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要逼她?
憤怒的火焰在胸口熊熊燃燒,她感覺自己一再被逼到了絕路,羅裳身體顫抖個不停,反手把手中的高跟鞋砸向他。
她的右手還被他含在脣間,她這記高跟鞋使了很大的力,高跟鞋的鞋跟砸在他的腦袋上,他的臉也有了一塊鞋印。
看着他被她砸的如此狼狽,羅裳心裏一陣發慌。
他毫不在意,像無關痛癢一般摸了摸自己的臉,把她的手指從嘴裏拿出來,纖細雪白的指尖上沾着他晶瑩的口水,靡亂極了。
男人陰沉着臉色,用力一扯,把她扯進懷裏,脣間呼出的氣息噴在她的耳畔,喉嚨裏發出輕笑:“這麼說,你真的打算今晚在走廊上和我做?”
羅裳看着他的眼中生出了幾分怒意,大手扣上她的後腦勺,狠狠的啃吻起她的脣瓣。
“嗚嗚嗚……”她手中的高跟鞋掉在了地上,脣上傳來喫痛,他咬了她。
下一刻,羅裳的耳邊傳來按鍵的聲音,他在按她家的電子鎖。
以爲他不知道她家的密碼,卻沒想到下一秒門咯嗒一聲響了,這是門開了的聲音。
他怎麼會……
羅裳閃神的時候,被他擁在懷裏依舊吻着,整個被他帶進了屋內。
偌大的屋子安安靜靜的,也是黑漆漆的,只有窗外一些光亮照進來,勉強能看得清室內的擺設佈局。
羅裳下巴被掐的更緊,這個動作使她彷彿主動向他張開脣,她的臉被迫擡得更高,承受着他洶涌強勢的深吻。
身處在家中,想着房間內的保姆和熙熙隨時會醒來,她全身高度緊張,推了他幾次都推不開,倒是身體撞到了鞋櫃,發出響聲,嚇的她再也不敢掙扎,只能任自己被他掠奪的吻給徹底吞沒。
“裳裳。”他低頭在她脣間用含着笑的嗓音一字一頓的輕聲道:“這樣是不是很刺激,想着他們隨時會醒過來,你是不是也喜歡這樣?”
她倒抽了口氣,低低的罵他:“你就是個變態,滾!”
藉着微弱的光線看着她發怒的樣子,寧爵西對着她敏感的耳珠若有似無的舔含了兩下,輕哂沙啞道:“我在徵詢你的意見,是在這裏做,還是去你的房間,決定權在你手上。”
他就像是一個潑皮無賴,左手是威脅,右手是誘哄,她罵也罵了,打也打了,無論怎樣都無濟於事,宣告失敗,逼得她不得不一再退讓。
再次深吸了口氣,她硬着頭皮指了指客廳左手邊的走廊,那裏是她的臥室。
她走在前面,沒走幾步,她被男人從後面攔腰抱起來。
羅裳緊張得要命,保姆年紀大了,睡眠很淺,每次她回來保姆都能聽到,有時候還會給她做宵夜。
萬一這時候保姆出來,看到這一幕,她以後還要不要臉?
寧爵西抱着她往臥室走,似乎故意走得極慢,低頭看着她溢着汗珠的小臉:“告訴我
,你房間裏真的有男人?”
羅裳看着他線條完美的下顎線,真想一拳打上去,不敢出聲,等他把臥室的門用腳踢開,她隨即氣冷笑一聲:“我說有,你是不是打算也把他撞進醫院?”
“我撞他幹什麼,我弄你就行了。”他嗤笑,語氣篤定,眸中閃着調戲般的光芒:“把你弄的舒服了,不需要我說什麼,你自然會把那個男人遠遠的踢到一邊去,然後巴巴的跟着我。”
如此葷話他居然講的面不改色,羅裳攥緊手指頭,忍不住譏笑道:“你哪來的自信以爲你比他強,要論發言權我不是最有發言權嗎?你--比他差遠了。”
最後一句她刻意停頓,加重了語氣。
男人還算溫和的臉色陡然黑沉下去,眯起的眸如刀刃寒光閃閃,“羅裳,你知道的,把我惹火了對你沒什麼好處,我只會使勁弄你,折騰到隔壁你兒子和保姆被驚醒爲止。”
羅裳在他懷裏擡起頭,一時不敢再刺激他,咬脣把臉轉到一邊。
寧爵西摸到了門口的開關,臥室內燈光大亮,他抱着她不動聲色的打量着這間七八平米的臥室,和外面屋子的整體裝修風格一樣,北歐風,顏色偏淡,清新而大氣。
牀是雙人牀,只有一個枕頭,牀上四件套是偏女性化的粉色系列,看不出來這是一個五歲孩子母親的房間,倒更像是一個單身女性的閨房。
目前爲止,沒有看到任何一件關於男人的物品。
這點令他暫時滿意。
懷裏的女人過於安靜,寧爵西低頭看她一眼,見她扭着臉,精緻的側臉一片冷漠,不以爲意的把她放到那張大牀上。
羅裳擰着眉當死屍一樣躺着一動不動,一副你趕緊完事的架式。
以爲男人會像上次一樣迫不及待進入正題,躺着好一會沒見動靜。
她皺眉,以爲他在脫衣服,剛好身側的牀鋪沉了沉,他單膝跪在她身邊,正拿着他的手仔細端詳。
之前被他含咬手指調戲的一幕涌上心頭,她全身微震,本能的想把手抽回來。
男人握得很緊,哪容她反抗。
她無措的看着他,看着他溫熱的手掌,有些粗礪的手指撫摸着她的手指,一根一根,光是看上去就令人覺得有着極強的視覺衝擊。
眼看他的臉湊過來,她急忙叫出聲,“你做什麼?鬆開。”
男人頭髮有些許亂,有幾根髮絲垂在額頭,平添幾分性感和頹廢,襯衫早已敞開幾顆鈕釦,露出大片胸膛,他眼眸淡淡瞥她,挑脣邪笑:“我不過是摸了下你的手你就反應成這樣,難道說你的手比你的耳朵更敏感?”
羅裳無語。
寧爵西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的反應,轉眼真的把她的手指含進薄脣間,細細的品嚐、褻玩。
羅裳難堪的別開臉,咬脣強忍着,都說十指連心,他每動一下就像有股電流往身體四肢流竄,再到大腦皮層,引起興奮的連鎖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