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突然提到寧爵西?車裏有點熱,秋意濃拉下圍巾,沒接話。
“怎麼了?想他了?”莫少薰慢慢將車調了個頭,看她一眼笑道:“你老公在商界那可是暖男加男神,要貌有貌,要纔有才,這可是現代社會女性最喜歡的類型。你愛上他很正常。”
秋意濃白了莫少薰一眼:“你才愛上他呢。”
莫少薰笑眉飛色舞,正要說什麼,突然他感覺到右前方有個刺眼的燈閃了一下,像是攝像機的閃光燈。
“有人在偷拍,快趴下!”莫少薰臉色一變,朝她一說完這句,驟然間猛打方向盤。
秋意濃本能間身體一縮,整個人臉朝下,趴在膝蓋上一動不動。
汽車輪胎在地上劇烈摩擦,發出吱的響聲,莫少薰踩下油門,車子迅速向前開去。
危險解除,秋意濃喘着氣坐起來,安全帶勒的她肩膀有點疼,她活動了下肩部問他:“你看到了什麼?記者嗎?”
“百分之八十可能是記者。”莫少薰臉色凝重,看她一眼說:“可能是跟蹤你的。”
秋意濃勾了下脣,撫了撫擋在眼前的碎髮說:“明天的娛樂新聞又要寫上:寧太太私會猛男,疑爲新歡曝光。”
莫少薰撲哧樂了:“猛男?我身材有這麼好嗎?我都三個月沒往健身房跑了。”
秋意濃:“……”
過了會她字正腔圓的說:“我是打個比方而已,莫醫生不用這麼自戀。”
莫少薰一手握着方向盤,眉梢一挑:“你老公看了明天的新聞,會不會興師問罪?”
秋意濃想了想,“不會。”她與他之間有默契,彼此的私生活幹預甚少。
莫少薰挑了挑劍眉,沒有再追問。
將近九點了,有點犯困,她眯着眼睛靠在座椅裏,認真想剛纔的問題,婚戒被當出去,她總歸有些心虛,地皮的事一天沒塵埃落定,她就一天不能鬆懈。被記者拍到她和其它異性在外喫飯,總歸是負面新聞,晚上還是找個機會澄清一下比較好。
悍馬到別墅大門外,秋意濃從車裏下來,朝車裏的莫少薰擺擺手說:“記得把打包的羊肉火鍋給麥小姐送過去。”
莫少薰比劃了一個OK的手勢,悍馬轉了個方向,在呼嘯的寒風中揚長而去。
陸翩翩咬着蘋果在玄關等秋意濃,“怎麼回來的這麼晚?”
“和朋友出去喫飯了。”秋意濃看了一眼陰魂不散的陸翩翩:“我手已經痊癒了,陸大小姐也可以不用過來了。”
“那可不行。”陸翩翩甩了甩頭:“寧哥哥讓我在這裏陪着你,我就要履行承諾。”
懶懶的看了眼陸翩翩,秋意濃換上拖鞋,感覺手上油膩膩的,徑自在進了一樓洗手間。
洗了手出來,陸翩翩堵在門口,拐彎抹角的問:“你晚上和什麼朋友去喫飯?我認識嗎?”
“我閨蜜的死黨。”
“閨蜜的死黨?那是什麼玩意?”陸翩翩抓抓頭髮自言自語,她剛纔在二樓看的清清楚楚,送意濃回來
上了一天的班很累,秋意濃回臥室洗完澡準備就寢。
拉開被子,爬上牀,她和前幾天一樣習慣性的抓起手機。
寧爵西的電話準時響起來,秋意濃脣角控制不住上揚起來,幾乎在鈴聲響了一聲後就接聽:“三哥。”
寧爵西似乎沒想到她會這麼快接聽,靜了一下,纔出聲說:“今天怎麼這麼晚還沒睡?”
“你不也沒睡嗎?”她俏皮的反問。
電話裏,他輕輕笑了聲:“開了一個會,剛剛結束,一看時間不早了,就想打給你試試看,沒想到你真的沒睡。晚上做什麼了?”
“也沒什麼,出去喫個飯。”秋意濃有意無意的透露:“就是和煙青,還有上次跟你提到過的莫少薰,煙青的死黨。結果煙青太懶了,窩在家裏不肯出來。”
電話那頭男人不緊不慢道:“怕我生氣?”
“嗯。”她乖巧的笑道:“喫完飯出來好象有記者在偷拍,所以提前跟你說一聲。”
那頭嗓音低沉性感:“這麼乖,回去給你帶禮物。”
秋意濃哦了一聲,心中關切,嘴上卻是隨意一問:“你什麼時候回來?”
“後天。”
後天嗎?明天就是拍賣會。
秋意濃今天接到典當鋪的電話,對方約了她明天一早去拿支票,到時候她再出發去菱城,時間剛剛好,能趕得上拍賣會。
可是,心裏隱隱的,她很想讓他陪她去,不知道爲什麼,她最近總是右眼皮跳,只要他在她身邊,事情就算生出變數,有他在,總能解決。
“三哥。”她貝齒用力的咬住下嘴脣,聲音卻恬靜溫婉,透着一絲難得一見的乞求之色:“你可不可以提前回來?我……”
電話裏剛剛還溫情滿滿的男人瞬間變的淡漠,低沉平緩的嗓音如涼水般冷淡:“明天我還有個會要開,最早晚上回去。”
明天晚上嗎?她眼神暗了暗,再怎麼愚鈍她也知道他在拒絕她,這個男人何其聰明,他把話堵死了,她再也開不了口。
“哦,那你早點休息,我掛了。”秋意濃飛快的按下結束按鈕。
上海。
沙發對面的男人玩味的開口:“這樣對你的小妻子真的好嗎?”
寧爵西斜眼睨着看好戲的男人一眼:“你管的太多了。”
尹易默習慣性的扶扶眼鏡,斯文的鏡片反射着白光,讓人無法捕捉他眼中的神色:“聽說你的電梯裏被人放了蛇?”
寧爵西垂着眼簾,盯着屏幕上通話結束後顯示的一串電話號碼,久久沒有移開眼睛,隨意嗯了一聲。
“需要我幫忙嗎?”尹易默脣角的弧度笑的很陰冷,“你們結婚我沒辦法抽身前去道賀,剛好我打算送你一份新婚禮物。”
“不用。”寧爵西一口拒絕,低低哼笑出聲:“在我的地盤上發生的事我自己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