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幸得相遇離婚時 >108 我終將站上巔峯
    108 我終將站上巔峯

    我清晰地聽見了自己的心跳,那一下一下的,好似比安了發動機還要強。

    他,他說要和我辦婚禮?是忽悠他們,還是……

    他甚至沒有和我真真正正地和我求過婚啊。

    周遭鴉雀無聲。

    除了宋融那傻逼還杵在面前和只猴兒似的,其他人都忽然閉了嘴。

    講真,鹹喫蘿蔔淡操心。

    這批人裏有好幾個都是家裏紅旗不倒外頭彩旗飄飄,又有誰會真的去在乎江辭雲娶個天仙還是娶只破鞋。

    站出來?誰會站出來管和自己沒半毛錢關係的事?要真還有別人站出來,那腦袋瓜好像也不太配做生意。

    “沒有人是嗎?”江辭雲脣邊勾起的弧度略微有點冷。

    是的,沒有人。

    安靜到幾度像是要窒息的氣氛把宋融都搞不好意思。

    “江總,你娶媳婦是好事。五月是領證了,酒席下週辦是嗎?到時候要是有要幫忙的,儘管張口。”壽星男人笑着打破了僵局。

    隨即,很多人也開始祝福我們。

    有些甚至爲了拍江辭雲馬屁還一個勁說着,我家的誰誰誰也是娶了離婚的,比外面的小姑娘不知道強了多少。

    可類似於這些場面話,我卻聽着仍然刺耳。

    偏頭看向緊緊抓住我手的男人,他雖然看似在笑,但我眼底的他卻特別特別的苦。

    江辭云爲我受了太多不該受的委屈。

    他沒有想和我逗留太久的意思,把早就準備好的紅包遞給今天的壽星公後就準備帶我走,可這批人裏有人提議說飯局都喫到最後了,組個牌局讓江辭雲必須去。

    他謝絕,宋融不陰不陽的說:“他還打什麼牌,如果我是他,這時候也差不多該撤了,留下丟人呢?”

    我死死盯着這個人渣,沈茵對他那份心死透透的了,他還一次兩次三次,就因爲自己被江辭雲打壓到透不過氣就埋下了恨,這恨挺難消的。我心裏也有恨,恨以前和我熟悉的人一轉身就打我,羞辱我。這會還羞辱我的男人,我有點忍不了。

    江辭雲大概是看出來我嘴上要逞能了,握住我手的力道又緊了緊。

    忽然間之前在辦公室裏他對我說的那句‘一個人的實力絕不只體現在嘴皮子功夫上!’突然冒了出來。

    我閉緊嘴巴,硬是忍了。

    “玩就玩。”江辭雲說。

    我愣了愣,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江辭雲的性格我還是有幾分瞭解的,那麼多年了一些露臉的事他真的做挺少的,在公司大多也是下下決策,開些技術性會議,遇上別的莊家出逃強壓等等壟斷性的手段時,及時操盤穩定自家股票。他手底下好一批精英幹部能幫他談生意,真要他親自出馬談的生意大多都是有舊交情,我相信那些人天南地北的人應該也是熟悉江辭雲個性的。

    可他卻和一幫場面上的點頭之交要玩牌!

    他又是爲了我。

    我嘴上不說話,手緊緊掐着他,力道挺重的,他卻一點反應沒有,我生氣使勁更大,指甲都要掐到他肉裏去。

    終於他一眼掃向了我,沒有向對待別人一樣金剛怒目,那種只有深究才能看得清楚的笑意實在是弄疼了我的心。

    二樓。

    因爲人多,壽星公把一張檯球桌子改了,上面鋪了絨布,原本以爲他們會玩紙牌什麼的,可提議擺賭局那老闆弄來一副麻將牌說要摸筒子。

    我聽說過這個但不會玩。江辭雲耐心給我講解了一下規矩,我聽得半懂不懂,但也瞭解了個大概,而且他沒告訴我哪個牌算大,哪個又算小。

    他們玩牌不用錢,再加上臨時組的局,誰都不會帶太多現金在身上。他們用專門發的塑料幣子代替錢,就是爲防有人舉報來抓賭,沒人說一個子

    是多少,有人打了個三的手勢,所有人竟然都心知肚明,好像只有我弄不清楚這個三是三百,三千,三萬,還是更多。

    “三是什麼意思?”我一時好奇給江辭雲咬耳朵。

    他在我耳邊低低說:“老子不知道。不過他們能玩得起,我也能玩得起。”

    我莫名就有種要窒息的壓迫感。

    第一把,壽星公扔了個篩子,然後有人從我身前那擺好的一道長條麻將裏拿牌,每人兩個牌。

    江辭雲也拿了,他叫我摸,其實摸不出來,但他叫我摸我就摸,結果牌上好像什麼都沒有。

    “糟了。”我皺起眉頭。

    沒想宋融竟一直在注意着我,我剛說完話,他就不陰不陽地諷刺道:“運氣不會給太狂妄的人。”

    這意思明顯的太過了,反而是陸勵特別老實,一句話都沒插,位置都選了個離我們挺遠的地方站。

    “是什麼?”江辭雲在我身側問。

    “什麼也沒有。”我擋住嘴在他耳邊說。

    江辭雲卻笑了,他看了眼桌上衆人說:“今晚我真有點事,我就玩一局。”

    “看來牌真不太好啊。”有人嘀咕了句。

    壽星莊家笑了:“行,江總說了算。”

    因爲江辭雲的第一把下注時就幾乎用光了他手上的籌碼,大抵是他一開始就心裏有了盤算,不管是輸是贏一把就算。

    “開牌。”

    宋融那了一個九筒一個八筒,瞧他樣子挺得意的,我感覺這牌肯定是有點大。果然身邊很多人的話也讓我聽出這牌算挺大的了。

    輪到江辭雲開的時候他不過是輕鬆地笑笑,然後對我說:“穎穎,開!”

    先前聽說摸筒子就是比點數,我這一對白板一點都沒有,原以爲肯定是最小的了,結果我把牌一扔,莊家就忍不住說了句:“第一把我就賠死了。”

    “我們是贏了嗎?”我有點懵。

    邊上一男人和我說:“贏了,天王豹。最大的牌。”男人對我說完,就對江辭雲說:“江總你這媳婦有點牛,旺夫啊!”

    江辭雲笑笑,沒說話。他甚至連向宋融討回嘴上那點便宜都沒有,和壽星公說了聲要走,還說錢不要給了,留着加在賀禮中,然後帶着我頭也不回地走掉。

    出了會所,我整個步履變得很緩慢,如果說辦公室那句話是種啓發,那麼今晚這場牌局更讓我透徹了什麼樣的實力才能讓人最終無話可說。

    我對金錢的嚮往突然間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

    “穎穎。怎麼了?”江辭雲的聲音傳來。

    “沒。我想回家。”我說。

    他長臂一伸摟我入懷,開車帶我回了海景房。

    洗完澡的時候都快晚上十一點了,我困得要命鑽進被子沒多久,江辭雲也洗完澡了。

    他鑽進被子抱着我說:“生孩子。”

    “我今天困了。”我扭過頭,眯着眼很抱歉地對他說。

    “真困了?”江辭雲笑了笑。

    “嗯。”

    “真困了?”他又問了一遍。

    “嗯,真的困了。”

    “好。”他說。

    我翻身背對着他。

    “我就這麼抱着睡,要敢出爾反爾,有你好看。”

    我整個人都被弄得哭笑不得。

    他又故意撩我然後就撤了。

    “離婚婦女經驗好,渾身上下都是寶。”

    江辭雲怔怔地看着我,臉上吊兒郎當的感覺全不見了。

    “穎穎,我想和你辦婚禮,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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