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眼看着她臉上的笑容,他的濃濃和普通女人真的不一樣,她有着自己擅長的領域,並且爲之着迷和瘋狂,他不僅不嫉妒,倒很欣賞她這一面。
“既然喜歡,之前爲什麼不用?”
“忙的時候就在想改天我一定要買一個機械鍵盤,可是等一空下來又忘了,要不然怎麼會有今天這麼好的機會給你呢?”她歪頭朝他嫣然一笑,把鍵盤抱起來,遞給導購小姐去包好。
“嗯,那以後多給點這樣的機會給我。”他手臂攬上她柔軟的腰肢,脣裏吐着寵溺的笑。
“好啊。”她嬌顏上的笑容更大,欣然同意。
秋意濃想去三樓逛逛。
她記得上來前看過商場指示牌,剛好有那件襯衣品牌,她當年買給他的襯衣,他一穿就是這麼多年,事隔四年,她想再買一件新款給他。
沒想到她還沒張嘴,他牽上她的手,“去一樓逛逛。”
看來他對一樓的珠寶還真是執着啊,秋意濃心情好,有了手感一流的機械鍵盤,感覺以後加多少班都不覺得辛苦。
他拉着她一個櫃檯一個櫃檯去看,她配合着他,指着一條項鍊說:“這個挺好看。”
導購小姐早在關注着這對吸睛的男女,走上前露出標準的微笑道:“這位小姐眼光很好,這條項鍊洋溢着熱情、奔放、浪漫,這是我們品牌最有名的設計師設計出來的,在英國‘金匠大賽’上獲得過金獎,它的名字叫‘悅者’,取自悅已者容的典故。全球僅有三條,在國內只有這一條哦,非常難得。”
這次,沒要身邊的男人動手,秋意濃主動從他手裏抽走了銀行卡,遞給了導購小姐。
這件珠寶的標價上千萬,導購小姐怎麼也沒想到這個女顧客就這樣從男顧客手中把卡遞上來,一時有點喫不準,遲疑的看着寧爵西:“先生,您確定嗎?”
像這種情況,以前不是沒有過,一身國際大牌的女人擅自拿了衣冠楚楚的男人的卡去刷,結果男人暴跳如雷,鬧得很難看,一度叫來了警察調解此事,所以事前問清楚比較好。
寧爵西低頭執起女人纖白的玉手,冷淡掃了導購小姐一眼:“如果你辦不了,叫你們經理來。”
他這態度擺明了就是照着身邊女人的話去做,導購小姐高興壞了,忙不迭的拿着銀行卡去開賬單了。
五分鐘後,導購小姐把巴掌大的精緻紙袋中遞上來:“先生,小姐請慢走。”
秋意濃拿上紙袋見男人的臉色終於好了一些,也猜到了什麼,“這是你送給我的定情信物?”
“不喜歡?”
“喜歡,超完美--”她拖長了聲音,故意誇張道。
男人眼中總算有了笑紋:“一會我給你戴上?”
“好啊。”
她更關心的是他手中替她拎着的機械鍵盤,幾次想拿過來都被他拒絕了,理由是太重。
其實,還好吧,她想。
不過心裏是甜蜜的,一副機械鍵盤,一條定情項鍊,算是他們認識這麼久以來,他送給她的最合她心意的禮物了。
 
; 他顯然愣了一下,手機跟着響起來。
接起電話,他指尖撫了撫她的臉頰,語氣非常淡:“什麼事?”
那頭不知道說了什麼,他眼角的神色都冷的像碎冰,她看了,莫名覺得這纔是四年後的他,四年前那個處事溫和不動聲色的男人已經不見了,四年後,在她面前的是個疏淡冷漠到骨子裏的男人。儘管在她面前,他不會這樣。
不過她依然感覺到心口窒悶。
究竟,是歲月的變遷改變了他,還是他們的分離改變了他……
尹易默曾說過,他這四年過得並不好……
他講電話的時候,嶽辰把車開過來了,她想先進去等他,他卻牽着她的手,讓她陪他一起。
等電話結束,他打開副駕駛座車門,等她坐進去後,坐進駕駛室,“濃濃,明早我讓嶽辰送你回滄市。”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回去。”
他看她失落的臉色,拉過她的手指,一瞬不瞬的看着她:“我明天一早要回青城一趟。”
“哦。”
“我父親有事找我。”
“好。”
“生氣了?”
“沒有。”她擡頭吐吐舌頭笑:“反正我這三天是硬要來的假期,再不回去我老闆該要對我吹鬍子瞪眼啦。”
“史蒂文?”他皺眉。
“我開玩笑的。”她聽他口氣像是要對史蒂文動手似的,她趕緊澄清道:“不能怪他,是我臨時請假的,手上還壓了一堆工作。”
他發動了車子,“下午我們開遊艇出海去玩。”
“是租的嗎?”
“我的遊艇開過來了。”
啊,這麼大手筆?她記得以前他的遊艇是在青城的,到澎城這裏得開多久纔到?
車子來到碼頭,她一眼就看到了停在碼頭上的遊艇,不過比幾年前的那艘要小几號,而且很新,像是剛添置不久。
這麼小的遊艇倒是確實適合兩人出海遊玩,要是像之前那艘大的,只有兩個人,總感覺有些浪費。
他牽着她的手上了遊艇,嶽辰和保鏢都沒上來,站在碼頭上看着。
秋意濃有點驚訝:“就我們兩個人?”
“怕我?”他眯着深邃的眸,性感又調笑的嗓音。
她一下子聽出了他的弦外之音,漲紅了臉看着他:“你能不耍流氓嗎?”
他低沉的笑着,忍不住捏了捏她的下巴:“流氓也分很多種,我是最專注的那一個,十幾年來就只對你一個人耍流氓。”
她連耳後根都紅了,轉開視線,假裝吹風看風景。
她這是害羞麼?
他懶洋洋的笑,脣角的弧度勾得很深:“放心,有人在駕駛室。”
哦,意思就是有人開遊艇,有第三個人在,他應該不會亂來。
要是亂來的話,昨天他們就睡在一起,他明明可以……
秋意濃吸了口氣,半是開玩笑道:“那我們要不要開回滄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