更加厲害了,一雙眼睛盯着那道紅痕,艱難的開口道:“靜客?”

    直到葉靜客拉着他出去,在客棧不遠的地方一個木棚坐下,要了六個烤饃加肉,葉靜寧還有些神情恍惚。眼睛盯着葉靜客的臉就一直沒有離開過,葉靜客把他的臉板正,一會兒又轉過來了,幾次三番,索性就由着他看了。

    許久,葉靜寧覺得眼睛酸的不行了,眨眨眼睛,伸手直接用袖子就把葉靜客剛畫好的紅痕給抹了。抹就抹吧,還沒擦乾淨,那道“疤”是不見了,但是胭脂塗花了半張臉。葉靜客面無表情的掏出布巾擦了擦臉,“連自己的親妹妹都認不出來,我實在是太傷心了……”

    她故意拿腔作調說這種話,葉靜寧不由得激靈一下,自從爹病倒之後,每次靜客去爹的身邊告狀都是這個語氣,說的話無法讓他反駁,吃了許多次悶虧了,現在一聽這腔調,他就確認無疑,眼前這人真真是靜客無疑了。

    所以說,有些時候留下點深刻印象還是有好處的,只一句話就讓人回想那些苦不堪言的日子。

    震驚之餘,葉靜寧不由得喜上心頭來,看着葉靜客這張燦如春華皎若秋月的臉,激動的心潮澎湃,“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原來那道疤能掉,我還一直擔心你不好嫁人。現在好了,現在好了,這臉一好,別說嫁人了,就算是進宮選秀都綽綽有餘,爹和娘要是知道肯定高興壞了……”

    葉靜客很想跟他說娘已經知道了,但是看他那興奮的不知道該做什麼的樣子就忍下了。幾年之內她還沒有嫁人的念頭,更沒有興趣進宮選秀,只希望能多掙點錢,多讓花開一次,也許遇到某個契機,她又回去了也說不定,在此之前她最大的愛好就是賺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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