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男人傲驕的從鼻腔裏輕哼一聲。
“要哼的是我吧,誰讓你不告訴我你和曾玉瀅是假結婚,害得我內疚了很久。”
想想就窩火。
他從容的把她摟進懷裏,平淡道:“我要是像以前一樣對你溫文有禮,你只會離我更遠。”
這是什麼邏輯!
她雙拳緊握,怒道:“所以你就當無賴,故意不說你和瀅瀅的關係,害得我每次和你做完都覺得自己很髒。”
“嗯,我是無賴,我不當無賴,你能巴巴的跟着我,現在還和我上牀麼?”
“……”
秋意濃說不出話來了,她腦子轉了幾個彎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也就是說他是故意對她冷臉的,讓她主動靠近他?
“可惡,寧爵西,你這個……”
她的話被男人陡然衝撞進來的力道給奪走,一下子睜大瞳眸,等她回過神來,瞪向上方男人的俊臉,揚手就擡上去。
沒有甩耳光,她在捏他,使出十萬的勁在捏着他的臉。
這個壞蛋,大壞蛋……
她又急又惱,又加了另一隻手去捏他的臉。
他低頭就這樣一動不動,菲薄的雙脣抿緊,任她發泄,捏人比打人要疼,捏人受力面積小,更疼。
頭頂上方男人的眉頭始終沒皺一下,目光卻柔和深情,她不知不覺感覺到手麻了,更不知不覺放開了他的臉,一下子他英俊的兩邊臉頰突兀的紅腫起來,破壞了美感。
他渾然不在意的低笑起來,讓自己深埋在她身體裏,感受着那被包裹的溫暖和悸動,脣邊划着啞然的笑:“看,這就是成果,我如果不那樣做,你怎麼會主動向我袒露心聲,我們又怎麼會解開彼此間多年的心結。”
“你太……壞了,還對我愛……理不理的。”她的聲音被他急而狂亂的動作撞得幾近破碎。
他嗓音粗嘎:“有了你喫安眠藥自殺,你覺得我敢對你熱情麼?”
“那是兩碼事,我喫安眠藥還不是你鬧的,那段時間我總是睡不着。”
“我憋了四年,一個正常男人誰會憋這麼久?你好不容易回來了,那段時間還不允許我瘋狂個夠?”
她怔住了。
兩人的這段對話以沉默收場,他又黑又深的眸盯着她化着淡妝的臉,低下頭吻她,重重的要她,在這並不大的臥室,彼此炙熱而帶着濃重的呼吸聲在空間裏迴盪。
海風聲,遊艇馬達聲,海浪聲,海歐聲,以及男人在她耳邊的呼吸聲。
她呼吸的節奏極亂,斷斷續續的說:“寧爵西……慢點……你慢點兒……”
迴應她的是男人更狂猛的動作,以及她喉間抑制不住的尖叫……
第二次激烈的索取結束。
她大汗淋漓,不得不承認,她享受到了一個女人人生中最美妙的一段。
此時,她趴着,男人在吻她的耳廓:“你還惡不噁心了?”
她什麼時候說過?哦,對,喫安眠藥搶救之後,她是說過。
 
; 暈,這麼久了,他還記得麼。
她倔強的把臉埋在枕頭裏喘息,就是不肯回答,他翻身躺到旁邊,把她肩膀轉過來,讓她與他對視,又問了一遍:“和我做噁心嗎?嗯?”
大概是他臉上一左一右紅腫的傷使她動了惻隱之心,她輕輕的搖頭,吸了吸鼻子道:“我說我噁心我自己,沒說噁心你。”
“還不一樣。”他瞳眸緊縮,聲音低沉極有穿透力:“濃濃,我侍候了你一天了,你就不能說點甜言蜜語哄哄我?”
手指從她肩上滑捧住她的臉,沉沉的笑道:“也行,那就讓你看看什麼叫真正的無賴。”
她以爲他要下去,誰知,他又欺身了上來。
這一次,他真真切切的讓她領會了一回什麼叫無賴,因爲他抱着她來到隔壁廚房,面對着窗外的碧波海浪,她的手撐在池邊,被他狠狠無賴了一回。
一下午的折騰,幾乎所有時間都耗在男歡女愛上,窗外夜幕昏沉,她有氣無力的躺在男人懷裏,被他抱進了浴室。
她累的連話都不想說,他倒是好脾氣,幫她洗完澡,重新套上裙子,連一頭散亂的頭髮也被他梳得整齊,擱在腦後。
“需要什麼?”他吻她白皙精巧的臉蛋:“跟我說,我給你拿。”
“我要先喝點水,然後睡覺。”
“好。”他很快給她倒來了一杯溫開水。
她咕咚咕咚喝下後:“我還要喫飯。”
“好,那你先睡覺,我去給你做飯,做好了叫你。”
“嗯。”
她窩在牀上一動都不想動,手都擡不起來,眯着眼睛睡過去,男人輕手輕腳給她蓋上被子,拉上門出去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聞到一陣食物的香味,她睜開眼睛,他正端了一份意大利麪進來,香味就是從裏面發出來的。
她坐起來,不等他招呼,自動來到外面的餐廳,低頭狼吞虎嚥喫起來。
意大利很多,她吃了一半就喫不下了,男人遞了張面紙給她:“飽了?”
“嗯,飽了。”她用面紙擦脣,瞬間看到男人把她的面端過去,低頭斯文的喫起來。
她恍然想起來他中午幾乎沒怎麼喫,這會她都餓了,更何況是他。
“你怎麼不多做一份,萬一我全部喫光呢?”
“冰箱裏只有一包意大利麪,和幾樣食材,以及水果。”
“你沒讓嶽辰準備嗎?”
“不是沒讓人準備,是我的原計劃是上游艇後我們一起釣魚或是我下海潛水弄些海鮮之類的上來,結果沒時間。”他聳肩。
“……”
秋意濃看他的樣子,估計他真的餓壞了,站起來說:“那我去切點水果。”
他不置可否。
她進了廚房,打開冰箱,裏面果然只有水果和一顆洋蔥,以及一些做西餐的香料,沒有一樣能填飽肚子的主食。
水果倒是不少,大概有十幾樣,她一樣一樣拿出來,又從廚櫃裏拿了一隻透明沙拉碗出來,做了一個簡單的水果沙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