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自習下課鈴聲響了之後,有孩子率先從教學樓上衝下來,跑到操場上大聲“鬼吼”。
人頭竄動,越來越多的孩子們出現在他們視野中。
梁諾靠在北冥煜懷中,唏噓:“如果當初我沒有被送去孤兒院,沒有被爸爸接回梁家,這樣的生活應該也成爲我回憶的一部分了吧……”
“想那麼多幹嘛,你現在不是挺好的!”
“也還……可以。”
“喜歡這裏的生活麼?”北冥煜忽然又問。
梁諾看着樓下歡快的孩子們,還有四周的原野生活,淺笑:“蠻喜歡的。”
“那等我們老了,考慮來這裏定居?”
“嗯?”梁諾瞪着大大的眼睛,在他懷中歪着腦袋望着他。
北冥煜喉頭滾了兩滾,緩緩將她鬆開,從兜裏掏出一個小小的戒指盒。
梁諾盯着那個盒子,心思有些沉。
這個盒子她認識,是那枚柳葉環狀戒指的。
“你……”
“噓……”北冥煜摁在她的脣瓣上,在她的注視下緩緩打開了戒指盒,取出那枚被她扔掉的戒指:“還記得它麼?”
梁諾眼眶忍不住泛紅:“少爺……”
北冥煜執起她的小手,緩緩的將戒指重新套進去:“以後再怎麼賭氣,也別把它扔了!我找了很久才找回來……”
右手無名指上重新被套上戒指,遮住了之前的傷疤。
“對不起,對不起……”
她只能一頭栽進他懷中,無聲的哭訴着。
北冥煜半擁着她,大掌在她後背上游走,低聲道:“願意重新答應跟我在一起,重新嫁給我,走一輩子麼?”
梁諾咕噥:“我可以再想想麼?”
北冥煜立刻瞪她:“戒指都套進去了,你還要想想?!”
“戒指是你套進去的。”
“皮癢了?”北冥煜眉梢微挑,雙手齊上直接去撓她的癢癢,梁諾被鬧了一會就覺得沒力氣了,男人直接帶着她上了那張很狹窄的木板牀。
一米二寬,兩個人都睡不下。
他捧着她的臉,雙手不規矩的撫摸着梁諾,意識到他想做的事,梁諾趕緊推開:“這裏是學校……”
北冥煜冷哼了聲:“套上戒指和好之後,你不覺得應該做點什麼麼?”
“那也不行,這邊的房子不隔音,萬一被人聽到呢?”
“誰會沒事聽牆角?”
北冥煜不依不饒,湊上去又要吻她,梁諾又推了推身上的男人,牀板就“嘎吱嘎吱”發出曖昧的聲響,她臉色徹底紅透,只能一動不動任由男人索取。
半晌,沒她配合,北冥煜又覺得掃興。
將頭埋在她頸窩,沙啞低沉的聲音緩緩響起:“難受,我想要你!”
“牀、牀都一直響。”梁諾挺屍。
北冥煜不理她,憋着口氣,覺得不舒暢,又摸着黑在她身上作亂,衣服逐漸被剝開,雙方赤身相對,梁諾又小心翼翼的說:“你、你動靜小點,明天還要見人的……”
男人滿頭大汗,在逼仄的小牀上縮手縮腳的與她糾纏。
“你讓這牀聽話,我就動靜小點!”
&n
bsp; 梁諾羞澀的抱着他脖頸:“要不……還是等我們明天回去吧?反正一晚上而、”
“你、你混蛋。”梁諾撅着小嘴罵。
北冥煜復又抱緊了她,一下又一下的撞擊。
嘎吱、嘎吱。
牀板上下碰撞,曖昧的聲音越來越大,梁諾擔心被人聽到,又推不動他,索性拽過脫下的衣服罩在頭頂。
嘴裏含糊不清地說:“我聽不到,我聽不到……”
北冥煜下意識伸手去拽她頭上的衣服,梁諾小臉通紅,渾身都繃緊了,這會更是把衣服當成了唯一的遮羞布,破罐子破摔。
自然不肯就被他拽走。
兩人一拉一扯間,聽到北冥煜涼涼的威脅:“梁諾!”
“還是別……”
砰咚!
梁諾的話音還沒落下,就感覺一陣天旋地轉,眨眼之間,兩個人都滾到了地上,觸及冰涼的地板,不由紛紛打了個寒顫。
“地震了?”
梁諾一手拽下頭上的衣服,狐疑的望着四周。
北冥煜黑着臉從地上站起來,原本還雄赳赳的某處此刻耷拉着腦袋,他的主人正咬牙切齒的瞪着那張一米二的小牀。
“地震個鬼!牀塌了!”
他這輩子大概最囧的事也莫過於此了吧,追回老婆還想竊玉偷香一次,結果遇到了牀被壓壞,甚至剛剛兩人摔到地上的時候,他將梁諾抱緊自己後背着地。
這會,後背尾骨那處,還森森做疼。
梁諾撿過身邊的衣服套上,沒好氣的瞪他:“都說了讓你別動,你還非要……現在好了,牀都壞了!”
“這他媽牀質量不好,你怪我技術不到位?”
梁諾臉一紅:“你、你說什麼呢?”
“難道不是?你敢說我癲了狂了速度快了?分明已經在慢慢磨了!”
這個大流氓。
梁諾羞愧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穿好衣服起身倒了杯水喝着壓壓驚,將一旁半路被敗了興致的男人忽略個徹底。
北冥煜鬱悶了一會,沒好氣的說:“給我倒杯水,我也要喝。”
梁諾指了指地面上的木板:“要不,我們先把牀給裝回去?”
“裝什麼裝!這破牀用得着裝麼!就這樣,明天讓校長來收拾!”北冥煜提起牀就火大,梁諾悻悻咳嗽兩聲,倒了杯水遞過去,又說:“可萬一明天他們看到牀這幅樣子,一定知道我們做什麼了……”
“我管他們去死!”
“你不裝我自己來。”
梁諾把水杯往桌上砰的一放,挽起袖口便試圖將散架的牀裝回去。
要是等明天別人看到這一幕,她真的會恨不得挖個坑把自己埋了。
北冥煜看她那費勁的小模樣,心裏火氣散了些。
“你走開,我來。”
最終,他還是拗不過樑諾,將沒有質量保證的牀裝了回去。
餘韻之後,兩人重新躺在那張小牀上,因爲牀很窄,彼此都只能側着身,北冥煜也老實了很多,沒什麼亂七八糟的想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