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結婚了,你還要做生意,我覺得我們還是不要再糾纏的好,我姑姑也不喜歡我和外人走太近。”梁諾認真地道。
雖然他們之間還是清清白白的,但是梁諾總覺得有些不自然。
比如說,她居然做夢夢到他成爲自己的姦夫!
爲了避免夢境成爲現實,她先要掐斷一切根源!
“糾纏?”北冥煜突然站起來,原本還顯得很寬闊的空間一下子變得逼仄,連呼吸都有些受限,他說:“你覺得就憑你前塌後平小短腿的身材能吸引我?你未免太看得起你了!”
梁諾臉紅,又覺得不好意思:“那你還那麼不要臉……”
“你想多了,我對你沒有一點意思!”北冥煜眸光有些暗沉:“我只是覺得你比其他女人有趣一點。”
梁諾被他這麼一說,覺得面紅耳赤,也跟着站起來:“既然如此,以後我們就是陌生人了!再見,我回學校了!”
“這個時間了,外面還有車?”
“十二點又不是兩點,只是車少點,也不是一定沒有。”梁諾鼻尖紅紅的。
“你確定你現在回了學校能進去?就算是放假,學校應該也有宵禁吧?”
梁諾突然沉默下來,C大是國家級重點大學,校規很嚴格。
哪怕是週末,學校的規定也是晚上十二點之前一定要回學校,十二點之後大門就會統一上鎖,非特殊情況不會隨意打開的。
最後,一番思索之下,梁諾還是決定先留在北冥煜的公寓裏.
不過北冥煜對她也絲毫沒有關心,只是丟給她一牀被子,然後自己就瀟灑的進臥室了。
看着客廳裏的沙發,梁諾衝他揮了揮小拳頭。
半夜裏,她睡得有些不安穩,或許是因爲很久都沒有睡過沙發了,躺在沙發上,梁諾看着不遠處的水晶吊燈,在月光下熠熠生輝。
嘟嘟嘟——
尖銳的鈴聲伴隨着震動劃破午夜的寧靜,梁諾嚇得臉色一白,連忙爬起來拿過手機,看到上面跳動的號碼之時,原本就慘白的臉色更加蒼白了。
居然是北冥夫人!
鈴聲催命一般不曾間斷,梁諾只好硬着頭皮摁了接聽鍵:“夫人。”
北冥夫人像是心情還不錯,對她說話也很輕柔:“今天週五,上課的時間你說要呆在學校我還可以理解,現在放假了,你還呆在學校幹嘛?”
“沒幹嘛呢,就是比賽結果剛出來,我和室友在外面小聚了一會。”
“去哪小聚了?”
“就是……在一個小pub裏,不過我們什麼都沒有幹,就是喝了一點酒,而且十點就回到宿舍了!”梁諾趕緊解釋。
“真的?”北冥夫人有些不信。
“真的!我早就回到宿舍了,您放心,我對少爺絕對忠貞,不會有任何出軌的行爲的!”
北冥夫人微微蹙眉:“不行,我有些不放心,你等着,我現在過來找你。”
“學校大門已經關了!”梁諾的一顆心臟彷彿蹦到了嗓子眼,她的聲調都下意識的提高:“夫人,我室友也都睡了,要不我明天一早就回來,好麼?”
北冥夫
“是,我一定早點回來!”
掛斷電話,梁諾不由做了一個長長的深呼吸。
要是北冥夫人查到她夜不歸宿,還在一個牛郎家裏過夜,她想,她好不容易盼來的安生日子一定會化爲烏有。
“原來,你就是這麼騙人的?”忽然,耳畔傳來低啞的男聲,聲音中略帶一絲戲謔。
梁諾擡頭看過去,正好對上一雙深邃幽暗的瞳眸。
月光下,她只能勉強看清他的臉龐,一種莫名的熟悉感席捲而來,有一個想法在她腦海中飛速閃過,她皺着眉思索了一會也沒有抓住那個念頭。
“你怎麼突然出來了?嚇死我了!”
“這裏是我家,我什麼時候出現在什麼地點,還需要跟你報備?”
“噢。”梁諾扁了扁嘴,然後拉高被子繼續睡。
北冥煜站在那裏,幽幽地盯了她幾秒,接着去廚房倒了杯水喝下,轉而也進了房間。
第二天一早,梁諾本想着早點起牀回北冥家,可剛起牀便又接到了北冥夫人的來電。
“夫人?”
“嗯。”北冥夫人高高在上地說:“我在C大門口,你出來接我吧。”
“什麼?”梁諾所有的睡意都被驚醒。
北冥夫人蹙眉:“怎麼,我親自來接你,你還推三阻四?”
“沒有沒有。”梁諾飛快的拿起外套穿上,討好着道:“只是今天舍友過生日,我們一大早就出來給她選禮物了,夫人,你還是先回去吧,我送完禮物就回來。”
“梁諾,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呢?”薑還是老的辣,北冥夫人一聽便察覺到了貓膩:“昨晚你騙我說在宿舍,今天一早我來了宿舍,你又說在外面!你到底想騙我到什麼時候?”
“不是這樣……”
她解釋的話還麼說出口,北冥夫人便強勢的吩咐:“我不管你在哪,現在馬上給我回老宅!”
說完,她便掛斷了電話,根本不給梁諾解釋的機會。
梁諾皺着小臉,苦哈哈地擡頭,覺得外面燦爛的天氣瞬間陰暗了。
顧不得和北冥煜道別,她慌慌張張的洗漱一番,便直奔樓下站臺而去,飛速打了車,目的地北冥老宅。
回到老宅的時候,已經快九點了。
北冥夫人坐在主位上,渾身都散發着一股森冷之氣。
梁諾陡然心生寒意,都不敢用力呼吸。
荷媽站在一旁,道:“夫人,你怎麼就這麼不懂事呢?”
“我只是幾天沒回老宅而已。”
她又沒出軌,怎麼老夫人防她比防賊還嚴!
“呵!”北冥夫人驟然冷笑,冷漠的話語緊接而來:“我買你回來就是伺候煜的,可前天他回來的時候你卻不在,昨天放假了你又夜不歸宿,你當你自己是個什麼東西!”
“學校真的有事,我……”
“夠了,別再給我提什麼學校!”老夫人一巴掌拍向身邊的桌子,茶水四濺,梁諾嚇得心臟一緊:“全都是學校惹出來的,荷媽,把少夫人拉去跪祠堂,不認錯不許喫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