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留下來就儘管留着好了,澳城不是海城,又已經撕破了臉,我一隻手就可以讓他們永不翻身!”
病房內。
北冥煜臉色有些陰沉:“以後儘量別跟那個老女人正面起衝突!”
“我就是氣不過她那麼說你。”梁諾撇嘴:“她纔有病呢!”
北冥煜衝她勾勾手指頭。
梁諾湊上去:“怎麼了……唔~”
他猛然低下頭,狠狠地吻住她的脣色,霸道地將她口腔裏所有的呼吸全部掃劫一空,直到彼此氣喘吁吁才肯罷休。
“蠢得無可救藥了,知道麼?”萬一大太太被惹怒,暗中動手腳,他真怕自己會護不住她……
撞進他深沉的視線中,梁諾心跳恍然漏了一拍。
她將腦袋埋在他胸前。
“我不許別人說你的病,哪怕她是大太太,也不行!”
空蕩蕩的病房裏,空氣都變得纏綿起來……
安瀾剛牽着小北童鞋回到病房,看到的就是兩個人緊緊擁抱在一起,那種眼神的曖昧幾乎能把人膩斃。
“哎呀!!”她第一反應就是捂住小北的眼睛,然後睜大眼睛看清楚:“小北北不許看,小孩子看多了會長針眼!”
小北默默地往後退了一步,不喜歡別人的觸碰。
被安瀾的聲音驚醒,梁諾驀地推開北冥煜,尷尬地站了起來:“你們……你們什麼時候回來的?”
“你放心,我們什麼都沒看到,我也不會告訴別人你和北冥先生在病房裏做不可告人的事,安啦,我再帶小北去外面逛一圈……”
梁諾:“……”
他們真的沒有啊!
——
中午和晚上,幾個人總算是吃了兩頓梁諾親手做的餐點。
晚上,安瀾忽然給她打電話,說酒店大堂有一個老人在等她,貌似是想和她說一下有關小北的事情。
梁諾臨出門前叮囑北冥煜:“小北如果一會困了就哄他睡一小會,另外九點我還沒回來就給他熱一杯牛奶,十點的時候讓他去睡覺,另外他不太喜歡喫……”
“囉嗦!”北冥煜不耐煩地打斷梁諾的話:“我也跟他生活在一起,又不是沒長眼睛?”
梁諾戀戀不捨地離開醫院。
她想,如果好好還在她身邊的話,或許她會把所有的疼寵都給他,把他養成全世界最幸福的兒子。
哪怕是溺愛,也毫不吝惜。
大堂裏,梁諾見到的不是上次想強行帶走小北的女人,而是一個年近六十的老頭,他蓄着鬍鬚,嘴邊掛着微笑,
“你好,我是陸格。”老人和藹可親地朝梁諾伸出手,跟她預期中的劍拔弩張完全不一樣。
“你好,我是梁諾。”
兩人象徵性的握了握手,面對面坐下,安瀾去倒了兩杯茶分別遞給兩人。
“梁小姐,我聽我兒媳說,你不太願意把我孫子交出來?”
“原
來你是小北的爺爺?”
梁諾不動聲色打量面前這位老人,飽經風霜讓他看上去不怒自威,即便是笑盈盈的,眼底的犀利是怎麼也藏不掉的。
梁諾毫不在意:“你要報警麼?請便!正好我也想報警,告你們虐待兒童!”
“虐待?”老人瞪大了眼:“梁小姐不要信口雌黃,我對宸宸只有疼愛。”
預期中的口水戰開幕,梁諾一想到小北那張精緻的臉,瞬間鬥志昂揚,對老人寸步不讓:“那你告訴我他爲什麼會得自閉症?又爲什麼會不喜歡你兒媳的觸碰?更甚至,四歲的時候連一個字都不會說!我懷疑你們家庭畸形,根本不配擁有他的撫養權!”
老人心胸微微起伏,暗暗冷笑:“梁小姐不如去打聽一下我陸家在澳城的名聲,出了名的父慈子孝,何以畸形?你別拿宸宸的病作爲藉口,我看你就是想故意坑走我的孫子!”
“我只相信我自己的眼睛和耳朵。”
“你簡直是強盜邏輯!”
梁諾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便再不客氣,直接指着大門說:“三天內我會向法庭提出書面申請,正式永久領養小北,如果你們想來奪那就儘管來吧!”
老人嗤笑一聲,起身氣沖沖地走了。
安瀾見老人離開,鑽進房間,茶几上擺着各種各樣的糕點水果,她隨便撿了兩塊往嘴裏送:“少夫人,人家父母健在,這麼打官司,贏面不大吧?”
“有少爺在,我相信他一定有辦法!”梁諾攥着拳,信心滿滿:“再不然還有沉家三少這個名聲,總會有辦法的,不管怎麼樣,我一定不會讓小北再回去那樣的家庭!”
“也對哦,我看他一聽到家這個字,渾身都在抖。”
梁諾嘆了口氣,對安瀾說:“你看看能不能找私家偵探查一查這個陸家,剛剛看老人的動作姿態,像是個軍人。”
安瀾覺得面前的糕點很好喫,捧着盤子一個接一個往嘴裏送,含糊不清地道:“我喫完就去。”
接下來的幾天,安瀾和梁諾都在準備材料。
當她把準備好的材料遞交法庭,材料員告訴她最近事情比較多,這種案子估計會排很久的隊,好心提醒她做好打一場拉鋸戰的準備。
“謝謝,我一定會把這場戰鬥打到最後!”
梁諾鬥志滿滿地離開法庭。
不管怎麼說,在打官司的這段時間小北還是陪在她身邊的。
梁諾去路邊打車回醫院,正好看到一輛法拉利直奔一個六七歲的小孩子而去,和上次小北差點被車撞到的場景幾乎一模一樣。
“小心!”她下意識地衝着那個小女孩大吼。
下一刻,旁邊忽然竄出一個大約三十左右的男人,身手矯健,一下子就將孩子救下,在地上打了兩個滾,然後站起來。
“老師沒教你怎麼過馬路?”男人一本正經地教育孩子,口吻中帶着一絲戲謔:“長着這麼漂亮一雙眼睛,難道只知道望天?”
“嗚嗚嗚……”
孩子癟着小嘴,一下子哇唔大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