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是發生的事……不存在如果二字。”秋意濃嗓音有些冷清。
左封擡起手,撫了下額頭,頹然的垂下手:“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低聲又說:“我想提醒你一件事,上週在留巖山我與你並不是偶遇,事實是有人打電話給我,說給你下了藥,讓我到時候把你接走。那個人還說只要我拍下你和我親熱的裸照,你就會和寧爵西,嫁給我。是我鬼迷心竅,明知道這是錯誤的,還是開車去了。”
秋意濃的身影沒動,被酒精麻醉的大腦遲鈍的反應過來:“你說的那個人是不是高燦?”
“是她。”左封霎時走到她面前,扶着她的肩,內疚的說道:“你要小心這個高燦,我感覺她對你充滿了敵意,不會善罷甘休。”
“我知道了。”秋意濃擰眉,汪薔下藥,高燦就打電話給左封,想不到那天陷阱重重,要不是翩翩那頭拿錯了杯子……
後面的事不敢相信。
“對不起,小意,是我當時昏了頭。你放心,從現在起,只要你需要,我會保護你,不會讓你再被他人算計!”
秋意濃搖頭:“我不需要你的保護!”
左封向她逼近了一步:“小意,你再怎麼堅強也需要男人的保護。”
秋意濃還未來得及回答,一陣腳步聲夾着低冷陰鬱的嗓音在他們身後響起來:“左少好像弄錯了,我纔是她的男人!”
筆挺的西褲包裹着長腿邁着矯健的步伐走了過來,一張溫文爾雅的臉龐與五官上鍍着一層冷冽的溫度,頎長的身形帶着凜冽幽深的氣息如暗夜中的帝王。
兩個男人的眼神瞬間對上了。
左封眼神沒有任何閃躲,從容不迫道:“我認爲如果一個連自己的女人都不能保護的男人,沒資格貼上‘她的男人’這種標籤。”
寧爵西面無表情,不動聲色的目光在秋意濃與左封身上巡視了兩圈,又在那束玫瑰花上停了幾秒,擡起眸吐出淡淡的嗓音,不怒反笑道:“如果一個男人曾經當着自己的未婚妻和別的女人上演活春宮,那麼,他這輩子就沒資格出現在這個女人面前。”
左封俊臉剎時沒了血色,放在身側的拳頭捏的死緊,勉強朝秋意濃微微一笑,低聲道:“小意,我回去了,晚安!”
秋意濃眨了下眼睛,點頭認真回答:“拜拜!”
電梯門打開了,秋意濃彎腰拎起沉甸甸的果籃走進電梯。
幾分鐘後,秋意濃進了病房,頭依然很疼,隨手把果籃放在旁邊的桌子上,她脫了大衣外套,把身子軟軟的栽在沙發裏,一隻手撐住額頭,輕輕按摩着。
跟在她後面無聲無息進來的寧爵西站在病房中央,看着因酒精的干擾而頭疼的閉上眼睛的女人,就算這樣她懷裏依然緊抱着那束玫瑰花。
深邃的五官凌厲異常,他看着將他徹底忽視的女人,從喉嚨中蹦出她的名字:“秋意
濃。”
她的紅脣抿了抿,卻沒有睜開,像是沒聽到一般,或者說是不屑於他說話。
他疾步過來,握住她的手臂把她拽起身,陰鬱的臉沉冷的盯着她:“你是故意的?又用前未婚夫來氣我?很好,你成功了!”
秋意濃頭痛,皺着眉頭睜開眼睛,這才注意到手中還抱着花,低聲道:“我沒那麼無聊,純粹是偶然碰上的。”
“偶爾碰上的?嗯?”他脣角的弧線勾的極嘲弄:“那你怎麼沒和我偶然碰上過?倒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和前未婚夫能碰得上?”
“信不信由你。還有,你弄疼我了……”秋意濃很後悔喝了那瓶酒,可能不是什麼好酒的原因,後勁非常大,將手中的玫瑰花擱到一邊,她現在頭痛的快要裂開了,偏偏寧爵西這時候還要來煩她。
他的手掌緊了緊,而後鬆開了許多。
她身體又窩進沙發裏,濃濃的酒氣在病房裏散發出來,蓋住了女人以往乾淨清新的體香,刺激着男人的蠢蠢欲動。
寧爵西雙眸如探不到底的黑洞,到底還是忍不住俯身單膝跪在她身側,低頭扣住她的臉頰,她的腮幫被擠的變形,而雙脣不得不張開,他肆意吻了下去。
秋意濃出於本能的掙扎,用盡全力推拒他:“放開……別親我……你放開……”
或許是他單膝跪在沙發上,身形不穩的原因,她掙扎間居然把他推開,她整個從他懷裏逃出來,沿着旁邊的過道爬上牀,氣息不穩的喘息着,戒備的看着他,呢喃道:“我頭疼,要休息,你走吧。”
面無表情的臉益發的陰沉,他心頭有火在燒,越燒越熾熱,將外面的大衣和裏面的西裝一併脫下來,緊跟着擡手扯下領帶,全部隨手扔在沙發上,雙眸一直緊鎖在她的臉上,轉動手腕解開袖釦,薄脣吐出兩個字:“過來!”
這聲音危機重重,像幽湖下暗涌的旋渦,她擡起頭,反應遲鈍的往旁邊躲了躲,卻一不小心沒看清,整個人摔下了牀。
寧爵西瞳眸重重一縮,既惱怒又心疼,長腿邁到她身邊,幸好這是貴賓病房,地上鋪着厚厚的地毯,並沒有把她摔的太疼,一把將人抱起來扔到牀上,湊近她的眼神彷彿要喫人,“濃濃,你給我安分點,別再給我惹事。留巖山的事我已經查清楚了,除了高燦和汪薔,還有左封也參與其中。他在害你!”
“我知道,不用你提醒。”她冷漠的轉開頭,又爬到了牀的另一側。
她急於與他拉開距離,身上酒味重的令人蹙眉,偏偏還不配合,寧爵西胸口越燒越旺的火快要壓不下去了,沉聲命令道:“你身上很臭,不許這樣睡覺,去洗澡,洗乾淨了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