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遠處又開始迷糊起來的蘇武和崔龍輝都被這五十根金條給晃醒了眼睛。
睜大了起來。
老頭也猛的從地上坐起來,眼熱的看着那五十根金條。
蘇茉朝那邊看了看。
不是看金條,是看到沈卓微楞。
她以爲這個化妝成收雜物的人早就回去了,沒想到他還在這附近。
剛纔還在擔驚受怕的喬鵲母女倆看到金條立即什麼恐懼都忘記了。
喬鵲嘩啦嘩啦的開始胡魯麻將摞牌。
誰過年不打麻將啊是不是。
這就是平常的麻將是不是啊。
有什麼可擔心的是不是啊。
看到幾人的表情,狼爺和石礦對視一眼,兩人心照不宣的開始疊牌。
他們倆的手法又快又隱藏着技巧。
這些此時被黃金迷了心竅的喬鵲都沒有注意到。
在開始沒有兩分鐘,狼爺和石礦兩個人同時聽牌的時候,終於意識到有點不對了。
喬鵲嘀咕着:“怎麼這麼快就聽牌了?”
狼爺和石礦兩人對視一眼,血紅的眼睛裏有詭異的笑。
終於是恢復正常水平了,不像是剛纔他們在那個女孩子手底下根本就沒有辦法出千。
不知道怎麼回事。
那個女孩子呢?
誰知道。
管他呢。
可能被三娘吃了。
三娘哪去了。
是管她。
反正別擋着他們發財就行。
幾人打牌的速度雖然沒有蘇茉這麼快,不過也是沒有拖沓。
漸漸的喬鵲頭上的汗就越來越多。
頭上身上出着汗,身上卻越來越冷。
正是怕啥來啥,正在想着別打出了槍,就聽到狼爺一聲摔牌聲:“贏了!”
這一局沈卓是助跑,沒有贏也沒有輸,可是喬鵲卻是結結實實的送牌的輸了。
剛纔狼爺那一聲喊的她身上猛的出了一身冷汗。
這第二句在胡魯牌的時候,就覺得身上越發的虛軟。
再看狼爺和石礦兩人雖然麪皮依然慘白,可是精神卻越來越好。
喬鵲一局打下來,就不想再接着玩了,可是邊上站着的那手下託着的金光燦燦的黃金刺撓着她的眼睛。
咬咬牙,喬鵲去拉自己女兒的手。
一拉又是拉個空。
這纔看到自己女兒居然跑到沈卓的身後站着去了。
怪不得上一局這小子沒有輸!
喬鵲堅持的認爲肯定是自己這個命格又硬又旺的女兒的功勞。
“喬枝!”
喬鵲現在覺得心跳心慌的特別厲害,就像是有什麼在一旁盯着她的心臟想一口吞下去的感覺。
滿含着怒氣和壓抑着叫自己這個不懂事的女兒。
喬枝滿眼都是一身冷酷的沈卓。
對於自己媽的喊聲根本就不想搭理。
“要是你這一局贏了,豈不是能贏五根金條?”
喬枝有些興奮的看着沈卓問道。
以爲這次這個冷酷的男人肯定也是不搭理她的。
沒想到這個男人居然回頭看了她。
不單是看了她,還對她調皮的擠下眼睛。
就像是讓她禁聲,這是個祕密。
哦,這是什麼神仙帥哥啊。
喬枝心砰砰砰的跳。
聽到她媽叫她。
特別不情願的:“幹嘛啊,媽你不是要打牌嗎,打牌就不要說話,萬一影響到別人的發揮就不好了”。
聽聽,這是她親女兒說的話。
果然是女生外嚮。
別人,是這個也覺察到她女兒不同常人的男人吧。
卑鄙!
竟然利用她女兒。
喬鵲看着自己不爭氣的女兒又叫道:“喬枝,你還想不想買你限量版的球鞋了!”
聽到這倆母女唧唧歪哇的,早就感覺到那個女孩子身上不喜歡的氣息的狼爺就狠狠的瞪着喬枝。
不像是剛纔那個看着很軟的小丫頭,這個女孩子給他們一種特別剛硬的感覺。
所以他們纔不想管她的。
沒想到她和她媽在這當他們不存在的在討論着家長裏短的樣子慪氣。
石礦給身邊人一個眼神。
“把她丟到外面去!”
老頭在遠處羨慕的想到,要是有人把自己也這樣什麼都不用做,就丟到外面去多好。
可是沒想到這個幸運兒還死活不肯出去。
又一個豬啊!
喬枝抱着沈卓的椅子腿。
任來拖她出去的人就是不撒手。
“我男人就要贏金條了,你們休想把我扔出去!”
嘖嘖嘖,這個女孩子真是不要臉。
只是剛認識的人,就是她男人了。
老頭躺在地上聽着動靜嘖嘖稱奇。
同樣都是女孩子,差別咋這麼大呢。
一想到這一會所有這裏面的東西把目光都放在那邊一桌上,蘇茉趁機給這老頭包紮住傷勢。
這老頭心裏有點不是滋味。
好像還是第一次,有一個像是女兒一樣的人,這麼時時刻刻的關心着他的傷。
對於喬枝叫囂着自己是她男人。
沈卓事不關己一樣繼續摞牌。
喬鵲是在那些男人堆裏打過滾的。
一看這男人就是自己女兒不可能厚住的角色。
踢着自己女兒讓她站起來,別在這丟人。
雖然這屋裏大概加起來也就這一個正常男人。
可是喬鵲也是覺得自己女兒簡直把她年輕時候的那些風光好時候的面子全都丟盡了。
石礦讓人退下。
實在是被這個女孩子吵的頭疼。
偏偏她牢牢的抱住椅子腿,而那個椅子呢又被某人牢牢的坐在那裏。
狼爺白着臉皮,紅着眼睛,本是詭異的樣子,沒想到還有閒情八卦一下。
“她是你女人啊?”
這些賭鬼眼裏,看一眼,也許是能定下來的女人,對於這個女孩子口口聲聲的叫着,這麼不合理反而在他們眼裏非常合理。
沒想到沈卓拿出一包煙。
讓了下,狼爺和石礦兩人果然是都抽菸。
也許是他們不抽菸,不過現在他們都已經不是他們了。
是兩個賭鬼上身了。
狼爺和石礦兩人喜滋滋的接過煙。
屋子裏立即和原本那烏煙瘴氣的氛圍聯合上了。
稍微沒有那麼陰冷了,有點人氣。
沈卓在煙霧裏朝蘇茉這邊瞅了一眼。
那個喊他進來的老頭,現在正在被她包紮身上的傷。
這裏的其他人就像是沒有看到他們一樣。
就連這對母女也是這樣。
這些人不拽自己了,就連剛纔自己說是他是自己的男人,他竟然沒有反駁。
喬枝開心的一跳跳起來。
沒注意到她的老母親快被她氣死。
喬枝堅持的站在沈卓背後。
這一次她的老母親果然又輸了,而沈卓贏了五根金條。
金條拿過來,狼爺和石礦好像並沒有不開心。
精神還是很好。
一個牌桌上只有喬鵲的臉色越來越不好。
這個不孝女!
如果眼神裏有刀子的話,此時被刺殺的可能是喬枝。
不過她一點感覺都沒有。
因爲現在眼裏完全是沈卓還有那五根金條。
一個金條是足足的一塊磚啊!
這是多少錢!
這些人怎麼會這麼有錢的,怪不得剛纔媽媽非得要進來。
《茉莉香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