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爵西卻似乎沒看到,徑自下樓。
秦商商的手僵在半空中,隨即不甘心的發起火來:“寧爵西,你站住。”
寧爵西的身影已經走到樓梯那兒了,長身玉立,側眸淡掃過來。
“等我一下嘛。”秦商商終於破涕爲笑,提着禮服裙襬向他走去。
樓下,寧爵西下去的時候,舞池內男男女女正在隨着舞曲轉圈,那中間最風光的當屬秋意濃和薄晏晞這對CP了。
周圍的賓客有大半都在指指點點,四周響起此起彼伏的議論聲。
“這女人膽子太大了,寧爵西還在這兒呢,就敢公然和野男人跳舞,她不想活了。”
“那可不是野男人,這是菱城顏值第一的公子哥薄晏晞,這種女人能搭上他,也算她有本事。”
“是啊,薄少最花心了,身邊的女人換了一撥又一撥,正值血氣方剛的年紀,這個女人又這麼騷,被勾引上也不足爲奇。”
“快看,寧爵西來了……”
“沒事,像這種豪門夫婦恐怕早就同牀異夢了,你看寧爵西身邊不是一直跟着秦董的女兒秦商商嘛,看來最近娛樂八卦上說的是真的啊,他倆在一起了!如果寧秦以後能聯姻,恐怕程嘉藥業的股票又要漲嘍。”
“依我看,這對夫婦在青城可不敢這麼明目張膽帶着各自的情人出雙入對。”
“可不是,也就敢在我們菱城這麼放肆。”
“……”
刺耳的討論聲如潮水般往耳裏涌,想不聽都難。
薄晏晞一邊帶着秋意濃轉圈,一邊似笑非笑道:“今晚你和我在一起就是個錯誤,秋意濃,你這麼不計後果,到底要做什麼?”
“你不是喜歡我這張臉的嗎?我在給你機會啊。”秋意濃偏着頭彎脣,故意笑的性感妖嬈,她不可能把自己的計劃告訴他,實際上今晚她能不能順利去拿到自己的東西,連她自己都沒把握。
薄晏晞聳了下肩,沒有再追問下去。
一曲已畢,秋意濃喘着氣毫不留戀的轉身離去,消失在衣香鬢影的賓客中。
她找了個角落,打算待一會,然後找準機會潛入秦重的書房,她憑直覺,感覺藥方有可能在那兒。
環顧整個大廳,她把目光停在被很多董事圍成一團的秦重身上,這個男人大約五十多歲,中等身材,秦商商的容貌似乎大部分都與這個秦重沒什麼關係。
低頭啜飲了一口紅酒,她其實今晚一點勝算都沒有。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她低嘆了口氣,大廳內響起了一陣話筒的聲音,今晚的司儀開始宣佈下面由秦重講話。
秦重走上臺時,下面一陣熱烈的掌聲,可見今年的程嘉藥業給股東們分了不少的紅。
賓客們的注意力越往一個地步集中,對於秋意濃就越有利,她慢慢的往人少的地方走,那兒有個樓梯,通往二樓。
她打算先
去二樓摸摸看,腳步剛踩上第一個臺階,身後響起熱情的聲音:“秋小姐。”
“我是秦誦。”對方道。
秦誦?秋意濃還是沒印象,撥了撥臉側的髮絲,淺然一笑,試探的猜測着:“您是秦董的……兒子?”
“對,我也是商商的哥哥。”秦誦笑着說。
秋意濃瞭然的點點頭,腳步不着痕跡的縮回來,眼見她要走,秦誦秀氣的臉上有一點靦腆:“秋小姐,可能不記得我了,這不是我們第一次見面,很久以前我們就見過。”
“是嗎?”秋意濃側着頭,狀似認真的反問,實則心不在焉,她在想要怎麼樣甩掉這個秦誦,剛剛她差點就要摸上去了。
“嗯。”秦誦端着手中的高腳杯,回答的格外全神貫注:“我們見過,那時候你身爲優等生,在菱城初中畢業典禮上講話,當時你的講話把我震撼到了,想不到你成績那樣好,我以爲你會考上清華北大什麼的,所以我……”
對方還在balabala長篇大論,眼看秦重的講話馬上要結束了,秋意濃突然抱住額頭。
“秋小姐,你怎麼了?”秦誦立馬被她嚇住了,趕緊要來扶她。
“沒什麼事,可能是大廳裏太悶了,我要出去透透氣。”秋意濃說着要側門走,秦誦卻是不放心,跟了上來。
“我家有提神醒腦的藥,在我爸書房,要不要你去那兒坐坐,你幫你擦?”
這可真是天上掉下來的好事,秋意濃佯裝爲難的說:“這樣不好吧?書房可是很私人的地方。”
難得在心儀的美女面前表現,這麼好的大獻殷勤的機會秦誦怎麼肯放過呢,直接大方的說:“沒關係,我是秦家未來的繼承人,這裏我說了算。走,我扶你。”
秋意濃勉爲其難接受秦誦的攙扶,兩人從樓梯上去,來到二樓最僻靜處的書房。
“你坐下,我去找找。”秦誦把她扶到沙發上,就轉身去找藥了:“我爸有個外國友人送他的鼻菸壺,裏面的藥最能提神醒腦,保證你一吸就全身舒暢。”
秋意濃配合的說:“這麼神奇啊。”
一樓,寧爵西百無聊賴的聽着臺上秦重冗長的講話,他深利的目光隨意掃視,迅速捕捉到角落裏露出半個禮服裙角的女人,她的身邊站着秦大公子秦誦。
呵,他一不在,她身邊的桃花多到氾濫了。
隨意飲掉杯中的紅酒,他垂下沉黑的眼眸,意興闌珊的對身邊聽的認真的秦商商說:“我去抽根菸。”
秦重上臺前交待過的,他在臺上講話,他們要在臺下認真聽,秦商商是個乖乖女,自然要照做,點頭說:“外面風大,你抽完煙趕緊回來,我等你。”
寧爵西不置可否,悄然退了出去。
秦誦把書房差點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找到他所說的鼻菸壺,倒是秋意濃見他這樣,裝的更加頭暈的樣子。
到最後,秦誦漲紅了臉,對她說:“可能是我記錯了,不在這裏,要不我出去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