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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85章 藥

    魯成厚不知道葉靜客從哪裏弄來的藥,遲疑的接過來,拔開瓶塞,一股清淡的香味便飄了出來,雖然清清淺淺,但聞到之後就覺得渾渾噩噩的腦袋清醒許多,憑着直覺,他覺得這藥應該不錯。

    可能是剛纔喝了藥的緣故,虎頭昏昏沉沉的,不像剛纔那麼難受了。 魯成厚抱着他,把瓷瓶對準虎頭的嘴巴喂進去,剛到了一半,劉氏不知道怎麼的,突然伸手就把瓷瓶掃到地上,哭道:“這是什麼東西你給虎頭亂喝?大夫都拿虎頭的眼睛沒轍,她又能有什麼辦法,虎頭現在都這樣了,爲什麼還不放過他,他還是個孩子啊,有什麼都衝我來,用我的命換虎頭的命……”

    劉氏看上去精神已經徹底混亂,說的話前言不搭後語,混亂不堪,儼然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魯掌櫃的不敢刺激她,一個勁的低聲勸慰。葉靜客看着地上摔的稀碎的瓷瓶,再看着淌出來的靈液,心疼的不行,但也只能忍着。

    不管魯掌櫃的怎麼勸,劉氏依舊抱着虎頭不撒手,沒辦法,葉靜客又掏出一瓶靈液,到外面倒到碗裏,假裝是剛熬好的湯藥,給虎頭喂下去,這次劉氏沒再做出什麼舉動,葉靜客暗暗鬆口氣。

    藥裏有鎮定的成分,虎頭慢慢的昏睡過去,從始至終都沒發現他的小師傅也在,等他睡着了,葉靜客站在離牀頭一步遠的地方看着他。雖然睡了,小傢伙看上去還是不怎麼舒服,鼻子不停的抽動,睫毛上掛着淚珠,受傷的眼睛不停的淌着黃水,不知道是洗眼睛的藥,還是因爲炎症。

    才這麼大點,就遭這個罪,葉靜客心裏忍不住嘆氣,現在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希望靈液能起效。

    在魯家呆了兩個多時辰,到了下午,忙昏了頭的魯成厚纔想起午飯沒喫,下人已經做好了,魯成厚想留葉靜客,葉靜客藉口有事就離開了。現在魯家一老一小都躺下了,她不想在這裏給他們添麻煩。魯成厚覺得十分歉意,葉靜客說明天再過來,他嘆了口氣,“不用麻煩”這幾個字到底沒說出口,葉靜客是虎頭的師傅,客氣的話還真不好說出口。

    葉靜客出了魯家門,張大虎和許林立刻就走上前,剛纔葉靜客一個招呼都沒打就從漆坊去了魯家,一呆就是半天,如果不是聽到魯家出了事,他倆真要急的跳進去找人了。走的時候可是答應秦少年好好的,要不離葉靜客的左右,這下到好,半天見不到人影。

    葉靜客憂心忡忡的跟着他倆回到了墨房,吳正林早他們一步回來,不知道他們中午沒喫飯,聽到張大虎肚子咕咕叫,放下手裏的活給他們煮了一鍋片湯,葉靜客沒喫多少,他倆把一鍋都給包圓了。

    楚天逸又不知道去哪了,三個罈子也不見了,炕上的被子疊的整整齊齊,他專屬的喝茶杯子洗的乾乾淨淨的放在那裏,跟那個人一樣,一板一眼。

    下午混合了幾百斤油,燒煙的屋子又亮了起來,葉靜客看着滿屋子的牛骨和牛皮發愁,得趕緊把這些先處理了,要不味道越來越大,這屋子更是沒法呆了。

    見她愁眉不展,葉忠鑫忍不住開口道:“要不我和永強先過來幫忙吧,這麼多可不是一時半會就能弄好的,你本來就忙,再耽擱下去更不好收拾了。”

    葉靜客搖搖頭,“還是從村裏再找兩個人來吧,大爺爺你們手頭上的事情也不少,咱們這些活才捋順了,不能拆東牆補西牆,以後會更忙,早晚得再找人手……要手腳麻利嘴巴又嚴實的。”

    有葉忠鑫和吳正林在,人手的事情葉靜客根本不用擔心,兩個人選不到晚上就有了眉目。聽說虎頭眼睛受了重傷,葉靜楷和靜寧大喫一驚,溫氏也很憂心,前幾天魯家過來,那孩子她才見過,是個聰明又機靈的,十分討人喜歡,這才幾天,怎麼會這樣子……

    “希望虎頭沒事……”葉靜楷皺着眉頭低聲說道:“魯家可就只有他這一根獨苗,要是有個三長兩短,魯掌櫃他們怕是得痛心一輩子。”

    葉靜寧垂頭坐在一邊,沒什麼力氣的道:“我早就答應過要帶他上山看看的……”

    這一天葉靜客精神都沒法集中,給老爹讀書的時候有些地方唸了好幾遍,溫氏發現了,沒吭聲,嘆了口氣準備東西,明天三個孩

    子要去魯家看望,總不能空手去。

    今天,鳳棲村也不平靜。吳雄回來了,帶來一個壞消息,單家根本什麼都不想管,不光是他們這些受傷的,還有山上割漆的事情,也就是說,單家要放棄割漆,他們不但白受傷,那些日子也做了白工。

    這實在是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當初單家對葉靜楷他們使了那麼多手段,爲的就是獨佔割漆,之前信誓旦旦一副大幹一場架勢,怎麼現在突然收手了?

    這事也太反常了!

    知道他們已經惹了衆怒,現在幾個村子都要找他們算賬,吳雄不敢說慌,把他去秦州府看到的和聽到的一五一十的全都說了出來,將到他爲了省錢這一路遭的罪,那叫一個叫苦不迭,可沒一個人同情他,都覺得活該,如果不是他們把單家引來,大傢伙也不會被坑騙的這麼慘。

    聽到單家發生了那麼多匪夷所思倒黴的事情,解恨之餘,衆人就不由自主的聯想到那片林子的詛咒,都覺得老祖宗傳下來的果然沒有錯,那裏果然不是一般人能去的。看吧,單家不信邪非要上山,結果不但他們跟着遭殃,單家也受到了懲罰。他們發現事情不對,纔會放棄,否則哪會這麼容易退出去,沒見着誰肉到嘴裏還吐出來的。

    氣憤之餘,大多數人更堅信了之前的想法,割漆這事果然只有跟着葉家才能做,其他誰都不行。

    吳雄的話對吳三賴打擊是最大的,他原本還指望單家來收拾這個亂攤子,結果現在單家當了甩手掌櫃,單傢什麼都不管村裏人奈何不了他們,可是他不行啊,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這下他可是完了。

    單家指望不上了,所有人再次對準了吳三賴,讓他交出工錢還有藥錢,吳三賴沒辦法,找吳雄要那二十兩銀子。不提這個還好,提這個吳雄也是氣不打一處來,爲了儘早到秦州府,他去的時候走的是最快的水路,花了不少銀錢,在秦州府逗留那幾天喫喝住都要花錢,回來時候那二十兩不夠,他自己還添了些錢,他還沒向吳三賴要呢,他還有臉給自己要那銀子。

    吳三賴不相信他一來一回把銀子都花光了,覺得他私下把錢昧下了,話沒說兩句兩個人又打起來了,把對方打了個鼻青臉腫還得想法弄錢。他也想賴賬,可是族裏盯的緊,他還想在鳳棲村呆的話,這事肯定逃不掉。

    三百人做了五天,工錢就十八兩,那些受傷過敏的光藥錢加起來就二十多兩,吳三賴手裏是有些錢的,但一下子掏出這些錢比割肉還疼,便把主意打到那些東西上,刀具和米麪油糧。雖然漆刀是單家打的,可是單家做事不仁,他也不義,怎麼說也是鐵的,賣掉能回來些銀子。糧食就有些可惜,下了雨好多都受潮了,再加上這些日子亂七八糟的事情多,沒顧得上這些,想起來再上山去看,好多都爛了,別說賣了,自己都沒法喫。有幾桶沒開封的油倒是保存的還行,拉到縣城,找地方賣了一兩多銀子,雖然只有買的時候一半的價格,但對於着急用錢的吳三賴來說,這個沒法再計較了。

    漆刀賣了四十多兩銀子,正好能把工錢和藥錢都給堵上,迫於族裏的壓力,每個受傷的人吳三賴又多補了一兩銀子,這用的是他自己的銀子,他也咬牙忍了,要不這些人不會放過他的。

    這些賬了結了,家裏的那些看着他的人才離開。吳家的長輩教訓他這次是運氣好,如果那些受傷的人不是被葉靜楷救了回來,事情肯定沒有這麼簡單,現在只是破了財,真要有人出了事,他就得賠命。這個時候吳三賴再也沒有以往的油嘴滑舌,苦着臉聽着,只有點頭的份。

    這些事情葉靜楷他們都是從別人嘴裏聽說的,對吳三賴沒有太在意,只是意外單家,沒想到真的放棄了割漆,如果真如吳雄所說,單家發生那麼多邪乎的事情不是巧合,而是遭到了那片林子的詛咒,這事太荒誕了!

    聽說單家不再插手割漆的事情,很多人便想着讓葉靜楷他們再上山,過來探口風,結果撲了個空,三兄妹一齊去了縣城,這個時候已經在魯家了。

    剛一進門,葉靜客就被人圍住了,包括三個大夫和魯掌櫃的以及昨天對她充滿了戒備的劉氏。

    “葉姑娘,你那藥、藥還有嗎?”魯掌櫃亟不可待的衝過來,急吼吼的開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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