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幸得相遇離婚時 >148 縱我們一生猖狂
    148 縱我們一生猖狂

    商臨繼續仰頭喝着酒,不搭理我。

    “我也恨過別人。”我突然開了口,喝了一口燒酒,挺辣的,於是我只能皺着眉頭。

    “你前夫。”商臨說:“可惜你不夠狠,要是我,他連小日子都過不成。”

    “你知道的還挺多。”我看向他。

    商臨勾脣:“還行。”

    我還想說點什麼,酒罐子被捏碎在商臨手裏,他和扔壘球似的把空罐子扔了好遠,對我說:“去終點。”

    他自顧自爬上輛機車,帶上頭盔後歪頭看我:“上來!”

    我跨上車,他丟個頭盔給我,我帶上後車子就嗖得一下飛出去,我一把抱緊他,速度快得連風打在臉上那會都感覺疼得很。

    “你開慢點。”我真是嚇得不清,他開車就像在玩命。

    一口風直接往喉嚨裏灌,害我猛烈地咳嗽起來,他根本不理我,像是在故意嚇我似的越開越快,整一路我感覺心臟就不在原位,一直都堵在喉嚨口。

    到地方的時候我驚魂未定,腿都軟了,偏生還看見江辭雲在和嚴靳打架,這不是他們第一次打架,可卻是嚴靳第一次拼了命似的和江辭雲打。

    多少看得出來江辭雲讓着他,以至於好幾次嚴靳的拳頭都落在了江辭雲肚子上。

    “別打了!”沈茵上前去拉,嚴靳一把將她推到地上兇道:“滾。”

    傻子也知道嚴靳爲什麼發火,都是商臨幹得好事。

    我要衝上去,商臨拉住我的手,緩緩地說:“他們要打,讓他們打!”

    “你這個變態!”我一眼橫向商臨:“鬆開我!”

    商臨不放,脣角還勾動着一絲浮笑,極度緩慢地說:“再摻和,你女兒還要不要了?”

    這句話鑽耳朵裏頭,我突然就不會動了。

    商臨像是早就料到嚴靳會和江辭雲打,他一點都不意外,彷彿每個人的軟肋他摸了個透。他自顧自點根菸抽起來,如同在欣賞自己的作品。

    “你早算計好了!是不是?”我壓低聲音問。

    “厲害嗎?”商臨卻反問,然後又說:“做生意我可能不行,不過使陰招很少有人能讓我服氣,知道爲什麼嗎弟妹?”

    我不說話。

    商臨說:“要是傻乎乎的我活不到現在,早死了不知道多少次。”

    “有勁沒勁?他倆打架對你什麼好處?”我冷聲問他。

    “你管我,我喜歡。”商臨抽着煙不想再和我廢話似的,盯着幾米開外的地方兩個鬥毆的身影。

    許是商臨剛剛的警告太嚇人了,我一直定在原地沒動,只是衝他們喊:“別打了行嗎?”

    根本沒人鳥我。

    嚴靳和江辭雲抱打成一團,嘴裏罵着:“好兄弟,真他媽是好兄弟,我告訴你,我忍了你很久了。你有沒有當我是兄弟?啊?你自己說!”

    江辭雲忍無可忍也動真格的了,眼神一凌罵道:“嚴靳你個傻逼!管不住自己怨他媽誰?活該!”說完,他一揮拳頭,嚴靳就吐了口胃水出來。

    沈茵瘸着腿跑我們這來,她拉住商臨的胳膊說:“能讓他們別打了嗎?”

    商臨摸摸沈茵的頭:“好。”他使了個眼色,很快就有人把他倆拉開。

    沈茵很感謝地看了眼商臨,這一晚,他達到了很多目的,實屬可怕。我覺得他會像毒瘤一樣進入我們這羣人的生活,最後會造成什麼樣的結果,我不敢去想。

    嚴靳的嘴角青了,最後他沒和沈茵再說話,指着江辭雲罵了句:“這回我倆真掰了。行!我傻逼!我噁心!我是活該!姓江的,可你也用不着在我最不好受的時候給沈茵介紹什麼男人。做得可真絕!還什麼早認識了,滾你媽的。”

    江辭雲矗在原地,問身邊一哥們要了根菸吸,戒菸好久的他,終又是把吸菸這項興趣撿了回來。

    回去的時候是我開的車,我把沈茵送回家,從她保姆手裏抱走了小彥,江辭雲抱在手裏坐在副駕駛位,剛剛和嚴靳打架時滿身的戾氣都悄悄壓下了。

    車子開到一半,後座有打火機的聲音。江辭雲扭頭兇道:“把煙給老子掐了!沒看見有孩子在。”

    商臨不理,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緩慢地說:“又不是我的種!”

    我拉了

    拉江辭雲的手臂說:“算了,別和這種人計較!”我把後座的車窗開得很大,風灌進來,商臨被吹得很暴躁。

    煙才抽半根,他嗖一下丟出去說:“窗戶關了,冷。”

    回家後商臨興致很好的抱着那隻胖得要死的貓在手裏撫着,我和江辭雲進了房間後把孩子哄睡着就立刻把江辭雲拉到一邊說:“這樣不行,辭雲,你聽我一句,想辦法和你哥把心結解了吧,不然真不知道還會發生什麼事。你比我聰明,肯定也看出來了今天的事就是商臨故意弄出來的,他接近沈茵,身邊的兄弟還能和嚴靳認識,這肯定不是巧合,明天你還讓他進雲深,這一步步的,他就沒失手過。”

    江辭雲深凝着我:“真把我當傻子了?你說的我都知道。”

    “那你還……”

    我的嘴脣被江辭雲堵住,他輕輕吻着我。

    我含糊不清用氣音說着:“你幹什麼?”

    不曉得他有沒有聽懂鼻子裏發出的氣音,他嗖一下拉上房間和陽臺中間的沙曼。

    他淺勾起脣,笑得動魄驚心,低低地對我說:“煩也沒用。專心點。”

    他的聲音有毒,他笑:“穎穎,我很需要你,不管是生活還是身體。”

    窗外夜色涌動,他和我說了很多話,他說他從來不是什麼多好的人,但他願意爲了我做個好人,學着對所有人包容和理解。

    我沒有說話,準確來說我早在我們的糾纏中把煩惱拋得一乾二淨。

    半夜,孩子醒了,我太困了,眯着眼睛坐起來,江辭雲把我按下去說,他來抱。

    我慢慢閉上眼睛,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凌晨四點,江辭雲不在我身邊,我起身下樓,看見他一個人抱着那隻之前他嫌棄的貓在抽菸。

    “戒掉的東西,還是別撿起來了吧。”我走向他。

    江辭雲送手,貓跳下他的大腿,與此同時,手裏的煙也一併掐滅。

    “沒睡多久怎麼就醒了。”他扭頭看我。

    “你不也睡不着嗎?”我口渴了,去廚房倒水,出來的時候問:“商臨今天沒在沙發睡?”

    “半夜他又出去了。”江辭雲拉我入懷,我順從地靠在他肩膀上。

    他吻了下我的頭髮說:“穎穎,過幾天孩子要打預防針了,別忘了,我和你一塊帶她去。”

    “嗯。”我應了聲,隨後問道:“你和嚴靳這次真掰了嗎?應該不會的吧,是不是?”

    江辭雲說:“掰了。這次很難好起來。嚴靳這段時間肯定很痛苦,只差一點,他就可以從婚姻裏跳出來,老天偏不讓。”

    “真要說起來,這事兒也怪我。”我說。

    江辭雲深嘆口氣:“不怪你,該來得總要來。老子人生的大坎好像要來了!”

    江辭雲的許多感觀都會比我敏感,我所能想到的事,他一定比我想得更透徹,既然這樣,我也不願在擔憂那麼多了,如是他說的,該來的總會來。

    黎明來的時候孩子的哭聲遙遙傳來,我從他懷裏抽離,輕聲說:“差不多是餓了。”

    他跟着我上樓,我喂孩子喝奶粉,他換西裝和襯衫。

    衣服我都熨過了,他已經很少穿那麼正式,平常大多時候他並不喜歡帶領帶。

    商臨是七點多回來的,他抱走了貓說要回家一趟,臨走時還和江辭雲說,他會準時到。原本我也想跟着去,可是江辭雲說讓我去自己公司看看,他開車把我送到公司,照顧孩子的保姆也被江辭雲叫到了我的辦公室。

    和我交接的人是原本雲深團隊的一個資深運營,我頓覺自己以前那麼拼命工作真是傻得很,因爲我的努力還不及人家半路接手的強。

    “你真是人才。”我不可置信地看着公司最近的業務進出單。

    那人笑笑:“江總更厲害。”

    沒錯,就算商臨耍什麼詭計又怎麼樣,哪怕有一天江辭雲一無所有,他還是可以重新爬起來。

    我無心工作,坐在保姆身邊和她嘮嗑,她誇江辭雲誇上了天,我也跟着笑。

    敲門聲突然在耳邊劃過,許牧深敲門後直接推門進來,完全不符合他以往的彬彬有禮。

    他的眼神特別執拗,讓我有點害怕。

    “牧深,你怎麼來了?”我站起來。

    許牧深好半天才說:“我到現在才發現自己是個大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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