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幸得相遇離婚時 >122 我終將站上巔峯
    122 我終將站上巔峯

    “不好笑。”我盯着他。

    江辭雲用力掐了把我的腿,陰森地問:“像笑話?呵,老子現在覺得自己是個笑話。”

    疼痛,同樣也讓我覺得憤怒和委屈。

    我盯着他,不依不饒地說:“江總,我請問你,你以前做生意那會兒逼死了多少同行。你入行早,應該比我更清楚裏面的門道。對待對手太善良就是對自己殘忍。再說和我有合作關係的商家我們以共贏爲目的,一直很愉快。做生意七分正氣三分狠,不應該嗎?你說我辭退員工太無情。沒錯,我是辭退了,他的現狀不適合投入工作,但他生病之前很有能力,所以我答應他的家人所有醫藥費都由我負責。等他病好了我還是挺歡迎他和別的競爭對手一起來競爭原來的職位。你說我沒時間陪你,那是因爲你給我一年時間。一年,我要是不這麼拼命一年之後又得做回你的拖油瓶。江辭雲,如果我不在乎你,管別人怎麼看你,就待在家裏花錢不就完了嗎?我也希望有一天你遇見麻煩,可以拿出一個正牌妻子該有的魄力來挺你到底。”

    江辭雲緩慢地直起身子,整張臉都陰冷地要命。他的目光從我臉上移來,長腿邁到窗口前,停下。

    他點了根菸,我坐起身來,盯着背對着我抽菸的男人。

    今天的江辭雲穿了一件雪白的襯衫,沒有系領帶,黑色修身西褲,腳上那雙皮鞋我沒見過,應該是最近買的。

    煙霧在他指尖纏繞着,一寸一寸向上飄。他的右手隨意撐在窗臺前,身子有些歪斜,我盯着他看了好一會,驚覺他的身材瘦了一圈。

    一根菸很快在他指尖燃燒殆盡,最終化爲一片白色的灰燼躺在地上,他手一揮菸蒂被丟了出去,轉身看我時他只勾起鋒利的脣角,說:“繼續工作,我回家了。”

    這一週,我因爲工作累得飯都沒有按時喫,有時候一天下來胃病發作纔想起來原來自己一天都沒進食了。看見江辭雲這樣就走,我心裏憋屈地要命,因爲覺得自己沒錯,所以沒想拉下臉去追他。

    直到……他離開後我才瞄到了日曆上的時間。

    今天是五月底,江辭雲的生日。

    我們相識於去年的五月初,去年的今天他喝得爛醉如泥,像個瘋子似的要我唱生日歌給他聽,那天他明明吐得不行了,車子路過煎餃攤的時候還非下車給我買了包煎餃。

    那一晚我第一次知道他在一號公館有房子,並不是個窮人。

    那一晚我被醉酒後像個天然神經病,第一次和他發生了男女間最親密的關係。

    這些回憶全部栩栩如生地捲了上來。

    我迅速把筆記本一合,鎖了門衝到地下停車場,開着江辭雲送我的那輛連男人都很難契合它霸氣的悍馬越野,瘋了似的衝向出口。

    我不停撥打江辭雲的電話,他沒接。

    我知道他生氣了,他氣我沒有時間陪他所以不接電話我能理解。我橫行霸道地直衝回家,家裏沒人。生日這樣的日子就算我一時忘了,一定還有很多狐朋狗友記着。

    我打給秦風,秦風支支吾吾不肯說,但通過電話傳來了酒吧的聲音。

    他和江辭雲一定在一起。

    我打給嚴靳,傳來了一模一樣的聲音,但我問地址,他和秦風一樣都支支吾吾,然後乾脆就把電話給掛了。

    最後,我打給了許牧深,電話那頭不算太嘈雜,但依稀可以聽見舞曲特有的節奏感。

    “你們在哪,給我地址。”我直接了當地說。

    許牧深調侃我這電話打的不是時候,他正在撒尿。過後,他很快報下了地址。

    我掛掉電話開着車飛奔過去,一路上大玩車技,只是爲了追求速度,早一分鐘到達酒吧。

    今天的我穿着很乾練,因爲中午的時候出去談了筆生意,黑色職業套裝,黑色利落的短髮,十釐米的黑色高跟鞋,

    我已不是當初的我,徹頭徹尾的變了,原因是,在我有了強大的內心後,很快擁有了一定的經濟實力。

    半年時間,我賺到了八千萬。沒錯,一個我曾經做夢也不敢想的數字。當然,我的公司和雲深集團比起來,還是像牛毛一樣微小。

    迎着燈光和嘈雜的音樂,我噠噠地走進去,在人羣中尋找着那幫總是引人注目的人。

    路過一張張桌子時,有些愣頭青給我吹口哨,還有一些醉鬼乾脆捏住我的手腕,但往往,我只需要一個充滿壓迫感的眼神就能讓他們主動鬆開我。

    我走完一整層,沒有看見他們。我上了二樓,最終在一個特別角落的地方看見了那幫人。

    我定在原地沒動,因爲幾乎他們每個人的身邊都有女人陪着,只有許牧深身邊沒有。

    江辭雲的腿上坐了個女人,年輕又漂亮。

    最先看見我的是嚴靳,他聳了聳江辭雲的胳膊,手指向我指來。然後我看見了很多雙眼睛都轉向了我。

    包括,他。

    江辭雲看見我,摟住那個女人的手臂收得更緊,我一步步沉然地走過去,秦風的臉上露出好笑的表情,他給我挪了個位,我鑽進去坐,一側是江辭雲,另外一側是嚴靳。

    我響指一打,路過的服務生很快停下腳步問我有什麼需要。

    我說,去把媽咪叫來。

    服務生去了。

    秦風問:“唐穎,今天辭雲生日,你別鬧啊。”

    我轉頭看了秦風一眼,笑笑說:“怎麼會鬧。他生日,我怎麼都不會鬧。”

    這批人從我結婚過後我已經好久沒碰頭了,秦風還是老樣子,女人一個一個的換,大概是我和江辭雲婚後一個月的樣子,我偶然見過一次秦風的老婆,長相很老,但有她獨特的韻味在。那時候江辭雲告訴我,秦風的老婆是陪着他過苦日子一年一年熬過來的,秦風說糟糠之妻雖然沒了愛情的感覺,但親情還在,所以秦風從來沒有忘記自己要照顧妻子的責任,給她好喫好穿,可唯獨把愛給丟了。

    最讓我意外的是嚴靳,他身邊坐着的女人就是以前江辭雲娛樂城那個姑娘,嚴靳摟着她,我從那姑娘臉上看見了幸福,幸福是和愛意一樣是藏不住的。

    沒多久,媽咪來了。她擠到我身邊,拿着酒杯迎着笑臉問:“姐,有什麼事嗎?”

    我把酒杯不動聲色地推開,在她耳畔說了幾句,媽咪連連點頭,然後就離開了。

    江辭雲看我一眼,很快移開,抱着小姐又是喝酒又是玩篩子,誠心不準備給我面子。

    “唐穎,剛和那媽咪說什麼了你?”秦風止不住的好奇心啊。

    一直沉默的許牧深突然拿起酒杯喝了一口,然後笑了笑,做個手勢,意思看上去像在說,他猜到了。

    我從不否認許牧深勘查心思的能力,就像半年前的很多很多次,我根本沒有說話他就已經猜到了我要幹什麼。

    秦風乾脆探頭問許牧深:“你個小白臉猜到了什麼?”

    他笑,不說話。

    看上去,秦風和許牧深那場架好像反而打出了交情,但這幫人這段日子都發生過什麼,我不太清楚。婚後沒多久,我就像機器似的工作着,就算是難得有閒下來的時間,我要麼在健身房,要麼在練車,要麼在逛奢侈品店,每一分鐘都沒花在浪費上。

    過了五分鐘,江辭雲依然當我是空氣。但媽咪又回來了,她帶了十幾個小姐站在我們的卡座前面。

    我盯着江辭雲,他的臉色瞬間就難看了很多。

    “今天我老公生日,安排幾個好點的姑娘陪他,小費我來付。陪得高興,小費加倍。”我說。

    話音落下的那一瞬間,江辭雲忽的推開身上那妞,一把將我摟了過去。他掐住我的腰,含糊不清地問:“帶她們出去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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