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煜掃了一眼。
“兩碗?”
曾子豪道:“還有一碗不是給你的,是給小妹的阿膠。”
北冥煜暗暗冷笑: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
“大哥……”曾瑜正好這時拉開門,看到門口的兩人,說:“你們怎麼都站在門口?進來坐。”
“不了。”曾子豪端過一碗湯遞給北冥煜:“小妹,快點伺候你老公喝!”
曾瑜有些興奮也有些期待,壓着碗沿往他嘴邊湊:“我正準備婚後給梁諾配後半年的止疼藥,老公快喝哦……”
北冥煜詭異一笑:“如你們所願。”
說完,當着兩人的面,他一口飲下。
曾子豪和曾瑜對視一眼,笑得得意。
“小妹,這是你的阿膠,快喝了它。”
曾瑜羞澀地接過,點頭:“謝謝大哥。”
“晚上開心一點。”曾子豪含笑看着兩人,然後離開了,想着今晚一定是一個美妙的夜晚,從明天開始,他就是北冥煜的小舅子了!
兩人一進房間,曾瑜便覺得口乾舌燥,下意識去抱北冥煜。
咔。
下一刻,別墅裏的燈驟然熄滅,整個別墅都暗黑無比,曾瑜更努力往北冥煜身上貼:“怎麼斷電了?老公,找人把燈修好……”
“你不覺得這樣更有情趣麼?”北冥煜冷笑一聲,甩開她,往另一個房間走,說:“我去洗澡,你去牀上等我!”
曾瑜咬牙,說:“我怕黑,我跟你一起去洗……”
“才結婚就這麼放蕩?曾瑜,你說你是第一次,裝的吧?”
“當然不是……”曾瑜越來越覺得身體裏像無數只螞蟻在咬,這是藥效發作的後果,她很清楚,咬破舌尖逼自己冷靜下來,她才說:“那我去牀上等你,你快點……”
北冥煜的呼吸也逐漸急促,算了算時間,他快步走到浴室,打開冷水開關,任由冰涼刺骨的水打在肌膚上。
冷汗從額頭滑落,沒入冷水中。
忽然間,他放在一旁的手機震動了兩下。
簡單擦了下身,他快步走過去看了一眼短信。
對方告訴他已經準備妥當了。
他眸色微厲,繫着浴巾光着腳丫往外走。
地面上全都是一層厚厚的地毯,踩在上面根本毫無聲音。
他出來的時候,聞到那股香水味,神情更是凜冽,而牀上的曾瑜抱着被子一下下磨蹭着,嘴裏是輕輕淺淺的吟哦。
他冷笑一聲走到門口,悄然打開門。
季崢衍已經在等着了,肩上還扛着個男人。
“扔到牀上去。”北冥煜淡然說道。
“好。”
季崢衍飛快衝進去,把男人扔到牀上,接着迅速退出來。
房間裏剛開始沒什麼聲音,很快就響起了一道道曖昧的樂聲,連綿不絕。
月光從走廊上的窗口傾瀉下來,打在季崢衍身上,他周身月光白,噙着薄笑:“有沒有感覺我們這一招狠了點?”
“她把你兒子踹掉了,
你就開心了。”
“這個蠢貨房間裏也噴了帶藥的香水,她活該。”
正說着,北冥煜猛然覺得小腹處涌上源源不斷的熱量,眨眼之間身體越來越熱,好似下一秒就會炸裂。
季崢衍才拍怕腦門:“忘了,你也中招了。”
北冥煜咬緊牙關轉身就往外走,季崢衍追上去,咯咯笑着:“明早你還得趕回來呢,要不要就近找個女人算了?還跑去我家,多麻煩啊……”
北冥煜當即一個冷眼射過去,擡手就是一拳。
季崢衍笑着躲開,兩人一起上了白色賓利,季崢衍開車直奔他家而去。
梁諾和紀笙正在附近散步,聽到車子熄火的聲音,紀笙蹬蹬跑過去準備問下婚禮的情況,結果首先出來的人是北冥煜,俊臉通紅,渾身滾燙。
紀笙呀了一下,然後果斷把人甩給梁諾。
“他怎麼跑這裏來了?”
季崢衍拔下鑰匙下車,說:“難道他還真跟那個女人過新婚夜?”
梁諾眼底溼潤。
明明是新婚夜,他卻拋下那個女人。
這樣的男人去哪裏找?
他的呼吸中還帶着一絲酒味,梁諾扶住他,讓他的大半身體都靠在自己肩頭,問:“你還好麼?”
梁諾剛洗完澡,北冥煜鼻尖縈繞不斷地都是她淡淡的幽香,呼吸越發急促,睡衣也被汗水打溼,大掌攬着她的腰,北冥煜聲音沙啞:“跟我走。”
他拽着梁諾走得很快。
紀笙看得目瞪口呆,擡腿踢了踢季崢衍的小腿:“喂,他是不是被下藥了?”
“還用你說?”
季崢衍回以冷哼,紀笙受不了他這語氣,有些小鬱悶轉身就走,結果腳下沒有踩穩,差點摔下去,季崢衍心臟彷彿蹦到了嗓子眼,飛撲上去一把抱着她。
“怎麼樣?孩子有沒有事?”
紀笙朝他胸口砸了一拳:“怎麼不問我有沒有事?放我下來!”
“不放,我抱你上去。”
“混蛋,老孃還在生氣,誰許你抱我了?睡沙發!睡一個月的沙發,不許碰我!”紀笙咆哮,揪着他胸口兩點使勁打轉:“聽見沒有?!”
季崢衍臉色一會青一會白,之前紀笙無聊去看電影,也不知道從哪裏學到掐胸這一招,每次一生氣就掐他胸。
幾次下來,他感覺自己胸都快變形了……
“我警告你,別太過分!男人也是很痛的!”
紀笙哪裏肯撒手。
“誰他媽讓你在套套上戳洞洞,還把我的避孕藥換成維生素?疼死你活該!我也警告你,要麼現在把我放下來,要麼待會受不了疼把我摔下來,你的二胎死了,我正好懶得生……”
季崢衍後背冷汗直冒,嗤笑道:“就憑你這句話,這一胎你生也要生,不生也要生!”
——
回到房間,梁諾下意識撫了撫北冥煜額頭的溫度:“這麼高?你是不是發燒了?我去叫醫生……”
北冥煜及時拉着她的手將她帶回懷中。
目光灼灼,盯得她渾身不自在。
“是,我發騷了。”