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高大漢子立馬臉色一白:“對不起,少爺。”
少爺?
秋意濃看了看男子的打扮,看來這位家世應該不錯。
難道不是靠曾玉瀅養的小白臉?
是姦夫?
呵,都一樣。
男子慵懶的眯起眼,一雙詭譎如蛇的眼睛打量着秋意濃。
手腳被捆綁,秋意濃喫力的站起來與他平視,嘲諷的動了動身後被綁住的手腳:“如果你認爲我和寧爵西還有什麼,那就大錯特錯了,我和他已經半個月沒見面了,準確的說這輩子也不打算見面了。”
男人柔美的臉上在笑,但眼中幾乎沒有笑意,語速也極慢:“你和他前妻長得有九成相似,你一在滄市出現,他就糾纏着你。可事後,你和你兒子被人襲擊,他就把你們的關係轉到地下了,人前他和瀅瀅恩愛有加,人後就天天往你那兒跑,所以你說的話你覺得我會信嗎?”
“不管你信不信,我和他真的已經沒關係了。”
“如果一個女人連個男人都看不住,基本等同於廢物。”男子轉身走了幾步,坐到之前那張椅子上,從口袋裏抽出一把匕首和一塊布,用布慢條斯理的擦着刀刃。
秋意濃臉色蒼白,吞了吞口水,勉強維持冷靜:“曾玉瀅是什麼意思?讓你把我綁過來,卻聽說我和寧爵西沒關係了,就要對我動手?這是什麼邏輯?天底下還有妻子逼着外面的女人勾引自己丈夫的?”
男子沒理她,他用布把匕首擦的鋥亮,又掏出打火機給自己重新點了支菸,含在嘴裏吸了一口,另一隻手把玩着手中的匕首,慵淡的眯起眼:“老四,你覺得羅小姐性感嗎?”
那大漢先是一愣,然後撓頭傻笑,流着哈喇子說:“挺性感的,早就聽說寧爵西寶貝他那個前妻寶貝得不行,眼前這個儘管是個冒牌貨,但是胸夠大,屁股也是又挺又翹,姓寧的就是會享受,真他媽豔福不淺。”
秋意濃感覺自己像只待宰羔羊一樣,咬住了脣,往後挪了挪。
男子身體向前傾,手肘搭在膝蓋上,匕首隨意提在手裏,一抹笑容從陰冷的眼中一閃而過:“如果讓你選一樣最喜歡的,你選哪個?”
“我選……我選胸。”大漢已經結結巴巴了。
“那給你一個機會,上去把她衣服割了,讓你摸個夠怎麼樣?”
“可……可以嗎?”
“人不在這兒嗎?沒什麼不可以。”男子一雙眼睛似笑非笑的盯着秋意濃,甩手把匕首扔給了大漢,“然後順便拍幾張照片下來。”
大漢原先遇到天上掉餡餅的好事還挺興奮的,一聽要拍照片就有點傻眼了:“爲什麼要拍照片?”
“你說呢?”男子用一種看蠢豬的眼神看着大漢。
大漢嚥了咽口水想明白了:“給、給寧三少,不是,是給寧爵西送過去?”
男子又靠進椅子裏,將菸灰彈進旁邊破舊桌子上的菸灰缸裏,不耐煩的催促道:“趕
緊動手,你想等到天黑不成?”
“看你這慫樣。”男子嗤之以鼻,一腳把大漢踢出老遠:“滾--”
大漢沒敢叫喚,從地上灰頭土臉的爬起來,討好的道:“要不少爺您上吧,這妞兒是寧爵西喜歡的,味道肯定不會差。”
秋意濃聽了眉頭打結,忍不住出聲罵道:“你們腦子是不是進水了?我說過了,我和寧爵西沒關係了,我是死是活,他都不會關心。你們趕緊把我放了,省得浪費時間。”
男子眯眼聽着她罵,蹺着二郎腿道:“這主意不錯,這裏又是野外,也算是打野戰,想想就刺激,來,你去把她揪過來,然後你出去,等我玩盡興了你再進來。”
“得嘞。”那大漢答應一聲,就過來拎秋意濃。
秋意濃早一步掙扎着跳開了,瞪着眼睛,白着嘴脣抽氣道:“先不提我,就單說你,你這麼公然和他對着幹,你不怕他查出來你是曾玉瀅的姦夫,出手對付你嗎?”
男子聳聳肩,笑的無所顧忌,陰陰冷冷的笑道:“來啊,誰怕誰?”
那大漢附和笑着:“就是,誰怕誰,我們少爺還沒怕過誰呢。”
聽大漢口口聲聲叫少爺,秋意濃蹙眉,打量着男子,雖然身處倉庫,挺拔的身姿上還是透出卓然貴公子的氣息,看上去就出身不凡,就是不知道是什麼背景。
看到這裏,秋意濃直截了當的說道:“看來今天綁我過來的主意不是曾玉瀅出的是嗎?”
“我可從來沒說過是瀅瀅的主意。”男人叼着煙。
“那你把我綁過來,是爲了報復寧爵西現在三天兩頭待在家,三天兩頭的睡你的女人,讓你抓耳撓腮,嫉妒不已?”
男人吐出一口菸圈,依舊在笑,但這笑容中已經有了八分的陰鬱和暴戾。
秋意濃看這樣等於是承認了,取笑道:“你該不會是在氣我沒把寧爵西勾引出來吧?這樣你就不能和你的瀅瀅雙宿雙飛了。”
男子陰鷙的笑聲從胸腔裏發出來,悶沉陰暗,透着惡劣的意味:“不愧是寧爵西的女人。”
秋意濃:“……”
“把你的男人帶回去,以後讓他少回去打擾我的瀅瀅。”男子臉上的笑意很綿長。
看來她還真是猜對了,秋意濃錯愕的張脣,隨即好笑道:“你的瀅瀅?別忘了,曾玉瀅可是寧爵西的妻子,你頂多算個男小三,我算個女小三,你讓我把寧爵西帶走的難度太高,還不如你把曾玉瀅帶走,豈不是更乾脆直接?”
男子沒接她的話,他把煙抽到最後一口,極低極沉的笑聲從喉間發出,像是覺得諷刺,又像是單純覺得好笑,在這安靜而偏僻的倉庫顯得極詭異。
“羅小姐,看來你也膩了,不如換換口味,跟老四睡一覺,我就放了你怎麼樣?”繚繞的煙霧中男子危險的眸幾度翻滾變化,“當然,你也可以選擇我,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